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留痕 发表于 2022-8-11 20:32:16

探病

    在背后门卫大爷好奇的打量下,他径直走上三楼。
    邮电局的三楼和四楼都是单身员工宿舍,她曾告诉他,她就住在三楼最靠外的房间。
“你......你来了?”听到敲门声,她挣扎着起床披上外套,打开门,见是他,有些意外和惊喜。
    放下手中的袋子,他小心地掩上门,“我今晚下班早,带了些药和宵夜给你。”
    “谢谢!”她想去替他倒杯水,却再也撑不住了,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
    “得了,你快坐下,我自己来。”他连忙将她扶到床边,她顺势斜倚着床头坐在床上。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十来平方的房间,中间拉着一道布帘,将外间和里间隔离开来,平时门帘打开,大概是有人来才把门帘拉上,以示卧室和外间的分开。
    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墙角处,她的脸一红,挣扎着又想要起来。房间的一角晾着一些女人的私密物件,紫红色的胸罩和同色的蕾丝小内裤,她有些害臊。
    “行了,我啥没见过?我没有偷窥和恋物癖的。”他心里虽然一阵激荡,却强作很老手的样子摆摆手,“你还是躺着吧,我看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烧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难受,身上发软,脑袋晕乎乎的,还有些发冷。”她听话地躺下,把外套放在一边,拉过薄被盖在身上。
    下午就开始发冷发热,在这个小城里又没有其他亲人,刚好他发来信息,于是她神差鬼使地告诉他自己感冒了,没想到他一下班就赶了过来。
    他握了握她的手,手心冰凉,又很自然地去摸她的额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躲避,却未能如愿。
    她的额头滚烫,很明显还在高烧。
    “你是感冒高烧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他建议道。
    她不肯去,觉得自己没有啥,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应该没事了。
    “那你吃点药吧,我刚好带了一些感冒和退烧药来。”他找到热水瓶和水杯,先替对方冲了两包感冒冲剂,然后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晾上。
    她的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脸颊两团酡红如胭脂一般显得格外鲜艳,一对眼皮却沉重得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
    试了试水温差不多合适,他这才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庞。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按下。他把晾好的冲剂端过来,这才一只手插进她的腋下,一发力将她扶了起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身上的确没有劲儿,只好听任他把自己扶起来。
    盖着的被子滑到了一边,她穿的是一身素色棉质睡裙,内里并没有穿乳罩,乳峰翘起勃立,菲薄的面料睡裙虽然不透光,却把乳形暴露无遗,看得他禁不住猛吞一口唾沫,身上也有些发热。
    有些甜味的感冒冲剂喝下之后,他又把她扶着,让她靠着床头坐好,然后取出退烧药,将凉白开端过来搁在对方嘴上。她羞涩地把药和着温水吞下,泪珠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想起了分手不久的男友,她是曾经那么爱他,不但第一次给了他,还为了他而放弃在大城市的好工作,无怨无悔地跟着他来到这个小县城,但这些年来,似乎自己从未享受过这样温馨醉人的待遇。他除了贪婪地向她索要,根本没有考虑她的想法和需求,俩人初识时他的体贴与温柔早已不知所踪,更令她难受的是他竟然还不满足,背着她又与单位的女同事发生性关系。那天在他宿舍里捉奸在床的情景,仍不时地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现在,自己发着高烧,陪伴和照顾自己的不是那个自己为他付出了一切的男友,而是眼前这个高大清瘦的男子。
    虽然他很努力地显示自己很老练,但刚才那笨拙的举动还是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长相并不差,从中学到出来社会一直都是男生心仪的对象,而自己也习惯于男人有意无意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也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也为自己的身体而动心,但是这个男子和其他男人有着本质的不同,他知道克制,懂得尊重,没有半点儿那些男人常见的龌龊表情,倒是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怎么啦,很不舒服?快睡下吧,盖好被子,捂一身汗,应该就要好得多。”看着她默默地流泪,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情绪有些波动了,所
以也不多说,只是把床头柜上的毛巾递给对方。
    “你要走了?”重新躺下的她看见对方起身,心里竟然有一些说不出的失望和留恋。
    “你这样,我能走么?”他笑了笑,“你好好睡一觉吧,出了汗身上就会轻松许多,我在这里坐会儿。”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明早你还要上班,在这里也不太好……”她咬着嘴唇低声道。
    “行了,你就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工作我自己知道怎么安排,睡吧。”他弓腰替对方掖好被子,却听得躺在床上的她嘤咛道:“要不,你就在床边坐一会儿吧。”
    他愣怔了一下,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的她,对方脸颊已经绯红,这倒不完全是发烧引发的腮红,估摸着更多是害羞导致。
“好吧,你好好睡吧。”他哑然失笑之后,也就坐了下来。
    见他就这么坐在自己身旁,她又有些害羞起来,但是心里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感,看见他随手拿起自已放在床头茶几上的汪国真的书,心情渐渐宁静下来,眼皮子再也控制不住,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他看了看她摆放在床头茶几上的书,汪国真和席慕容的都有,还有一本《中国文学史》,翻开书页,里边还有书签,前面翻阅过的内容甚至还有红色圆珠笔的划线,看得出来她是认认真真地做过一番学习的。
    她睡得很安详,眉宇间那一抹愁思似乎渐渐淡去,他也觉得有些发困,有心想要靠在床头打个盹儿,可这床的确有些小,容不下两个人。
    也许是药劲开始起来的原因,半个多小时以后,她翻了一个身。
    注意到对方额际和颈项上的汗渍,他探手探了探,温度似乎要低了一些。他用毛巾替她把额际和粉颈的汗水拭去,却看见她略略有些宽大的睡裙领口垂了下来,一对挺翘的乳房半遮半掩,睡裙也不知什么时候捋到大腿之间,露出窄小而镂空的白色小三角裤,双腿间凸鼓的阴阜、浓密的阴毛和若隐若现的阴唇形成了一道极致的风景。
    他不得不把头扭在一边,这趁人之危不是他所愿的,就算是真想看,那也得等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看。
    感觉到对方的嘴唇有些干涸,这感冒就得要多喝水,尽快把病毒排出,他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水拿过来,用手碰了碰对方。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把大半杯白开水喝了个精光,这才又重新躺下,安稳地睡去。
    他估摸着这下子可能差不多了,这一觉睡下去,把烧退了,再休息一两天,估计对方也就能恢复了,只是现在自己还真不好走,只能就这么对付着过这一晚上了。
    当躺在躺椅上的他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些动静而睁开眼睛时,正看见她准备起身。
    “怎么了?好些了么?”
    “没什么,好多了,出了一身汗,这睡裙都弄湿了。”她略略有了一些精神,只不过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要换一件?我帮你拿吧,你就别起来了,这一受凉又麻烦了。”他挥手制止了对方,径直走到靠墙的五斗橱旁,问道:“哪一格?”
    她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又有些伤感,看着蹲在五斗橱边上认真寻找着的那个身影,想起先前他给自己凉白开水,泡冲剂,不说前男友,便是自己的亲人似乎也未曾为自己这般做过,这样细腻体贴而又如此优秀卓越的男人,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有机会拥有?若是自己能……,便是死也值得了。
    “最下边一格。”
    他拉开五斗橱,最下边一格放的是女人的睡裙、T恤这一类小物件。他随手拿起一件掂了掂,觉得挺轻薄柔软,也没有多想就拿了出来,递给她,“来,换下吧。”
    她的脸略略一红,似乎有些嗔怪,但发现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才如蚊蚋般地细声应了一声,接过睡裙放入被子里边儿。
    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似乎要换睡裙,他挠了挠头,“我出去,要不把这布帘拉上,你换。”
    “不用了,我就在被里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嘤咛一声,将被子拉起来盖住,就在里边换了起来。
    没等换完,她又突然从被子探出来头,红着脸道:“你还是把帘子拉上吧,在外边等一下。”
    “又怎么了?要我出门去么?”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不用,我要小解。”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更是羞得几乎抬不起头。
    他这才反应过来,四处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洗衣机包装盒子,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那个?”
    见她只是垂着头不吭声,他走过去,揭开洗衣机包装盒,下边是一个便携式马桶。他明白了,这楼层只有一个厕所,而房间离厕所有点距离,女孩子半夜时上厕所不方便,所以用这马桶解决夜间小便。
    见她不动,他估计自己在里边,对方是打死都不敢的,于是笑着把布帘拉上,这才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让他浮想联翩。
   “噢!”突然听到布帘那边一声轻叫,他来不及多想,掀开布帘,却看见刚刚来得及站起身的女人以手抚头,身体摇摇晃晃,估计是身体虚弱,睡了那么久,又出了一身汗,头有些发晕,所以这一蹲下去再起来,身体就站不稳了。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双手从对方腋下探过去,未曾想到却压在了对方的胸前。他来不及多想,扶着对方把她抱上床。这时,他才发现刚才为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这件白色半透明睡裙实在太透了一点,把她仰面放下时,胸前那凸起的两点嫣红夺目,而腹下内裤还没有来得及拉上,小腹下一丛黝黑的毛发清晰可见。
    “啊!”的一声,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羞得惊叫起来,尤其是他的胳膊横担在自己胸前,只隔了一层菲薄的丝质睡裙,传递过来的热力让她全身发软。
    他也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这一刻他很想俯下身亲吻那张略显苍白而又有些娇羞的玉靥,灵动而闪烁的美眸此刻浸润着复杂的神色,微微张开的樱唇竟然如此具有魅惑力。
    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弥漫的情欲,他知道这样不合适,因为这是乘人之危。然而,当他看到她将美眸闭上时,他就知道其实对方是在等待着自己对她的抚慰温存,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俯首轻轻地印了下去,四瓣嘴唇紧密地粘连在一起,立即就引起了一阵狂飙。
    一阵巨大的晕眩感充斥着她,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年未曾有过这样如海浪般冲击着全身神经的感觉了,之前的男友对她一直都是直奔主题,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
    对方灵活而有力的舌尖如巨蟒一般撬开了她的嘴唇,突破牙齿的封锁,轻而易举地探入了她的深处,和她的香舌搅在一起,贪婪地吮吸和细密不断地啜吮让她很快就沉迷在这无尽的暴风之中。
    对方滚热的身躯和主动迎合揽着自己的颈项让他无法自拔,菲薄的丝质睡裙里几乎就是一具全裸的诱人胴体,还挂在膝盖处来不及拉起来的小内裤更像一抹火星要点燃这个火药桶,让整个世界爆炸。
    他的手已经无法拒绝地掀起了对方的睡裙,尽情地在那对自己觊觎已久的翘乳上逡巡徘徊,两点淡粉色在他手指的轻捻细磨下迅速肿胀起来,温软而微微收紧的小腹腰肢细腻平坦,玉脐如沙滩上的一枚扁贝,在床头灯光下竟然有一种艺术品的韵味,让他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而腹下的幽黑一丛,更是吸引着他想要进一步探索。
    只不过肩头上的微微一凉,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肩头。看见女人泪流满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她的睡裙拉下,又把那条内裤替对方提上,才把她放下,拉过被子替对方盖好。
    她似乎也从先前的感情激荡中慢慢安宁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唇,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后还是他拍了拍她,示意她好好睡一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倏然间全身轻松了许多,不是感冒痊愈那种轻松,而是来自心境的轻松,就像是这段时间来一直笼罩在自己心间的阴霾突然被狂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阳光下的蓝天,这种心境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让她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你也躺一会儿吧。”她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嗯,没事儿,你睡你的。”他笑了笑,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躺一会儿。”她将身体像一边挪了挪,并不算大的床腾出一个足以容纳的位置来。他不忍心拒绝对方好意,再要拒绝,也许就要被误会了,本来也有些乏了,他也就和衣躺下。
    她把被子往后搭了搭,让他也能盖上。他心中轻叹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她很快就在他的怀抱中沉睡过去,也许是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安宁,她睡得格外香甜,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多。大概是因为喝了药和许多水,她起身小解,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让他退出去,而是在他目光下羞涩地用目光恳求对方闭上眼睛,自己则蹲在马桶上迅速完成了这个过程。
    清晨依然还有些凉意,看着那具几乎是半裸的身体如灵巧的小鹿一般,从马桶上起身,提起内裤,然后又轻灵地重新钻上床,回到自己身边,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和温馨这一刻洋溢在他的心间,让他突然有某种冲动的感觉。
    回到床上继续蜷缩入他怀中的她立时就感觉到来自自己身后臀间那勃然怒发的杀气,坚硬如铁杵一般,隔着菲薄的睡裙和内裤,那传递过来的热力让她禁不住全身都要颤栗起来,一缕骚痒的感觉若有若无地从私处向着全身弥漫,她下意识把身体向前靠,想要躲避。
    他也有些忍不住了,早晨无疑是阳气上升的时候,而这样一个曼妙动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自己怀中,如果自己都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不是自己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了。
    她颤栗的身体更像是一种刺激,挠动着他内心深处那一点儿火种,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搂紧对方,女人身上略带一点汗味儿的体香如同一味猛烈的煽情药,要把他彻底燃烧起来。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探入了对方的裙间,从那对坚挺的肉丘开始,沿着小腹下滑,最后落在了那对浑圆饱满的臀瓣上,轻轻地揉弄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她惊惶中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期盼,既像是希望对方能够有进一步的爱抚,又有些害怕真正走到剑及履及那一步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对方?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于随便,甚至轻看自己?会不会像许多男人那样吃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而一旦上手,便颐指气使甚至轻贱相待?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又该怎么办?
    纷乱的思绪让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一切,她不知道如果对方要走出那一步,自己该怎么办?拒绝,还是欲迎还拒?抑或欢喜享受?
    他同样是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