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重新遇到了初恋

艺小文

小北，你确定要这么做？”


咖啡厅里，柒柒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显然，这个女人是怕我玩火自焚，可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十年前的我，怎么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折两次。


我的目光从咖啡杯上移开，淡淡的给柒柒露出了一抹笑。


“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现在也该还了。”


柒柒听我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你确定这么做的话，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柒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悠悠的说道，而我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那个人，心中一阵凌乱。


02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梁朝伟和李宇春对唱的《十年》在咖啡厅淡然响起，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十年，整整十年，莫阳，我和你也该有个了断。


柒柒说，他的公司就在这家咖啡厅上面，他每天都有来这里喝咖啡的习惯，这个点，他应该就快来了。


这个时间咖啡厅的客人很少，我便静静的靠在楼上的楼梯旁边，静静的盯着门口发呆。


门被打开，初秋的斜阳透过玻璃洒在店里的地板上，我透过地上的投影看到那人的轮廓，内心抑制不住的染上一丝欣喜和担忧，如今，他如何了呢？


“来一杯拿铁。”


他步履轻快的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口对服务员说道。


“稍等，先生。”


服务员端着咖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觉的扬起了嘴角。


一年如一梦，梦醒花凋零。


莫阳，你一定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到我。

一步，两步，三步。


我以为我早已对这个男人死心，如果还对他有感觉，那也是恨，可当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的眼前，当我一步步的走近他，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靠近他，这些年，所有压抑的思念瞬间爆发，眼中早已蒙上层层水雾。


我早已在心中演练千万次，要如何来到他的身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多余，还未相见，我却在自己面前溃不成军。


03


“啊，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我的一声尖叫，一整杯滚烫的咖啡全部洒在了莫阳的白色衬衫上。


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晕开愠色，却并未发作。


“对不起。”


我赶紧拿出手绢，轻轻的为他擦拭。


秋阳已然不再热烈，可照在我无名指上的银戒指上，却明晃晃的很是耀眼。


莫阳的目光在触及到那枚戒指后，蓦地抬头，原来，他还认得这枚戒指，这是他十年前亲手套在我手上的，这一戴十年，我不知是忘了摘，还是不愿摘。


四目相对，百转万千。


“是你！”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相对他的慌乱，此刻的我却平静了许多。


“对不起。”


我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像对待陌生人一般，淡淡的说道。


“不，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莫阳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完全不去顾及被我弄脏的衬衫。


“活不下去了，就出来了呗。”


我一脸漠然，冷冷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幽怨。


此言一出，果然勾起了他不少的内疚。


“你过的不好？

”

他满目炽热，一脸深情的样子，让我恍惚，但很快我就清醒了过来，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小北。”


他自然不愿就此别过，追了上来，轻轻的拉了我一把。


我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进了他的怀里，十年未见，再次相拥，那个怀抱，熟悉如初。


04


我挣脱着起身，微微皱了皱眉，走了一步，便又踉跄着蹲了下去，吃痛的捂着脚腕，默不作声。


莫阳忙在我身边蹲下，仔细查看起来。

“扭到了脚，我陪你去医院。”


一切似乎都在我的意料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莫阳的性格似乎还是没变，如此，也不枉我爱你一场。


“本就是你害我受伤，这不算我麻烦你。”


我抬起头，佯装痛苦，一脸不悦的说道。


“自然，自然。”


莫阳满口应着，然后扶着我，和服务员打了个招呼，便和我出了咖啡厅。


去医院的路上，我看了看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哎呀，我突然想起我儿子这个点，快放学了，你能不能绕路去一趟学校，接了我儿子再去医院。”


我试探着问。


“你儿子？”


莫阳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是啊，他叫小念，长的很可爱。”


我一脸自豪的说，然后，默默的看着莫阳的侧颜，小念长得和他如出一辙，自然好看。


“念……”


莫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如果，他还记得，自然知道小念这名字的深意。


和他在一起时，我曾说过许你此生，莫失莫念，以后有了孩子就取名念。


“你还真的取了念字。”


莫阳显然还记得这些，讪讪的笑道。


“是啊，和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是认真的。”


我目光炽热的看向莫阳，他稍稍迟疑了下，然后，不敢再看我，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给你看看儿子的照片吧。”


许久，我拿出手机，找出来小念的照片，试探着问了句。


“好啊，他一定长得像你。”


莫阳有点心不在焉，随口附道。


听说，他和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还秉承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所以，他应该是很介意孩子的事情。


“这是你儿子？”


莫阳的目光在照片上滑过之后，脸上先是诧异，随后是欣喜，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端倪，小念太像他，所以，这也是我这次不远千里来找他的原因。


“是啊，都上小学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


莫阳没再说话，一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的偷偷的瞄着我看，这情景，让我想起他第一次遇到我时青涩的模样。


可是，初见再美，终是回不去了


05


听说，他和老婆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还秉承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所以，他应该是很介意孩子的事情。


“这是你儿子？”


莫阳的目光在照片上滑过之后，脸上先是诧异，随后是欣喜，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端倪，小念太像他，所以，这也是我这次不远千里来找他的原因。


“是啊，都上小学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


莫阳没再说话，一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的偷偷的瞄着我看，这情景，让我想起他第一次遇到我时青涩的模样。


可是，初见再美，终是回不去了


到学校后，小念还没到放学时间，莫阳便将车停下陪着我一直等。


“那个孩子……”


沉默良久后，莫阳终于安奈不住了问我。


“和你没关系。”


我虽然知道此行的目的，可当他将话题引到了小念身上时，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将所有的恨和思念都变为无边的冷漠，重重的抛向了他。


“他几岁了，能告诉我，他几岁了么？”


莫阳迟疑着问道，他一直没有孩子，他那个有钱的老婆据说生不出孩子，所以，这一次，我堵对了。


“几岁和你有关系么？”


我很想告诉他，莫阳，他是你的儿子，他实际上叫莫念，莫失莫念的莫念，可话出口，却冷冰冰的变成了刀子。


“小北，我知道当初都怪我，可是，小念长得……”


莫阳变得不知所措，他现在肯定无法接受我的出现，但是，他也太想要个孩子，所以，看到莫念后，多年无子的遗憾变成殷切的期盼。


“你想问什么？”


平复了许久后，我淡淡的问道。


“莫念是不是我的孩子。”


莫阳小心翼翼的问，满目的期冀的看着我，那样的目光，就是最初让我沦陷的目光。


我的泪，不自觉地流下了，只为了这样的一抹目光，这些年所有的苦难都值得。


“小北。”


他抽出一张纸，递给我，轻轻拍着我的额头安抚着我。


我突然发疯一般的去吻他，拼命的撕咬，活着泪，活着血，一吻，吻尽我这十年的思念和爱恨，也吻尽我和莫阳最后的缘分。


莫阳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而后，热烈的回应我，十年不见，我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如昨，似乎，从未分开过。


06


离开他的怀抱后，我哭的更凶了，莫阳以为是他的问题害我伤心，便说不再问了。


我看了看时间，也到了莫念放学的时间，擦了擦眼泪，便慢慢的下了车，莫阳跟在我身后，犹豫片刻后，上来扶住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甩开他，十年，许多事情都淡了，包括我关于爱情的执念。


“妈妈，这位叔叔是？”


莫念看到我，远远的便开心的奔了过来，在看到莫阳后，一脸敌意的盯着他，莫念讨厌任何靠近我的男人，这强烈的占有欲倒是随了我。


“是妈妈的朋友，妈妈的脚受伤了，所以，叔叔送我过来。”


我解释道，莫阳一脸讨好的笑着附和，然后，殷勤的去帮莫阳拿书包。


“谢谢叔叔，妈妈我们回家吧！”


莫念躲开莫阳去接书包的手，拉着我的手说。

“念，我送你们，你妈妈还要去医院。”


面对莫念的冷漠，莫阳丝毫没有介意，他现在应该更加觉得莫念是他的儿子了吧，毕竟，莫念的脸说明了一切。


“是啊，妈妈的脚还在痛呢。”我说。


莫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莫阳，没再说什么，将书包给了莫阳，莫阳接过书包一脸抑制不住的欣喜。


去医院的路上，柒柒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我全部挂断了，然后给她回了个信息：“医院南门见。”


我将莫念交给了莫阳，一个人进去做了检查。

夜幕降临，我依然没出来，等着急的莫阳才想到进去找我，而我早已和柒柒在离开这座城市的火车上。


此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莫阳应该已经看到了我刻意留在他车上的关于莫念的亲子鉴定和我的病危通知书。


十年前，他狠心抛下已有身孕的我，投入了那个有钱女人的怀抱，十年后，我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中找到了他，将莫念带到了他的身边。


恍惚如梦，爱恨皆不重要，生命即将耗尽之际，我担心的只有莫念的人生，我能想到的只有莫阳。


所以，我来了，我堵的是莫阳会带着对我和莫念最后的一点悔意对莫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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