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巾 发表于 2023-5-28 19:49:03

《大散关.四》

买菜回来,看到玉的电话,于是回拨了过去。玉在电话里说,刘建国前天向温水平借钱,温水平没有借给他。
我叹口气,难怪我这一个星期老是梦见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多年来依做梦而来的经验告诉我,梦境里但凡有着这狗货,十之八九没什么好事。这狗货竟是向温水平借钱去了!
我稍稍动下脚趾头就知道,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是为了他同样狗屁狗屎的爹妈去借钱的,因为他的老母已经在牌桌子上把他的钱输得差不多了!而他再也舍不得把他准备进养老院的钱给他的老娘了!由此想见,他老爹老母对他使出了杀手锏,即一哭二闹三上吊,咒骂他不得好死,应该在他一出生就把他丢河里淹死!
好在温水平是个小气的,没像芳那样脑子进了水!这一点我非常感谢!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为他同样狗屁狗屎的爹妈借钱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了,而是已经借了很多回了,向他毛姐借钱,向他衡阳堂兄借钱,向我二姑借钱,向我小舅借钱,至于他手机微信里躺着的那些人,他应该也是借过的,其中好些女性应该是哄得他心花怒放,他爽爽快快发了不少红包给她们!啧,这狗货舍得为他同样狗货的爹妈借钱,就是舍不得为进了lcu病房的我去借一分钱!
芳说得对,我还是活着好。这些日子我认真想过,如果我不幸在医院一命归西的话,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会和他同样狗屁狗屎的爹妈会因此向医院讹上一笔钱,继续他们快乐逍遥打牌买马赌钱的生活。而我用命换来的钱是永远不可能用在我俩孩子身上的!所以,这次我病而不死,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和他同样狗屁狗屎的爹妈应该是失望透顶的,因为没能如他们所愿!我因妊娠糖尿病在衡阳南华医院住院时,听到医生问狗货母子:“是保大还是保小?”那个一口龅牙头发乱如鸡窝的叫罗美元的糟老婆子迫不及待地回答:“保小。”幸好我母女平安,没遂了她的愿!
即便如此吧,玉还在作着种种的辨解,说她芳姐体谅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一个挣钱养着一家老小的不易,加上这狗货到处告苦装可怜,所以她芳姐可怜他体谅他,他喊她借钱她就借钱,她芳姐是为我好呢。
我呵呵一笑,我想芳和玉还不知道,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向芳借的钱根本没用在我和俩个孩子的身上,全他妈的用在他自己和他爹妈的身上!这狗货可真真地是个搅屎棍啊!搅乱了我和芳的姐妹情!但凡芳在对待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上理智些,不理会这狗货的告苦卖惨装可怜,我和她的关系也不会差到如此恶劣的程度!
我火速地给张清秀和毛姐各发了微信,叮嘱她们不可借钱给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张清秀好奇心重,跟我上了视频,她听了后说:“这刘建国是不是发癫了?自己做着事,怎么到处去借钱?”
我笑容可掬:“因为他老娘打牌把他的钱打得差不多了,他爹妈没钱用了,他就到处借钱了,我可告诉你,法律上规定了,这男卡借的钱如果没用到老婆孩子身上,没用在婚姻生活里,那么他的老婆和孩子是可以不要帮他还钱的,父债子不还。”
我更是告诉她:“刘建国把他进养老院的钱都给准备好了。”
张清秀笑了:“刘建国都把进敬老院的钱都准备好了,那就说明他身上有钱。”我很满意张淸秀的言语,她不像毛姐,毛姐始终是和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同一个刘家出来的人,由于天然的血脉的关系,她始终维护那个狗货,说他可怜,没挣到什么钱,甚而我进Ⅰcu病房他不肯拿一分钱出来,她都维护他,跟芳说:“刘建国没钱啊,你是妹妹,拿钱出来救姐姐是应该的。”她看不到事实,永远帮着她那狗货堂弟说话。她不知道,早在十多年前,她这狗货堂弟就有四五百块钱一天了!啧,这种种些些说明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装老实人装可怜人还是蛮成功的!太成功了!
张清秀有些多嘴呱舌的特质,我特意要她传话,传得十里八乡人尽皆知某个叫刘建国的狗屁狗屎所做的腌臜事,他不是认为他爹妈天下第一好吗?他不是想到处借钱给他爹妈用吗?倘若他家这个糟老婆子得知她这个愚孝颟顸的儿子早就暗地里预备了他进养老院的钱,不知她会否会大吵大闹,爆发一场与她儿子的一场大战?希望这狗货母子俩能大战一番,我好看看热闹!啍,我不好过,这狗货娘俩也别想好过!我要不动声色地截断他们父母子的所有路途,让他们尝尝他们曾给予我身上的不加任何掩饰的恶意!更好的是他们喝口凉水也塞牙、平地走路也摔跤,当然最最好的是他们走在马路上让车撞,司机心善的话,给一笔赔偿金,也算这父母子仨狗货为他们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作的贡献!哎,多美妙!
我向玉打听小平的近况,我有很久没看到朋友圈里小平发的信息了,加上看她瘦得厉害,怀疑她是不是有了甲亢?玉说小平的丈夫在外喝酒喝出了胃出血,没钱,小平向建湘哥哥借了两万块钱。小平的男人应该姓廖吧,那个老廖还跟小平耍无赖,一个劲地嚷嚷着:“不要救我,不要救我,……”弄得小平很是光火。这次因经济紧张,小平无奈,只好去了广东打工。先前她把一双儿女读了江华最好的私立学校,却因为学费太高,负担不起,只好转了公立学校。那个老廖是江华瑶族人,一生奔放不羁爱喝酒,在广东的一家模具厂工作,月工资六七千块钱,却不给老婆一分钱的家用,统统拿去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了事,不光喝酒,烟也抽得厉害,是杆老烟枪加酒鬼。廖家的生活开支儿女的读书费用加杂七杂八的种种开支全是小平一肩负担一肩挑起来的!老廖是个“精光族!”月月起早贪黑月月精光的精光族!
我真的很佩服小平,这是妥妥的贤妻良母啊!如果是我,不好意思,我可不为这种人向娘家的堂哥借钱!而且他不拿出一分钱,不借来一分钱,我才懒得管他!
玉指责我:“你为什么要那样想?”啧啧,我为什么不能那样想?一个女人,里里外外,把男人的事给做了,女人的事也给做了,如果她是个寡妇,我没意见,但如果她的男人还活着,她还要如此劳累奔波,努力挣钱,努力做家务,努力支撑着一个家,努力教养孩子,那这个男人不要也罢,坦诚地说,这种男人还不如年记轻轻就挂在墙上,至少还能给妻儿留个一丁点儿的美丽的思念。
我要玉跟小平多联系,小平瘦得不太正常,几乎皮包骨了,依我得病的经历,这可能是大病来临之前的征兆。
玉指责我:“你怎么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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