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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樱桃,该是又红了吧 文/谭德志
很多年的春季不在家了,扳起手指细算,终于还是没能数清。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一行诗和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辙,便开始明白,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这四月末,蓦地发现校园里竟然樱桃已经熟了,这脱
俗的果子竟然在我不知不觉中由青转红,由生变熟了。
于是我也开始明白:我想家了。
儿时故乡的樱桃,想起总是然让我们垂涎,人小爬不上树就指望着有人给自己摘下大把大把的直往嘴里塞;儿时总是渴望长大,长大后能一样爬得上树,能到最高的地方找到最红最大的樱桃;儿时总是盼望着有自己的一片天空,那片天空下有享受不尽的鲜红水嫩之果,即便吃到牙软也不善罢甘休。儿时的记忆总是天真而美好的,若干年后的今天,回忆起老家屋后那片满是樱桃树的土地,我仍有说不出的甜意,说不出的感慨萦绕于心。
记得小时候,那是人们还没谋求到出门打工这样一种求生的方式,村里人都在家各忙各的,尤其在春天,插秧,芽苗,打肥团,当然这是四川人特有的说法,吆喝一声,便有左邻右舍呼应。田间地头话家常,春耕农忙讲政策。那时我们获取信息的方式还很简单,思想也没那么复杂,安于平淡,能有个日子过就差不多了。小朋友多,但都有我们的自私,没事的时候就会盯盯屋旁的樱桃树,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在偷摘,看过一遍不放心,还得在地上去看看有没有脚印,然后才能安心的离开一阵子。
人去家空堂燕飞,不尽望眼盼春归。
但春一来,我们又都离开了,偌大的一个乡村就又只有几个老人,守着几个翅膀还没硬的孩子,还有一片庄稼,以及世代的祖坟……
今天,樱桃真的红了,真真切切的红了,我们的梦也实现了。村里的孩子已经不再担心有别人再和他们一起抢着那些心爱的果子,或许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已然不是那么新鲜了。
前几天打电话,听说老家的几位老人已近离开了人世,过年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吗?我没有说话,感慨生命的脆弱,脆弱到在不经意间我们就有可能告别人世,脆弱到离开了也无非是麻烦我们为其举办一场葬礼。珍惜这个词离我们也越来越远了,不是我们不懂得珍惜,而是现实总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昨晚,台灯下看到一篇文章,看得自己差点流下了泪,是无奈,更是对那些可亲可敬的人的同情,也许我的同情根本就没有价值,仅仅是多余。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真的都是弱者,都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到头来连自己都没体味到生活的真谛。
也在昨晚,突然想起了给老家的亲人很久都没打电话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向爸问过那些有些陌生的数字后,一遍遍的还是没敢拨通,是害怕,是怯懦,是不敢听那些真切的淳朴的话语,那些关心那些嘱咐的言辞……
已快五月了,故乡的樱桃在记忆里该是红了吧!
对,该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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