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8X2833 发表于 2022-5-27 11:11:48

春又春

诗曰:
  连宵风雨闭柴门,落尽深红只柳存;
  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

  这首诗为惜花所做。话说大宋自太祖开基,太宗嗣位,历传真、仁、英、神、哲,共是七代皇帝都则偃武修文,人民安泰。到了徽宗道君皇帝,信任蔡京,高俅,杨戬、朱(面力)之徒,大兴苑囿专务游乐,把花锦般一个世界,弄得七零八落。直至二帝蒙尘,高宗泥马渡江,偏安一隅,天下分为南北,方得作息。期中数十年,百姓受了多少苦楚。正是∶甲马丛中立命,刀枪队里为家;杀戳如同戏耍,抢夺便是生涯。内中单表一人,乃杭州城居住,姓胡名延,浑家萧氏,只生一女,小名叫做云仙。自小生得清秀,更且资性聪明,七岁上,送至学中读书,口诵千言。十岁时,便能吟诗作赋。曾有《闺情》一绝,为人传诵。

  诗云∶
  朱帘寂寂下金钩,香鸭沉沉冷画楼;
  移枕怕惊鸳并宿,桃灯偏慢蕊双头。

  到十二岁时,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若提起女红一事,飞针走线,出人意表。此乃天生伶俐,非教习之所能也。那云仙也出落得非常标致,西湖上子弟编出一只《挂枝儿》单道那云仙的好处∶小娘中,谁似得云仙儿的标致,又会写,又会画,又会做诗,吹弹歌舞都馀事,常把西湖比西子,就是西子比他也还不如!哪个有福的汤着他身儿,也情愿一个死。

  胡延视若掌上明珠,萧氏倍爱於他。云仙也於母情甚笃,胡延贩卖丝绸,舟来车走,终年奔波於大江南北。在家之日甚少,云仙虽不出闺门,才艳之名早传於外。有媒者相接於道。萧氏笑而俱拒。暗存心思,料定此子日後定为贵人所娶,非凡俗者所能聘也。遂一门心思,规教女儿,不逾礼数一步。那云仙聪慧迥异於人,生情也好静,每日於母亲身旁,耳濡目泄,渐成兰心慧质,行动一派风流,疑是仙人於降。那媒人婆子如织,不知甚故。一日,遂问母亲道∶“者所来者为何事?”萧氏笑答道∶“皆为你终身之事。”云仙道:“女儿终身不在此麽?”萧氏笑道:“我儿尚小,不知人情之事。哪有女儿养老闺中的?”一席话听得云仙似懂非懂。况巳至思春年纪,朦胧间,偶见那少年男子也心为之动,不知何故,羞得面红心跳,早逃之夭夭。

  正是∶
  半含娥碧半含青,婀娜纤腰恨思春。

  毕竟年纪尚小,情窦虽开,终不为念。光阴韶过,不觉冬去春来。二 月二十五,乃是萧氏四十五岁的生辰,那胡延尚在扬子江中飘荡,不能於归。萧氏恨了一回,自去操办寿诞之事。胡家乃当地有名的大户,哪个不来相凑?二十四这日,远亲近邻,一干人等偕来祝寿。萧氏娘家也来人招来寿礼来。萧氏大悦,闻听弟之三子皆在前厅相候,遂急步趋往前厅。弟之三子皆为十岁时方见过,转瞬九载末曾谋面,不知出息何等人物。萧氏一头思想一头进了客厅。

  只见三位唇红齿白,仪容清雅的少年恭立於内。见萧氏进来,三人跪倒尘埃,齐声道:“愚甥大郎二郎三郎叩见姨母,祝姨母万寿无疆。”萧氏慌忙去扶,口中道∶“贤甥免礼,一家人何必拘此礼数,一旁坐下。”言讫,率众人坐下。萧大郎道∶“家父事物冗繁,离身不得,特令愚甥三人前来贺寿。”萧氏笑道∶“你们父母可安?”三人又齐声道∶“托姨母洪福,俱都安好。”萧氏笑吟吟的相了相这三个甥儿,喜得合拢不上口。又道∶“你三人远道而来,多在此盘桓几日罢。”二郎道∶“不敢叨扰。”萧氏道∶“又来客套,想必与你家,走动甚少,故而生疏,日後多多亲近便是。”三人齐声唱喏。又叙阔一回,及见天色将晚,萧氏遂吩咐丫头月儿道∶“你且去打扫客房,再令厨下置办酒席,款待我这三个甥儿。”月儿低头去了。三郎道∶“何不见姨丈大人?”萧氏道∶“你姨丈尚在外经营,未能得归。”言讫叹了一声。二郎道∶“姨母何叹?”萧氏道∶“你有所不知,非是我叹他不归,乃因平昔只我母女二人度日,甚是冷清。”三郎道∶“府上可有表妹?”萧氏道∶“你等未曾见过麽?”三郎道∶“未曾。”萧氏恍然,笑道∶“你还小哩,大郎与二郎俱都见过。”三郎把眼光去看两个哥哥。二人齐道∶“只是幼时见过,也依稀不记得是甚面貌了。”萧氏道∶“三郎今年几岁。”三郎道∶“十三岁。”萧氏道∶“你表妹方才十二。”三郎道∶“若长我一载,应呼为表姐哩!“萧氏道∶“却也是。”正说话间,月儿回来禀道∶“客房已收抬停当,酒席也已摆好。”萧氏道∶“如此请三位贤甥移步罢。”三人齐道∶“姨母大人何必客套。”萧氏大笑道∶“我上了年岁,未免弄出些出尔反尔的事来。”言讫起身。

  三人忙立起,簇拥萧氏向厢房而去,众星捧月一般。萧氏拉了这个的手,扯了那个的臂,说笑之间,已至厢房,进了门来,见盛撰美酒,罗列满桌。三人不坐,等那萧氏上坐。萧氏摆手道∶“何又拘礼,围坐了罢。”三人齐道∶“姨母礼应上坐。”萧氏执拗不过,遂上坐下。又令月儿点亮银灯。登时光华满室。萧氏道∶“你兄弟三人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且置薄酒替你们洗尘罢。”三人齐道∶“愚甥何敢受姨母这番美意?”萧氏道∶“替你等父母受这番美情可妥否?”三人揖道∶“多谢姨母。”萧氏道∶“都是一家人,且放开怀,畅饮一番。”二郎道∶“家父母平昔管教甚严,这酒不让沾哩!“萧氏道∶“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小小的几杯酒能延我母子快美亲情!“萧氏如此一说,大郎遂道∶“在此谨遵姨母之命。”萧氏笑道∶“理当如此。”又令月儿斟酒。月儿捉了酒盏,於四人杯中斟了美酒。萧氏举杯道∶“你等且将此杯乾了。”三人齐举杯道∶“借花献佛,先祝姨母大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萧氏怪道∶“你三人为何一般口气?莫非於前合说不成。”三人笑而不语。萧氏举杯又邀,三郎道∶“姨母大人,愚甥倒有一句不与他们合口气的话来,不知当讲不当讲。”萧氏道∶“且道来无妨。”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谁进祁X寒暑雨,剜肉补疮诉宸极。
  遍选循良布八方,击攘重见雍熙域。

  且说萧氏四十五大寿,其弟三子皆来叩拜,萧氏置酒款待。杯酒未进,那三郎欲说出一番话来。萧氏道∶“道来何妨。”三郎道∶“如此喜庆,何不请出表妹共乐。”萧氏沉吟半晌,道∶“你表妹年纪尚幼,不能饮酒。”三郎道∶“即不饮酒,坐坐何妨?况又末曾见过礼。”萧氏笑通∶“说的也是。”遂令月儿去请云仙。萧氏道∶“此杯尚盈,空了再说。”言讫一饮而荆三兄弟也俱都饮了。月儿不在,三郎早将壶儿抢在手,先替姨母斟了一杯,复将兄长二人的杯斟满。三人起身道∶“此杯谨祝姨母大安。”萧氏摆手道∶“都坐下饮罢。”三人落座,复举杯饮酒,酒过三巡。那月儿引着云仙方款款而来,进得门来,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低下头去相当鞋尖儿。萧氏道∶“我儿且抬起头,你三位表兄在此,快些见礼。”云仙听了,方才缓抬芙蓉面,燕语莺声道∶“三位表兄安好。”一头说一头漫卷了两只眼光在他三人身上。

  三人弄了箸,抹转身看时,登时惊得目张口开,眼早直得翻白了。那云仙被看得又羞又怯,心儿鼓打不止。慌将头儿低下。萧氏笑道∶“我儿可坐在身边,大家一同为欢。”云仙迟疑一回,方移步至母亲身边坐了。那三人头又复转,看得如醉如痴。萧氏道∶“你三人忘了饮酒不成了?”三人这才方醒,胡乱将杯儿举起,弄得一片乱响。萧氏道∶“多饮儿杯罢。”三人点头,吃个不停,眼光却不离云仙左右。云仙见这三位俊俏表兄,一点心思早动,碍着母亲,不敢放眼去观。低头看他三人的手儿,俱都生得白白嫩嫩。三人见他盯着手儿看,更把个手儿斯文庄严,把杯酒儿轻提慢举,卖弄那似兰花般的手指。萧氏笑道∶“你三人的手生得与云仙相似,恁般的细嫩,将来何用,只是溺笔管麽?”大郎道∶“回禀姨母,愚生正是此意。”二郎也道∶“愚生也定考取功名。”萧氏转向三郎道∶“你又何为?”三郎道∶“我於他们不同,将来欲沙场驰聘以报国家。”云仙听了,不由笑出声来。三郎道∶“表妹见笑哩。”云仙也不答,依原低低吃吃的笑。萧氏道∶“有此意更为大丈夫所思所为!且饮尽这杯酒,以助英气。 “言讫,邀三郎共饮。那二人见三郎得宠,眼里早爆出火来,又不便发作,俱都挤上前,与萧氏说些恭维话儿。

  又饮了半个时辰,萧氏道∶“云仙倦了,回房歇息罢。”云仙喏了一声起身而走。三人倏的立起,千般不舍。云仙行至门首,回头将那眼光一瞥。三人早趐了身儿,泥塑般僵立。云仙又去那三郎面上顾盼一回,遂莲步而出。萧氏笑道∶“你们表妹已走哩,且饮酒罢?”三人心中怏怏,徐徐而坐。哪有心思饮酒,魂儿俱都被云仙摄去了。这酒也饮得极温慢,闲得月儿把眼儿去他三人男上乱看。萧氏早已知他三人意,又不便道出,遂道∶“日後你等要多管承云仙。”三人听了眉开眼笑,俱道∶“姨母惟命,敢不遵承。”言讫,三人互望。萧氏笑道∶“你三人甚是有趣!“三人窘了一回。三郎道∶“明日姨母做寿,不知我兄弟三人何干?”萧氏道∶“你等就歇着罢。”三郎道∶“愚甥不愿歇,愿效绵簿之力。”那大郎二郎听了,自不甘落後,道∶“我二人岂是懒人?也愿侍奉左右。”萧氏见他三人说得热切,遂笑道∶“难得你等一片孝心,明日即替我招待宾朋。”三人道∶“遵命。”萧氏道∶“这酒也吃得差不多哩,你三人早些歇罢,月儿引你们去。”三人起身道∶“如此失陪了。”萧氏摆手道∶“且去罢。”那月儿早是喜颠颠的,挑了盏灯笼自在前面引路。兄弟三人复又揖别萧氏,微醺出了门。

  夜风一吹,灯盏明明灭灭。大郎道∶“这风还忒大哩。”二郎随∶“有甚麽风?”言讫立着不动。三郎推他道∶“快些行罢。”二郎道∶“推我做甚?今晚被你占尽了风头。”三郎笑道∶“你道无风,权且我占尽了风头罢。”大郎道∶“三弟不可得意。”三郎道∶“我又有甚得意,只是姨母爱我罢了。”二人上前齐扯住道∶“胡言,我二人姨母就不爱了麽。”那月儿见他三人拥成一团,遂道∶“三位公子可是醉了麽?”大郎放手,相了月儿几眼,道∶“我三人何曾醉?”月儿掩口笑道∶“不醉为何相搀?”二郎也道∶“我三人是做耍哩。”月儿道∶“外面风大,三位公子还是进房再说话罢。” 言讫,前面袅娜而行。那大郎二郎眼又直了一回,急忙赶了上去。三郎笑笑,也拨步而行。

  抹过角门,又绕回廊,曲径直幽,方到一列瓦房户外。月儿随道∶“此间便是三位公子上宿的地方。”一头说一头去推房门。那门呀的一声开了。月儿进屋,将那银灯点亮,三人齐步跨将进来,险将门儿挤破。见室内雅洁,香气缀绕。月儿道∶“三位公子早些歇息了罢。”言讫,提灯又走。大郎一把扯住,道∶“姐姐芳龄?”那月儿被这一扯,芳心大乱,忙道∶“奴家十六岁。”大郎道∶“如此说是妹妹哩。”一头说一头去捻月儿颌儿。二郎见这光景也上来擎了月儿臂膊,道∶“长我一岁,我应叫姐姐哩!“一头说一头也去摸他的肩儿。月儿急挣,将他二人扯甩开了。理那衣裳。三郎摊手道∶“一个喊妹妹,一个叫姐姐,我又叫甚麽,难道唤姑姑不成?”羞得月儿掩面答道∶“不与你等歪缠。”又去那大郎面上一瞪,急闪闪的走了。兄弟三人楞住,即而大笑一回,欲翔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方想飘然鹤想踪,杯堪涉水丈为龙。
  笑人空作鸿冥慕,知在蓬莱第几峰。

  且说月儿引那萧大郎三兄弟回客房休息,临出门时,被那大郎与二郎轻薄了一回,那三郎又油嘴滑舌,惹得月儿一溜烟的走了。三人开怀大笑,寻了床铺,横七竖八一卧,各自做那春梦去了。原来这萧家三兄弟都是浮浪子弟,年岁不大,却久混於风月场中,只有那三郎还是个未曾开过花的小官儿,馀二人则早已失身於那班风流娘了。这暂且不题。

  单说这晚,三兄弟见了表妹云仙,俱都魂飞半空,身在浮云,恨不得合碗水儿吞到肚里,各显殷勤,俱为讨得萧氏欢心,娶得美人归。只恨兄弟三人俱都是这个心思,如何得遂心愿?当下三人鼾声大作,眼却睁着,俱都盘算如何下手。约有一个时辰,那大郎忍不住起身,二郎道∶“兄长何去?”萧大郎道∶“尿急小解。”二郎道∶“为弟正好也去。”大郎坐着不动。却见三郎骨碌起身向外便走。二人齐声问道∶“三弟何去?”三郎道:“出恭。”

  二人慌忙下床,齐道∶“我二人正欲去。”三郎笑道∶“你我不愧是兄弟,不光那话儿道的一般样,即是这出恭麽,也是齐齐的哩。”三人知都怕被人抢了头筹,故恁般的鬼混一回。三郎道∶“我正的欲出恭哩?”萧大郎道∶“你小小年纪却与我等争!“三郎道∶“怪哉,我出恭於你们争甚?”二郎道∶“三弟休要蒙哄,是否去那花径?”三郎故意不解道:“四外俱是花径,缘何用探?”大郎道:“不要攀扯,是去探那表妹不成?”三郎道∶“兄长何意?”大郎道∶“适才晚宴之上,属你周到,莫不是属意於那云仙又是甚麽?”三郎道∶“二位兄长不也未曾闲麽?”二郎道∶“三弟不要再辩,你年纪尚小,留那云仙表妹与我们罢!“三郎道∶“却又怪哉!那云仙表妹,是你我三人的表妹,缘何无有我的份?”大郎笑道∶“三弟,此不是分那瓜果吃,焉能有你的一份。”三郎道∶“我焉不能分?还欲独占哩!“二郎笑道∶“你阳精未至,缘何分得?”一头说一头向那三郎腰间乱摸去。三郎变色道∶“且莫孟浪,你怎知我阳精未至?”大郎道∶“莫争莫争,我倒有个主意,能试你阳精至否?”三郎道∶“如何试法?”

  大郎道∶“待这日忙过届时试前再言,倘你阳精已至,我三人各逞手段去讨那天仙欢心,倘云仙属意哪个,馀者自行退下。”二郎道∶“他若是三个都爱哩!“大郎笑道∶“表妹贞德,你当是烟花女子?”三郎道∶“兄长说话当真?”大郎道∶“骗你何用?”三郎道∶“就依大哥。”言讫,上床又睡。大郎二郎道∶“你欲出恭为甚又不去哩!“三郎蒙着被儿道∶“留与二位仁兄去寻芳踪,小弟在此守候。”二人相而笑,听那梆交四鼓,遂覆了银灯,上床也睡。三郎道∶“二兄尿不曾急麽。”二人答道∶“不敢擅出,恐三弟受惊。”三郎道∶“错爱错爱。”言讫,鼾声又起。是宵无话。翌日早起,末及推门,月儿早已在外急敲。三郎道∶“姑姑何来恁早?”月儿羞恼,道∶“夫人有请三位公子。”三人一听,慌忙齐向外闯,直将门板打开,险将那月儿扇倒。大郎眼尖,探猿臂相扶,软玉温香,抱个半怀,趋势又於他那鼓蓬蓬的胸上捻了一把,把个月儿弄得颊红目慢,醉酒一般。大郎道∶“月儿妹妹当心。”那月儿站稳,用那双俏眼去看那大郎。大郎早识春风,只是碍於人多,遂眼角带了封情书,随那两个弟弟飘然去了。月儿呆了一回,手抚趐胸,似霎时又挺高了,涨涨的,下面也做起怪来,夹了一回腿,方才止了遍身火燥,直望不见大郎影儿,方才做忙去了。

  且说三兄弟东抹西转,来至前院客厅,见萧氏端坐椅上,正笑吟吟的相望,三人忙撩衣跪倒请安。萧氏摆手道∶“今後莫要行此大礼。且用早膳罢。”言讫令那丫头菊儿摆来一桌点心果疏。三兄弟落座。那三郎探了颈儿四顾,萧氏道:“三郎何不用?”三郎道∶“姨母关爱,实夺於亲母,只是愚甥夜来腹中鸣响,且隐隐做痛。不知何故?”萧氏惊道∶“莫非病了?”三郎道∶“却正欲登东。”大郎与二郎正吃得欢,听说三郎欲如厕,一口噎下,白眼俱翻,料他又去探那天仙消息。急忙起身。

  萧氏道∶“你二人也肚子痛麽?”二人互相相了相,俱都摇头。三郎道∶“失陪。”言讫,跳钻钻的别了。萧氏喊道∶“三郎路径不熟,菊儿引你去罢!“三郎兴也不回道∶“我自会去寻。”音声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大郎与二郎心中暗叫苦也,跌座而呆。萧氏奇怪,道∶“三郎一去,你二人为何恁般神不守舍?须臾也离不了麽?”大郎遮掩道∶“他年纪尚幼,恐有不便。”萧氏笑道∶“他人长得高大,何用你二人担心?”二郎道∶“不如我去看顾於他。”萧氏道∶“愈发的不像话哩,难道说在这府中能丢了他不成。”二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复做声,直把个果疏咬得乱响。萧氏道∶“今日人多,你们兄弟三人,且随我左右招呼宾朋。”二人齐道∶“谨尊姨母之命。”萧氏道∶“莫要恁般腔调讲话。”言讫,回後堂去了。菊儿也跟在後面。

  大郎与二郎见萧氏已走,早拔步而至门槛,那萧氏不见了,夺门而出,恰逢菊儿回头来取东西,被二人撞了个四脚朝天。那大郎又欲去扶,被二郎按住,眼中含了意思,那大郎掣回了手。菊儿正往起拱身,二郎箭步而至,躬身相搀,那菊儿浑身一抖,二郎怜香惜玉,替他揩了身上尘土,又趁势於那臀上着力几抚。菊儿愈发的惶恐,呀的轻叫一声,闪身即躲,回头嗔看二郎一回。径自厅内去了。

  二郎将手儿嗅了嗅,道:“好香!“大郎道∶“你在此闻香,我去哩。”言讫就走。二郎道∶“再香香不过表妹哩,焉能舍我?”一头说一头追上。大郎道∶“待我二人分头去寻。”二郎道∶“寻哪个?”大郎道∶“寻三弟。”二郎道∶“兄长去寻三弟罢。”言讫,於那苑中乱走。大郎又追,道∶“我才不寻他哩!“二郎道∶“寻了表妹即寻到三弟哩。”大郎道∶“如此甚妙!“二郎道∶“庙,还和尚哩,三弟鬼怪机灵,你我岂有份?”大郎惊道∶“那如何是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疏月绮窄回,金多作祸媒。
  游魂渺何许,清夜泣蒿莱。

  且说兄弟三人被萧氏请去吃早膳,三郎说肚痛,溜了出去。大郎与二 郎知他鬼主意,遂随後即追。

  那二郎道∶“三弟年纪小,心却大哩,去寻他晚了,恐与表妹早做成一处哩!”大郎惊道∶“何处去寻?”二郎道∶“闻香便是。”大郎道∶“何故?”二郎笑道∶“兄长久行花柳行,焉不知此意?那女子都是惯用香粉的,云仙表妹自有一种奇香,想必他的闺阁也是香的。”大郎道∶“二弟怎知他身有异香。”二郎道∶“小弟久炼得鼻子手段,凡嗅得香气,便知女子品等。”大郎讶道∶“不意二弟有此异术,待回去教我。”二郎道∶“你学不得。”

  大郎道∶“我何学不得?”大郎道∶“倘你学待,我岂不知少了多少美人。”大郎道∶“如此小气,成不了大器。”二郎道∶“不比兄长,那粗蠢的丫头也一抱春风。”大郎道∶“适才你又何为?”二郎嘻笑道∶“五十步笑为百步耳。”大郎道∶“莫要厮混,速寻了三弟,莫误了姨母的事。”二郎道∶“岂能不顾表妹。”大郎道∶“二弟也粗笨。今日乃是喜日,那天仙焉能不出来陪客,届时你我兄弟不是近水楼台麽?”二郎恍然道:“兄长说得有理,只是我料那三弟必先走了一步。”大郎道∶“他一个孩子家又何俱,耍上一耍又何妨?”二郎道∶“也是。”二人一头说一头到处乱喊。不消一刻,那三郎提着裤儿钻将出来。二郎惊道∶“你可曾完事?”三郎道∶“完了哩,爽不可言。”二郎道∶“甚麽,你将表妹完事了!“三郎道∶“表妹又未来出恭,我怎知晓。”大郎道:“他吃得多,有些七荤八素了。”二郎长嘘了儿口气道∶“未完事即好。”大郎张目对二郎道∶“你嗅他後面可是表妹的香闺。”那二郎提了鼻子嗅了一回,道∶“这胡府的茅厕也香哩。”三郎道∶“即是香,你即在此间多嗅此罢。”大郎道∶“三弟莫乱走,适才姨母发下话来,要我三人伺候左右。”三郎道∶“如此甚好。”二郎道∶“好个甚?”三郎道∶“表妹定也在姨母左右。”大郎相了二郎一眼。二郎吐了舌头。三郎道∶“即如此,我先去哩!“言讫欲走。大郎与二郎忙道∶“你我三兄弟俱往才是。”三郎也不应声,系了裤儿合他二人去寻姨母不题。

  话休絮烦。萧氏生辰这日办得甚是闹热。宾朋如云,吵嚷若市。萧氏忙於应酬,三兄弟也忙前顾後,钻来跳去。那云仙果然到了下午出了闺房,一步三摇而至。见了众人一一请安。喜得三兄弟弃了萧氏,直在云仙身边云遮雾绕般行动。那天仙也偷了眼儿把他三人俱都看个仔细,见大郎结实却又鲁钝,二郎神清却又气浮,唯那三郎眉宇之间挟带英气,虽年纪幼小,身量却高,与二兄比肩而立。心上便有了三分的喜欢,眼角眉梢也带了些情意。那三郎岂能不知,心中欢喜,把个表妹叫得山响,气得大郎二郎胸臆隔断。碍那人多,未能上手去抢。暗地里咬牙切齿一回,各自去那月儿菊儿身边,故意挨擦身儿,出些火气,眼却不离云仙。

  黄昏时候,红烛高烧,画堂如昼。宾朋生满,饮酒祝寿。笑语喧声,一派繁闹景象。饮酒三巡末过,那云仙辞了众人回房去了。临行又睨了三 郎一眼。三郎离席欲追。早被身边大郎合二郎挟住,动弹不得。又不便发作,强忍一回,坐稳吃酒。却恨这宴不早散。

  直至申时,方才散席。三郎趁他二人不备,於桌下溜出,及二人寻时,空留三郎一件衫儿。二人大恨,却又无可奈何。遂谋道∶“明日强试他一回,倘不见阳精至,早将他打发回去。”二郎依允。取了衫儿,辞了萧氏回房歇息。

  两人各自思想,唉声叹气。正烦闷间,那三郎推门而进。大郎起身讥道∶“三弟可又得意一回?”二郎道∶“可曾春风一度?”三郎也不答应,闷声向床上坐了。大郎又道∶“三弟何必恁般样儿,想必哪云仙嫌你年纪式小?”三郎依原不答应。二郎道∶“明日午後料也无事。你我兄弟三人,去寻了个乾净幽静所在,试你那阳精至否?三弟以为如何?”大郎道∶“倘你无起色,自是嫩小,不合与表妹做爽。”三郎道∶“却也奇怪,为甚与表妹做耍还看阳精至否?”二郎笑道∶“这即是说至理处了,倘你无起色,只能与表妹做些玩家家的勾当,却不能娶他归哩!”三郎讶道∶“我却不干!你二人也需当场试来!“二人听了呵呵大笑。

  大郎道∶“这又何难,只是届时不能令人窥见。”三郎道∶“是甚见不得人的试法?”二郎道∶“即是见不得人哩。”三郎道∶“却也说出听听。”大郎道∶“明日午後你自知,倘目下说出,恐你那话儿夜里又做怪哩!”三郎道∶“既然不说,何不将你二人今日於那月儿菊儿身上的手段说出一二?”二郎道∶“愈发的说不得哩。”三郎道∶“为甚?”二郎道∶“倘说出,怕你梦里走了精哩!“三郎道∶“二位兄长口口声声言我阳精未曾至,何来的走精?”二郎楞住,大郎道∶“好一张利口儿!不妨讲与你听!“二郎道∶“兄长也痒得慌麽?”大郎道:“口痒而已。”三郎道∶“那月儿可是满月麽?”大郎道∶“那月儿身躯丰肥,正是满月。”二郎道∶“胸前可有一对玉杯麽?”大郎道∶“隔着衣儿如何得见玉色?只是摸着软中有硬,料是处子无疑。”二郎道∶“兄长圣乎,一摸便知,小弟佩服。”大郎叹道∶“倘不人多,早已得手,霞飞鸟道矣!“二郎道∶“兄长高才!“三郎道∶“二兄莫乱赞!你且说那菊儿事情。”二郎道∶“那菊儿身躯儿也不丰肥,胸前也无一对玉杯儿,有甚好说。”大郎晒道∶“二弟闻香便是了。”二郎道:“香便是香,只是这香的来处非自一般之处。”三郎道∶“又在何处?”二郎道∶“即在那肥臀之下。”大郎道∶“适才你言不丰不肥,何又来了肥臀?”二郎道∶“只是他腰细若柳,故而臀儿肥大。”三郎道∶“岂不更个惹火的美人儿?”大郎道∶“你知甚是惹火的美人儿!“三郎道∶“平昔二兄所教。”大郎道∶“你二兄不教你好的事。”二郎道∶“适才兄长又是念的哪一家经书!“大郎笑而不语。三郎又道∶“那菊儿肥臀下是甚处?为甚香哩。”二郎道∶“臀下腿间自有春湾一道,情穴一个,香气自那而出。”

  一番话说得三郎腰间那小小物件倏然而立,卜卜而跳。疾潮手摸,叫道∶“我阳精至矣!“大郎与二郎俱吃了一惊,懊悔不迭。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疏月绮窄回,金多作祸媒。
  游魂渺何许,清夜泣蒿莱。

  且说兄弟三人被萧氏请去吃早膳,三郎说肚痛,溜了出去。大郎与二 郎知他鬼主意,遂随後即追。

  那二郎道∶“三弟年纪小,心却大哩,去寻他晚了,恐与表妹早做成一处哩!”大郎惊道∶“何处去寻?”二郎道∶“闻香便是。”大郎道∶“何故?”二郎笑道∶“兄长久行花柳行,焉不知此意?那女子都是惯用香粉的,云仙表妹自有一种奇香,想必他的闺阁也是香的。”大郎道∶“二弟怎知他身有异香。”二郎道∶“小弟久炼得鼻子手段,凡嗅得香气,便知女子品等。”大郎讶道∶“不意二弟有此异术,待回去教我。”二郎道∶“你学不得。”

  大郎道∶“我何学不得?”大郎道∶“倘你学待,我岂不知少了多少美人。”大郎道∶“如此小气,成不了大器。”二郎道∶“不比兄长,那粗蠢的丫头也一抱春风。”大郎道∶“适才你又何为?”二郎嘻笑道∶“五十步笑为百步耳。”大郎道∶“莫要厮混,速寻了三弟,莫误了姨母的事。”二郎道∶“岂能不顾表妹。”大郎道∶“二弟也粗笨。今日乃是喜日,那天仙焉能不出来陪客,届时你我兄弟不是近水楼台麽?”二郎恍然道:“兄长说得有理,只是我料那三弟必先走了一步。”大郎道∶“他一个孩子家又何俱,耍上一耍又何妨?”二郎道∶“也是。”二人一头说一头到处乱喊。不消一刻,那三郎提着裤儿钻将出来。二郎惊道∶“你可曾完事?”三郎道∶“完了哩,爽不可言。”二郎道∶“甚麽,你将表妹完事了!“三郎道∶“表妹又未来出恭,我怎知晓。”大郎道:“他吃得多,有些七荤八素了。”二郎长嘘了儿口气道∶“未完事即好。”大郎张目对二郎道∶“你嗅他後面可是表妹的香闺。”那二郎提了鼻子嗅了一回,道∶“这胡府的茅厕也香哩。”三郎道∶“即是香,你即在此间多嗅此罢。”大郎道∶“三弟莫乱走,适才姨母发下话来,要我三人伺候左右。”三郎道∶“如此甚好。”二郎道∶“好个甚?”三郎道∶“表妹定也在姨母左右。”大郎相了二郎一眼。二郎吐了舌头。三郎道∶“即如此,我先去哩!“言讫欲走。大郎与二郎忙道∶“你我三兄弟俱往才是。”三郎也不应声,系了裤儿合他二人去寻姨母不题。

  话休絮烦。萧氏生辰这日办得甚是闹热。宾朋如云,吵嚷若市。萧氏忙於应酬,三兄弟也忙前顾後,钻来跳去。那云仙果然到了下午出了闺房,一步三摇而至。见了众人一一请安。喜得三兄弟弃了萧氏,直在云仙身边云遮雾绕般行动。那天仙也偷了眼儿把他三人俱都看个仔细,见大郎结实却又鲁钝,二郎神清却又气浮,唯那三郎眉宇之间挟带英气,虽年纪幼小,身量却高,与二兄比肩而立。心上便有了三分的喜欢,眼角眉梢也带了些情意。那三郎岂能不知,心中欢喜,把个表妹叫得山响,气得大郎二郎胸臆隔断。碍那人多,未能上手去抢。暗地里咬牙切齿一回,各自去那月儿菊儿身边,故意挨擦身儿,出些火气,眼却不离云仙。

  黄昏时候,红烛高烧,画堂如昼。宾朋生满,饮酒祝寿。笑语喧声,一派繁闹景象。饮酒三巡末过,那云仙辞了众人回房去了。临行又睨了三 郎一眼。三郎离席欲追。早被身边大郎合二郎挟住,动弹不得。又不便发作,强忍一回,坐稳吃酒。却恨这宴不早散。

  直至申时,方才散席。三郎趁他二人不备,於桌下溜出,及二人寻时,空留三郎一件衫儿。二人大恨,却又无可奈何。遂谋道∶“明日强试他一回,倘不见阳精至,早将他打发回去。”二郎依允。取了衫儿,辞了萧氏回房歇息。

  两人各自思想,唉声叹气。正烦闷间,那三郎推门而进。大郎起身讥道∶“三弟可又得意一回?”二郎道∶“可曾春风一度?”三郎也不答应,闷声向床上坐了。大郎又道∶“三弟何必恁般样儿,想必哪云仙嫌你年纪式小?”三郎依原不答应。二郎道∶“明日午後料也无事。你我兄弟三人,去寻了个乾净幽静所在,试你那阳精至否?三弟以为如何?”大郎道∶“倘你无起色,自是嫩小,不合与表妹做爽。”三郎道∶“却也奇怪,为甚与表妹做耍还看阳精至否?”二郎笑道∶“这即是说至理处了,倘你无起色,只能与表妹做些玩家家的勾当,却不能娶他归哩!”三郎讶道∶“我却不干!你二人也需当场试来!“二人听了呵呵大笑。

  大郎道∶“这又何难,只是届时不能令人窥见。”三郎道∶“是甚见不得人的试法?”二郎道∶“即是见不得人哩。”三郎道∶“却也说出听听。”大郎道∶“明日午後你自知,倘目下说出,恐你那话儿夜里又做怪哩!”三郎道∶“既然不说,何不将你二人今日於那月儿菊儿身上的手段说出一二?”二郎道∶“愈发的说不得哩。”三郎道∶“为甚?”二郎道∶“倘说出,怕你梦里走了精哩!“三郎道∶“二位兄长口口声声言我阳精未曾至,何来的走精?”二郎楞住,大郎道∶“好一张利口儿!不妨讲与你听!“二郎道∶“兄长也痒得慌麽?”大郎道:“口痒而已。”三郎道∶“那月儿可是满月麽?”大郎道∶“那月儿身躯丰肥,正是满月。”二郎道∶“胸前可有一对玉杯麽?”大郎道∶“隔着衣儿如何得见玉色?只是摸着软中有硬,料是处子无疑。”二郎道∶“兄长圣乎,一摸便知,小弟佩服。”大郎叹道∶“倘不人多,早已得手,霞飞鸟道矣!“二郎道∶“兄长高才!“三郎道∶“二兄莫乱赞!你且说那菊儿事情。”二郎道∶“那菊儿身躯儿也不丰肥,胸前也无一对玉杯儿,有甚好说。”大郎晒道∶“二弟闻香便是了。”二郎道:“香便是香,只是这香的来处非自一般之处。”三郎道∶“又在何处?”二郎道∶“即在那肥臀之下。”大郎道∶“适才你言不丰不肥,何又来了肥臀?”二郎道∶“只是他腰细若柳,故而臀儿肥大。”三郎道∶“岂不更个惹火的美人儿?”大郎道∶“你知甚是惹火的美人儿!“三郎道∶“平昔二兄所教。”大郎道∶“你二兄不教你好的事。”二郎道∶“适才兄长又是念的哪一家经书!“大郎笑而不语。三郎又道∶“那菊儿肥臀下是甚处?为甚香哩。”二郎道∶“臀下腿间自有春湾一道,情穴一个,香气自那而出。”

  一番话说得三郎腰间那小小物件倏然而立,卜卜而跳。疾潮手摸,叫道∶“我阳精至矣!“大郎与二郎俱吃了一惊,懊悔不迭。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怒气填胸短发支,夙冤犹自记年时。
  拟将片石除凶暴,少泄当年系颈悲。

  且说那大郎与二郎论那月儿菊儿的妙处,听得三郎腰间那小物件卜卜直立,大叫道∶“我阳精至矣。”大郎二郎懊悔不己。大郎道∶“你卸了裤儿我看方信。”那三郎即把裤儿卸了,露出一条小日虫般的粉白物件来。二郎笑道∶“阳精何至?”三郎低头去抚,道∶“怪哉,分明竖起哩。”大郎道∶“是你心里想它竖哩。”三郎也不穿裤,自去床上眠倒,口里道∶“今日累了,明日竖给你们看。”大郎笑道∶“养一夜又奈何?”二郎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莫打出火哩!“三郎也不应,是宵无话。

  鸡声鸣唱,红日东升。三兄弟懒於床上不起,直至近午,肚中饥饿,方才齐齐起身,也不见那月儿菊儿来唤。三郎道∶“那满月末升菊花未开哩?”大郎合二郎互笑道∶“三弟昨夜可做成仙?”三郎道∶“正在云端,被一阵连环屁声惊落。”二郎道∶“兄长身上宿臭未去哩。”大郎道∶“你却乾净。”三人又取笑一回,齐至床下寻些吃食,知萧氏及众丫头人等均宿酒未醒,大郎甚道∶“此时正可一试三弟。”二郎道∶“何处去试?”大郎道∶“後苑有一草地。粉墙隔断,仅容数人,我等可去。”三郎道∶“如此甚好。”三人说笑径奔后苑而去。途中过一角门,侧有堆瓦在地,大郎探手拾了三片瓦儿。二郎道∶“取它何用?”三郎道∶“取它去打鸟哩!“大郎道∶“正是打鸟。”三人又行,抹过回廊,又见一月亮门儿,大郎手指道∶“那门里便是。”三人进得门来,果见一块平整草地,且四围俱是粉墙,好一个幽静所在。大郎道∶“趁此时无人走动,我三人俱试。”言讫,将瓦儿分于他二人。三郎道∶“如何试法?”大郎道∶“我三人齐卸了裤儿,排卧於地上,将这瓦儿覆於那话儿之上,倘能顶起瓦儿,阳精即至,否则败矣。”三郎笑道∶“这瓦儿重了些。”二郎道∶“是轻了些。”大即道∶“莫要罗,速速试来。”言讫卧下,卸了裤儿,将那瓦儿覆在那话儿上。二郎也依样做了。三郎看他二人模样,不禁笑道∶“这盾牌却覆得严哩!“大郎道∶“你不受试罢了,自回家去。”三郎嚷道∶“试又何惧?”一头说一头睡倒,卸了裤儿,将瓦儿一覆,道∶“以何时为限?”大郎道∶“以顶起为限。”二郎道∶“我己顶起哩。”大郎合三郎急看,果见那瓦儿裤顶得高高的。大郎笑道∶“二弟火大,莫将瓦儿穿透了。”二郎探手扶了瓦儿道∶“我可起身否?”三郎道∶“不可,逞一时气血之勇,谁人不能,耐久方好。”二郎道∶“即顶一个时辰又奈我何。”大郎道∶“你且顶着,等三弟的光景再说。”言讫,那话儿也将瓦片儿颤颤顶起。三郎斜看了一回,道∶“你二人物大,自然顶得住,我这物小,一顶即飞哩。”二人大笑道∶“你物都不济事?怎能顶得飞起?”三郎道∶“莫小看人。”二郎道∶“你把瓦儿顶起,我与兄长即把表妹让你。”三郎道∶“可是真话?”大郎道∶“说话算数即是。”三郎道∶“待我试上一回。”二郎道∶“让他运气,我二人且睡一回。”大郎道∶“三弟,你若顶起,喊一声。”三郎道∶“晓得。”大郎合二郎手遮凉蓬,合眼即睡。

  三郎也睡。约过半个时辰,大郎醒来,见二郎那话儿依旧直挺挺立着,瓦儿被顶至一边。又去看三郎。这一看不打紧,口张目呆,原来那三郎的瓦儿中断为两半,那小物儿自耸动,人却酣睡。

  大郎惊骇,急将二郎摇醒。二郎道∶“何惊我好梦?”大郎道∶“你看那三弟将瓦儿顶断哩。”二郎道∶“兄长未曾睡醒麽,乱说些甚?”大郎道∶“不信你且看来。”二郎转头看去,也惊叫了一声,道∶“定是他趁我二人熟睡,取个别的甚麽物件弄断的。”大郎道∶“此话极是。”正说话间,那三郎醒来,揉了目道∶“你二人吵甚?”大郎指其胯下道∶“你顶不起即罢了,何又去寻了别的物件来将瓦片拆断?哄弄我们?”三郎道∶“我又何曾动?”一头说一头去看那胯下,果见散落两片瓦儿。那小尘柄细若笔管却昂然坚硬,遂大叫道∶“我精至矣!“二郎道“你若再将瓦片拆断,方信。”三郎道∶“我这物儿乃是肉做的,缘何拆得断瓦片?”二郎道∶“却也不管,你必先令它罢软,后起作,方才信。”三郎道∶“它何曾能罢软。”大郎道∶“你闭目吸气即是。”三郎也不应答。闭目吸气一回,顷刻那小尘柄渐软儿郎当了。二郎替他将自己的瓦片覆上,三郎道∶“你的瓦片儿好热哩。”二郎道∶“那是我周身血热聚涌一处所至。”大郎道∶“二弟炼的仙家手段。”二郎把手去摸大郎的瓦片儿,道∶“兄长的瓦片儿磨得薄哩!“大郎笑通∶“钻洞打穴使然。”二人大笑。三郎道∶“我三人依旧睡罢!“大郎道∶“你睡罢。我二人看着。”三郎道∶“我睡哩。”

  言讫,合目又睡。大郎与二郎紧相看那瓦片儿。约有一刻,那瓦片儿缓缓而升,升至一寸,又跌了下去,击得小肚儿响亮。二郎道∶“三弟即如此了,何来拆断瓦片的手段?倘真如此,日後逢着妇人,入一个死一个。”大郎也道∶“三弟是惧赶他回家,故蒙骗我们。”二郎道∶“时辰已不早哩,回去歇罢。”大郎道∶“二弟快看,那瓦片儿又动哩。”二郎俯身去看,果见那瓦片儿似龟般的动,又升起一寸。二郎笑道∶“莫看莫看,又欲跌下哩。”大郎又叫道∶“顶起哩。”二郎又去看,果然那瓦片儿被顶高得乱遥二郎急扒在地上翻眼去看,见那小尘柄劲堀样儿,小和尚大戴了顶大斗笠般。不禁摇头叹道∶“三弟果然精至矣。”音声未落,猛地里一声响亮,那瓦片儿中断而拆,飞做两处。二人大惊,几疑梦中,恍饱间猛地里又听月亮门外啊呀一声惊叫。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霜飞白筒古遗直,身伏青蒲今诤臣。

  且说萧家三兄弟於一僻静处验那萧三郎精气至否,不意那三郎直将覆在尘柄之上的瓦片生生拆断,大郎合二郎目瞪口张,疑在梦中。正楞怔间,猛地里又听那月亮门外失叫一声,即而一遍乱乱的足音远去。

  二郎慌忙立起,扯上裤儿,遂向月亮门处奔。及至门首果见一女子花枝震颤般正抹身进了回廊。细细相之,似表妹云仙影儿,心中大惑,更是不安,正呆望间,大郎也提了裤儿疾走近来,道∶“是何人偷窥?”

  二郎道∶“似表妹云仙样儿。”大郎道∶“表妹平昔端庄,焉能做此勾当?”二郎道∶“你道他端庄,偏偏他却看见我等赤精条条的样儿,还失叫一声哩。”大郎道∶“许是他撞上的。”二郎道∶“这般恰巧?”大郎道∶“闲来无事,焉能空守寂寞。”二郎道∶“兄长之意,表妹思春麽?”大郎道∶“我却不知。”二郎道∶“他看到这番光景,可会向姨母去讲?”大郎道∶“这羞人的事儿,他怎好启口?”二郎道∶“皆是你横生事端。”大郎怒道∶“莫非你无意於表妹麽?”二郎无语。大郎又道∶“你即无意,权且让于我罢!寻个空当央人问姨母提亲。“二郎道∶“你提我不会提?”大郎道∶“你我兄弟目下不必争,还有三弟,甚是碍手碍脚,莫若将他打发回家,你我兄弟再公平一争,届时表妹属意哪个,哪个便央人提亲,你看何如?”二郎道∶“也好,只是恐那三弟不允。”大郎道∶“赶他走即是。”二郎道∶“他那话儿能将瓦片儿拆断,定是身力大的无比,如何敢动?”大郎道∶“待寻个策儿哄他走。”二郎道∶“且唤他起要回去罢。”大郎道∶“使得。”

  二人论毕,回头一望,哪里还有三郎的影儿?二郎失叫道∶“啊呀不好,他定是去寻表妹耍子去哩!“大郎忙道∶“可去与他争麽?”二郎道∶“倘去与他争,倒显我二人气量狭小,不若回去罢。”大郎道∶“弄了半日,这火还动起来哩。”二郎道∶“三弟去寻那表妹耍子,你我何不去寻那月儿菊儿一乐!“大郎拊掌道∶“此计甚好,聊出欲火。”二郎道∶“不知他二人住在何处?”大郎道∶“这有何难,寻他便是。”二郎道∶“做丫头的,四处乱走,何能得手?”大郎道∶“何处碰上何处上手。”二郎道∶“兄长高见。”大郎道∶“事不宜迟,倘无战功,那三郎定要笑我们哩。”二郎道∶“他即能令表妹入港麽?”大郎道∶“未可知。”二郎道∶“如此我二人怎肯落後於他,且去寻那月儿菊儿罢。”大郎道∶“分头去寻即是。”二人说罢,一个朝东,一个往西,去寻那月儿菊儿不题。

  且说三郎在园中无一时睡着,故意暗运气机将那瓦片儿拆断,及听那月亮门外一声娇叫,辩得仔细,知是云仙无疑,遂趁大郎合二郎去那门首之际,早将裤儿系好,扶了粉墙,纵身跃出恰见云仙闪进回廊,遂避了他二人眼光,潜身摄足,暗暗转过,紧行慢跟於云仙身後,见他低头急急的走,将个身儿扭得风中柳儿一般,顷刻过於一朱楼门首,启门而进,忙乱之中,那门儿竟也忘记栓了。

  三郎心中大喜,那四下无人,箭步至阶,轻推门板,呀的轻响,闪身而进。但闻一股香气直冲腑肺,遂吸了鼻儿,一路向前摸进,抹过胡梯,仰见楼上一门半掩半闭,似有人声,仄耳细辩,知是云仙,不禁意兴狂逞,攀上梯去,将头斜了,向屋里探望,这一望,三郎呆住,登觉气促声粗,心儿狠跳,腰间之物硬橛橛冲立,险将裤档儿挑断。

  原来那云仙正仰坐於太翁椅上,上着抹胸,下身却精赤,两条雪白的腿儿扑於椅儿扶手上,将个细细小小高蓬蓬白肥肥的pin户尽张,一只手儿穿梭其间,另只手儿抚那抹胸不止,口里又咿咿呀呀的轻唤,眼儿深闭,头也後仰。看得三郎如醉如痴,那话儿狠狠的抖,几欲喷出精来,急探手去止,熬得不起,氵火大炽,欲抢身进去,替那云仙杀火。正欲妄行,忽见那云仙翻身下椅,又去那床上睡了,依旧的将腿儿推起,换了只手儿於牝中抽插,直弄得唧唧一片水响。三郎蹲倒身儿歪着头看,那云仙的床尾正对着他的眼光,看得分明,那云仙一头乱抽,一头腰儿款摆,又将只氵水湿透的手儿直放进口里吞。三郎暗惊道∶“他何来的风流解数?”一头乱想,一头将那裤儿褪了,把手去那尘柄掳扬,一上一下的,也弄得一阵肉皮儿响。

  那云仙正美酣莫遏,牝中氵水流得可怜,臀儿又颠又耸,直将个褥儿打湿一半,纤指更舞得欢欢,口里依稀的叫道∶“三郎,三郎!“三郎一听,血往上涌,移步便闯闺门,未及一步,早被裤儿绊倒,人却扶了门板,稳住身形,那门呀呀的响。云仙却未曾听得,依旧随心抵触,任意抽送,杀那焚身欲火。

  书中暗表,那云仙闲来无事,吃罢午膳,东撞西走,见各处无人,知是疲累,也不多想,信步而游,不觉转至後园,巡游一回,正欲回去小睡,猛地里听那不远处一月亮门里似有喁喁人声,心中忖道∶“又是何人在此间纳凉?”心欲不去,脚却先移,未至门首,又听有男子鼾声四起。又忖道∶“定是院工在此偷闲。”转身欲走,又听里面之人讲论甚麽。音声甚是嫩细,不免奇怪,遂探头向里望。一望之间,云仙眼黄地黑,身儿狠震,若雷击一般。但见地上一溜平睡三人,俱都赤了下体其中二人胯间有物若酒杯粗细,六七寸长的物儿翘然而立,另有一人胯间覆一瓦片。看那身量,似是三位表兄,却不知在此做何勾当。

  云仙看得面红耳热,急低头转身疾走。却拨不动步儿。精神狂逸,不能自禁,直想再去望那粉白的话儿,顾定周遭无人,遂又转回,探头又看,把两只眼光望了两根rou棍儿,移时,登觉牝中津津做痒,似小解一般,急探进裙里去挖,那话儿早是湿答答的,纤指一动,越发的难过,遂急急挖了一回,杀去三分欲火。

  正贪看乱搅之间,那大郎合二郎起身已至三郎身前,细论些甚麽。看了半日,独不见三郎的妙物,心中更痒,盼他二人将那瓦片儿揭去,却听一声响亮,那三郎的物件儿竟将瓦片儿拆断,碗得云仙惊叫一声,恐他三 人已听见,急转身氵水淋漓而走。回 至绣房,急不可待,褪了裤儿,把那指儿大肆於牝中杀火一回。哪里知三郎尾至?三郎见他骚得可爱,早已兴发如火,踢掉了裤儿。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冠顶神羊意气断,闲邪当道誉埋轮。

  且说云仙於园中偷觑三位表兄昂扬尘柄,好不火发,急急回至绣房卸了衣裤自己杀了一回火,却不料三郎早已随後跟至,立在门首又饱看了他一回,却浑然不知,依旧的挖个不止。直挖得娇声浪语声达於外。惹得三 郎熬禁不得,遂踢落了裤儿往里闯。一头走一头看那流水不止的pin户,纤指早疲,那道口儿合合开开,似那小儿喝饮水光景。

  堪堪已摸近床边,那云仙依原闭目哼哼,三郎氵心勃勃,那话儿直竖如枪,送腾身跃上了云仙身儿,尘柄顺水滑落,陷进大半个gui头,入得云仙肝胆俱裂,开目急视,见一男子覆於身上,一物正挤迫指儿直抢牝内,遂高声叫道∶“啊呀,你是何人?意欲行奸?”一头说一头扭挣。三郎急掩其口儿,俯於耳畔道∶“表妹勿叫,是我哩!“云仙道∶“你又是何人?”三郎老着脸道∶“我即是拆断瓦片的那个。”云仙知是三郎,依原扭动,被三郎双腿控住不能动。云仙道∶“三表兄意欲何为?”三郎道∶“来替表妹杀火。”云仙道∶“我又何来的火?”三郎道∶“我已在门外偷觑多时,见表妹可怜,遂唐突而进,冒犯玉体。乞表妹谅。”一头说一头去他香腮上亲,一阵幽芳,沁人心脾。

  云仙目慢颊赤,半晌不语,手却阻住不令其进。三郎道∶“表妹若依了,自有好处於你。”云仙道∶“有何好处?”三郎道∶“表妹且将手儿移开。”云仙道∶“我手怎了?”三郎道∶“捻了我的宝贝还不知麽?”云仙听罢,蛇咬一般,倏的掣回手。那三郎得势,腰上发力,gui头全没,渐至花关,云仙害痛,复又回 手阻住,捻了个结实。三郎快意连连,低叫道∶“表妹的手好香暖哩。”云仙忿道∶“你且莫孟浪,快些下来,有话慢说。”三郎道∶“头阵已破,後阵怎舍?”言讫,又是一阵杀伐,奈何那云仙拼了吃奶的气力狠捻,痛的三郎一 阵大叫。却不舍流连。

  云仙此际也无奈,二人腿儿叠着腿儿,脐脐对着脐儿,口又照着口儿,早意乱神迷,火盛情涌。那氵水儿更流得欢,直把个指儿浸得麻软,那尘柄竟如鳅乱钻,刹间入进了大半根,遂又帮了一只手,擎住三郎肚儿。方才保住元红。

  三郎此际欲火焚身,奈何不能尽兴,那牝里越深越紧越热,火烙难忍,一阵阳精,彪彪而出,闷哼几声,把了云仙的乳儿不动。那云仙叫道∶“啊呀,你将甚麽喷在我里面了?稔粘粘的难过?”三郎也不应答,兀自吸气收腹,那云仙登觉那尘柄倏然软塌,好生奇怪,心里欲看个究竟,却又害羞,又扳那三郎下来。三郎稳住不动。移时,那话儿又跳钻钻的硬了,似比先前又粗长些。撑得云仙玉户满满的,间不容发,胀得难过。一番折腾,二人俱已神疲力衰。三郎道∶“表妹且将手儿拿开,容我尽欢一场,即是碎身万段心也甘了。”云仙不允。三郎又道∶“我那精儿已流至你的里面,还不肯?”云仙道∶“流到里面又怎样,洗了即是。”三郎道∶“表妹可怜则个。”云仙道∶“我还是闺女家,焉能令你胡来?”三郎笑道∶“污都污了,还有甚麽清白?”云仙道∶“不曾污。”三郎道∶“即不曾污,我对姨母也有话说。”云仙骇道∶“说甚?”三郎道∶“说你偷看,说你自己入弄自己,说我的精儿喷至你那里面。”云仙猛扳其肩道∶“冤家!岂不坏我名节?”三郎道∶“不坏你名计又有何难?”云仙道∶“你不说即无事了。”三郎道∶“欲灭我口除非令我爽上一回。”云仙知他意,遂柔声道∶“适才你不爽麽?”三郎见他腻脸偎红,凤眼乜斜,春兴早发,急道∶“适才未洞穿门户不曾爽哩。”云仙嗔道∶“莫非真欲取我元红不成?”三郎见他意乱,遂哄道∶“此事你知我知,完事之後我会更加爱你。“云仙道∶“你可曾爱我?”三郎道∶“自从一见表妹仙颜,已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想得心痛,表妹怎说我不爱?”云仙道∶“许我一件,方遂你愿。”

  三郎大喜,搂了粉颈,鸡啄米般一阵乱亲,道∶“莫说一件,即是十 件也依。”云仙道∶“至今日始,我便是你的人了,日後定要迎娶我。”三郎道∶“这又何难,正合我意,只是要等上几年。”云仙怒道∶“冤家,哄蒙了半日,还欲推脱麽?”三郎急陪不是道∶“表妹莫恼。你我同庚,尚属年幼,怎论嫁娶之事?”云仙道∶“即不论嫁娶,你又在此何为。”说罢,着力捻那尘柄。三郎又叫,道∶“表妹莫恼,容我细讲,这婚事麽?也需三媒六证,父母应允才是。”云仙道∶“即如何,你且下去,待那三媒六证,父母应允了再说。”言讫,力推其身,三郎慌道∶“表妹气力颇大,莫恼坏了身儿,即然表妹恨嫁,明年即前来迎娶何如?”

  云仙道∶“这方是一句中听的话儿。”三郎道∶“即已允了,何不令我深深入上一回。”云仙道∶“不可,还有一件。”三郎苦着脸道∶“还有哪一件?”云仙道∶“适才你们三兄弟於园中何为?”三郎道∶“我那二位兄长验我精气至否?”云仙道∶“为何要验你哩?”三郎道∶“若验出我精气未至,赶我回家,他二人来爱表妹。”云仙微微笑道∶“他二人也爱我麽?”三郎道∶“爱,俱都爱杀!“云仙道∶“不知你精气至否?”三郎道∶“你眼见我将那瓦片儿拆穿,还问至否。”云仙嗔道∶“你们男子家的事儿我怎知?”三郎又舔他那香唇,低问道∶“适才表妹纤纤玉指的解数可是男子家的事儿哩!“一句话说得云仙三尸神爆火,怒道∶“不与你歪缠,且滚了下去。”言讫,一阵乱蹬乱扯。三郎狼狠箍住,道∶“表妹即己允了,何故又闹?”云仙也不理。三郎又问,云仙不得已,道∶“你那物儿能将瓦儿拆断,我焉能承住?”一句话又说得三郎楞住,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云开疑月朗,而过觉花新。
  试向昭阳问,应称第一人。

  且说云仙说了一句话儿,三郎楞祝即而笑道∶“我那解数是做与兄长们看的。”云仙挣道∶“不与你耍子,你且下去罢。”三郎捧住,早将云仙文胸用口儿扯开了,抖出两窝圆蓬蓬的趐乳,三 郎一见,寿增一纪,连忙拱下口去吃。云仙左躲右闪,那两窝趐乳滚来荡去,煞是喜人。三郎拼了性命去吃,舔那红红的ru头儿不放,吃得喷喷的响,弄得云仙胸上湿淋淋的。那云仙经他一吃,登觉背软身麻,迷情消魄,神酣兴发,口里忍不住呜哑有声。那三郎见他兴动,更忙个不停。弄得云仙牝中异痒,氵水横流,乳儿也火烙一般,欲火焚身难当,还哪顾甚麽礼数闺训,早将手儿掣出,搂了三郎颈儿,复将柳腰浪摆。三郎正耸着臀儿逐那乳波,猛觉余下柄根失守,心中如刺,发力一顶,那gui头儿遂撞破潼关,尽抵深台。云仙痛杀,反将臀儿耸起,啊的一声又急缩。三郎又是一击,直杵花心之上,狂兴大发耸身大弄。云仙高叫道∶“不好了,一定是破了。”三郎道∶“即是让你破哩。”一头说一头抽送。云仙扳住其腰,不令其动,叫道∶“莫狂荡,痛杀我也!“言讫,那泪水儿滴出。三郎一见,登生怜借之心,忖道∶“我这话儿连那瓦儿都拆得断,他这细嫩的肉儿如何经住蛮干?”一头想一头着意温存,那尘柄遂生了根般不动。把口儿又去亲他那香唇,吐了舌儿於他口中。不意云仙死死咬住,痛得三郎连声大叫。云仙出了气,方才放了他的舌儿。三郎委屈道∶“表妹也忒心肠狠哩!“云仙道∶“你不狠,你那话儿似铁做的一般,刺得肉痛,还不快些扯出?”言讫,又把手去扯。三郎紧紧覆住,手儿无隙可进,云仙又觉深刺了一些,遂道∶“冤家,你那物儿顶得我痛得恶心哩。”三郎道∶“表妹且忍上一回,好意还在後面哩。”云仙道∶“不好耍子,里面又辣嗖嗖的痛哩!“三郎道∶“境界非凡,慢慢受用。”云仙颦额道∶“受用甚麽?”三郎道∶“我有小调儿唱与你听罢。”云仙苦道∶“快些抽出,再听你唱罢!“三郎道∶“抽出即无趣味哩。”云仙道∶“你那物儿忒大,我的恁小,缘何承的住?”三郎道∶“正是我怜香惜玉,才不致表妹痛杀。”云仙挠其背道∶“痛都痛死了,还说甚怜香惜玉?”三郎道∶“我在你里面又末曾动,还不算怜香惜玉麽?”云仙忖了忖道∶“不动也不好。”三郎道∶“那即大动一回。”言讫,缓缓的抽。那云仙又涨又热,遍体摇颤,急复搂住,娇声道∶“还是不动的好。“三郎道∶“表妹未曾谙了滋味,自然叫痛。”云仙道∶“何时去了这苦味。”三郎道∶“待我徐徐抽送一回 即可。”云仙道∶“不可,你那物儿忒硬了些。”三郎道∶“我不硬抽蛮拽便是。”云仙听了,又忍不住不尝这异味,遂将腿儿大大搿开,道∶“表兄慢些。”三郎见他扑了腿儿。与适才椅上那番光景相若,不禁心涟猎猎,急将手抵於床,挺了身儿,紧一下,慢一回,抽送渐搏弄些氵水儿出来,不似先前紧狭。

  那云仙取了帕儿咬了,任他抽送,觉那牝中似火灼一般,连连的哀叫,却又不舍。及至氵水骤增,方才觉得苦味渐去,依旧承着。那三郎干了约有一刻,见表妹痛楚不堪,遂歇兵罢战,却不提枪而出,覆於云仙身上哄道∶“适才我欲唱的小曲儿首句便是,黄花女儿遇情郎,头一次若遭竹枪。便是你这番光景。”云仙颤声道∶“你哪里是竹枪,分明是一铁枪。”三郎笑道∶“怜惜表妹,我还未用力哩!“云仙摆手道∶“切莫用力,否则必死矣!“三郎道∶“我真忍心?”云仙忽道∶“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些解数与下流话儿?不知你去害了多少黄花闺女?”三郎嘻笑道∶“实不相瞒,你是头一个哦。”云仙道∶“我却不信哩。”三郎道∶“表妹忘了?适才我那精儿喷将出来即是干证哩。”云仙道∶“你邢些解数又何来的?”三郎道∶“是我那二位仁兄教我的哩!“云仙道∶“不意你那二位仁兄倒是风流场中的班头!“三郎道∶“他二人俱是采花名手,倘表妹撞上,便不是这般滋味哩。“云仙骂道∶“好你个萧三郎!一班混帐兄弟!“三郎笑道∶“不知表妹可爱他们麽?”云仙不语,暗忖道∶“大郎与二郎那话儿眼见比三郎的还粗些,倘入里面定摧堤崩岸哩!“三郎见他沉吟遂戏道∶“表妹可看清我那二位兄长的宝贝?”云仙急击其背,道∶“莫乱讲,我甚麽也未曾看见。”三郎道∶“表妹里面苦味可去?”云仙道∶“去了一些。”三郎道∶“如此我再入上一回。”云仙道∶“莫要狂荡。”三郎道∶“表妹娇姿,未惯风雨,愚兄焉能不顾嫩质。”云仙道∶“倘你日後也是这般垂怜,今日这蓬门未悔为君开。”三郎亲了一口道∶“表妹诗才雅兴,于斯为甚。”云仙复嗔,将他一搂,双腿倒控於三郎腰。三郎笑道∶“表妹又何来的风流解数。”云仙埋了头儿道∶“自然使然。”三郎朗声笑道∶“好个自然使然。”一头笑说一头运那尘柄,出入有序,唧唧有声。再看那云仙,不似先前苦煞,口里咻咻而吸,双目紧闭,四肢缠紧。三郎腾挪一阵,那尘柄深不力透,浅不脱出,中间游衍,鱼儿戏水一 般。云仙口中渐生些氵语,三郎垂头听了,却也听辩不清,索性推立云仙玉腿,暴突花房,任意抽送推彻,移时,已是五百馀度。再着云仙,面涤含羞,如雨後之花,身儿轻摩浅荡,臀儿似迎似凑,乍近又远。三郎笑道∶“你这般光景又是我这小调的第二句哩。”云仙也不开目,随口道∶“又道何来了?”欲知三郎讲出些甚麽?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投老欲从猿作伴,拧忱却有蚌倾心。
  九重已见敷新泽,薄诲须教奉德音。

  且说云仙於三郎身下依原咬着牙儿,承那三郎轻抽慢刺。三郎笑道∶“你这般光景又是我这小调里的第二句哩。”那云仙目也不开,道∶“道何来了?”三郎道∶“头一次若竹枪,第二次吃辣姜。”云仙道∶“你却会磨抉。”言讫,臀儿颠了颠,那三郎顺势一顶,又笃花心,痛得那云仙把手急推其胸,口里叫道∶“啊呀,痛死我也。”三郎笑道∶“这辣姜的滋味比那竹枪是否好些?”云仙不动,觉那牝里再不似刺扎般的痛,遂道∶“我那里面甚麻的,你莫孟浪。”三郎道∶“这辣姜的滋味你且慢慢品来。”言讫,把那尘柄又徐徐的抽插一回,又挫磨一阵,那云仙搂了他的颈儿,腿儿扳开,任他往来。

  三郎觉那牝中不似先前般紧狭,遂抽送渐骤,直弄得唧唧一片水响,那云仙被干了多时,户内苦味尽去,登觉一段甘美滋味油然而起,氵兴大动,早将臀儿扇摆如风,口里咿咿呀呀叫个不止。

  三郎见他骚达达的样儿,知其谙了滋味,故意将尘柄倒提欲走。那云仙焉能舍此异味,双臂一箍,gui头早抵花心。三郎大力研磨,云仙欲仙欲死,呼号连连,遍体微濡,颠如浪里轻舟。

  三郎也情动兴旺,提了云仙两只小脚,拜於肩头,耸身大弄,但闻一 阵乒乒乓乓之声,霎时已是七百馀度。入得云仙钗鬓斜坠,痴痴迷迷,把手磨了乳儿不住的叫,千般香艳,百种娇羞,声声是欢。

  那三郎入得兴起,复令云仙翻转跪於床上,耸起肥臀,那花房尽流些白的红的淋漓不尽,三郎低兴再看尘柄,已是水浸血泄,狼籍不堪,见了那处女元红,犹如蝇见血般,从臀后挺尘柄抵住那肉颤颤的牝口狠力一入。云仙啊的一声,头抵於床。三郎架起威风,没没脑一阵狂入,霎时即有千馀度。入得云仙心肝爹妈乱叫,尽力耸推肥臀,欲把三郎的卵儿吞进。

  三郎一头干一头道∶“表妹,这番光景又是小调里的第三句哩。”云仙正遍身爽美,为增其氵兴,遂道∶“又是何说。”三郎抵那花心研擦,道∶“第三次爷死由他娘。”云仙听罢叫得更欢。三郎又猛干了一回,跪得膝麻,遂抽出尘柄,跃身下床。云仙骨碌而坐,急道∶“你欲何为?”三郎也不答应,扯了玉腿,横於床上,高架金莲,把手扶了尘柄,照准湿浓浓的牝口即刺,但闻唧的一声,遂没至根,云仙身儿一挺,三郎蹬足而入,直直的抽拽了五百馀度,把手又捧了他的臀儿,低头去吃那红艳艳的奶头儿,一得云仙似哭似笑,把个身儿没个安排处。

  三郎入得疲,遂直了腰身,耸身大弄,又是五百馀度。云仙登觉花心紧张,不禁勾头而起,勾了他的颈儿,迎凑不歇,三郎声粗气重,使尽浑身气力,鏖战不止。那云仙甚觉稀奇,也不顾甚麽羞耻,低头看那尘柄出入之势。但见桃浪翻红,琼花乍吐,一根红红rou棍,一路冲进退出,往来不计其度,舞得密不透风,兼那氵水滔滔不尽,抽得牝里痒极,遍体火烙。禁不住又是一阵嚷喊,甚是氵荡。

  三郎猛勇,金枪大击,不消一刻,那云仙登觉牝内含紧,花心之上似有小儿手抓一般,熬禁不得,遂忙叫道∶“心肝,我有些好意思哩!“三郎一头干一头道∶“我也有些好意思哩。”云仙猛迎了几迎,紧勾了颈儿高叫道∶“啊呀,我又欲尿哩!“三郎道∶“你且尿罢!我陪你尿。”云仙又凑了儿凑,弄得一片乱响,俄尔嚷道∶“果真欲尿哩。”言讫,声颤声促,身儿摇摆,似醉似狂,牝中一阵急抖。三郎知其yin精至了,忍住不泄,把手挖进牝内,探那动静,果然翕翕然妙不可言,若小儿口嘬一般,俟那yin精欲尽,遂展机运气,抖擞尘柄,一路重创,gui头早涨,酸痒难熬,遂腿儿猛蹬於地,把臂一张,身儿大挺,泄了一个汪洋大海。

  那云仙又高叫道∶“啊呀,恁般又尿哩!“三郎身在浮云,爽怡酣美,正喷得汹涌,听他嚷叫,复将指儿挖进,不禁大奇,原来那牝里yin精又至,汨汨而丢。三郎复又熬了一回,俟他丢过,方才将些馀精抖出。云仙道∶“你又尿在我里面哩!“一头说一头放手倒於床上,声息俱无。三郎顾他不作,尘柄乱点一回,旋即抽得那云仙四肢俱废,死了一般。三郎也气短力疲,取了一个白帕儿,先替云仙揩了,但见朵朵桃花开於床上,煞是可爱。遂藏了。复取了帕儿自己揩了一回。见床上水工狼籍,揩不尽俟其干了,方才把云仙扶正,搂了睡下。

  一梦之间,三郎倏然而醒,搂了玉人儿,几疑身在梦中,细品适才滋味,登觉心满意足,不复人间矣。见云仙模样似雨後梨花,心生怜意,把口度他口中,舔了一回,但觉唇冷舌凉,似无生气。急骨碌而起,以口布气,折腾良久,那云仙才呀的一声回 过气来,开目四顾,颤声道∶“冤家,被你入死,尚不知?”三郎道∶“表妹原谅则个。”云仙道∶“不意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强手段。”三郎道∶“不知表妹受用否?”云仙道∶“头目森然,几欲仙去,人间甘美滋味莫过此矣。”三郎复潜身覆上云仙身儿,道∶“得亲表妹仙姿玉质,实是愚兄三生有幸。”云仙道∶“冤家,男女之事乃前世所定,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但愿日後你能真心待我。”三郎亲了一口,道∶“这个自然。”云仙道∶“需对天盟誓。”三郎道∶“待我沫浴之後穿戴整齐方能明誓!“云仙扯其耳道∶“又托辞耍子不成?”三郎道∶“岂敢!我是极爱你的。”云仙正欲说甚麽,忽听胡梯之上一阵足音乱响,唬得二人面如土色。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千丝缕结衣衫损,两鬓蓬松鬓发差。
  潦倒世间人不识,且将鸾凤混乌鸦。

  且说三郎合表妹云仙云停雨止,正论婚嫁之事,猛地里听那楼梯一阵乱响,知有人来,唬得面无人色。那云仙急叫道∶“冤家,你是长了尾巴麽,门都不曾关?”慌得三郎急跃身下床去关门,方才关好,那脚步声已至。三郎蹲倒身子,云仙摇手令他上床,三郎矮着身儿倒退上床,云仙把手一推,三郎早进床角,又将被儿遮了,那云仙又急着小衣,整理云鬓,心中悚然,不知何人,忖道∶“倘是母亲驾到就糟哩。”就听门外有人叫道∶“小姐,夫人请你去有事问。”云仙听是丫头翠环音声,遂长嘘口气,道∶“你且去罢,我即刻就到。”翠环唱了个诺,去了。三郎俟他走远,钻出被儿道∶“适才娇音者何人?”云仙怒目道∶“得陇而望蜀乎?”三郎道∶“不敢,只是顺口说说而已。”云仙道∶“不意你小小年纪,尽是拈花惹草的心思!“三郎见云仙动气,遂膝行近前搂住他道∶“愚兄焉敢有非份之想。”云仙相了他半晌,道∶“鬼才晓得。”三郎拱头去他乳间脐下乱啃,云仙力阻,道∶“母亲唤我,事不宜迟。”一头说一头着衣。三郎道∶“我睡在这里等你。”云仙道∶“冤家,你欲惹祸麽?”三郎道∶“我舍不得你。”云仙道“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三郎道∶“休要拿诗来哄我。”云仙道∶“这里你是千万住不得的,传扬出去,叫我如何做人?”三郎道∶“我藏此不出,哪个晓得?”云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郎道∶“为都为了,怕甚?”云仙见他歪缠不休,遂冷着脸道∶“倘你固执,日後休想再近我身!“三郎慌道∶“表妹莫气,我是与你耍子哩。”言讫,又去他臀上捻。云仙已穿好衣服,又穿了绣鞋,离身去至镜前坐下,向镜子道∶“你趁无人之时,速速去了罢。”三郎道∶“半夜无人,半夜再走。”云仙转头喝道∶“如此刁蛮,休要再来。”三郎拥了被儿道∶“表妹生气的样儿愈发的好看哩。”云仙道∶“你不走也罢。”三郎道∶“表妹又肯留我哩。”云仙道∶“我去与母亲睡。”三郎泄气,道∶“表妹忒狠心也!“云仙道“任你颠狂了半日,还说我狠心!“三郎道∶“你却不爽怡?”云仙一头理那云鬓一头道∶“不爽。”三郎道∶“不爽你叫个甚?”云仙道∶“那是叫苦。”三郎道“苦中有甜哩。”云仙随手将梳儿向三郎打去,正中前额,啊呀一声,三郎痛得跳。云仙道∶“活该,报应!“三郎苦着脸道∶“表妹撤泼,待我去姨母那里告你。”云仙道∶“不怕你告。”三郎道∶“又不怕损了名节?”云仙道∶“一家人怕甚。我还欲告诉你强奸哩,看母亲不打死你这小畜生!“三郎急道∶“表妹开恩,切莫直言。”云仙道∶“若离此,我便不言。”三郎叹道∶“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会?”云仙道“遥遥无期。”三郎道∶“人言一日夫妻百日思。表妹却绝情哩!“云仙道∶“你再於此罗噪,永世不得相见!“三郎呆了半晌,不知再寻些甚麽话说,忖道∶“这女子怪哩,干事之时心肝乱叫,提了裤子便不认帐哩!“正乱想间,云仙巳打扮停当,起身道∶“我且去了。”言讫,袅娜行了几步,又回 头睨了一眼,三郎见了,心中欢喜,忖道∶“表妹还是有情有意哩!“呆呆相了一回,云仙早已楼去了。

  三郎又坐了一阵,见外面天色已晚,遂起身穿了衣服,开门下梯,倚在门首张望一回,顾四处无人,闪身出门,将门儿带好,也不看路径,跳钻钻的走。及至客房,见门紧闭悄无声息,忖道∶“二位兄长不曾在?”一头想一头去推门。门呀的一声洞开,一拨直闯屋中,灰黑一片,看不甚清楚。也不掌灯,去他二人床上摸了一回,俱是空的。又忖道∶“他二人这般时候不归,何处去耍子哩?莫非去寻那月儿菊儿取乐?”思想一回,登觉倦怠,遂摸了自己的床沿,抬腿即上,又想不妥,不如卸了衣裤,睡上一回,遂卸了衣裤,爬将上去。

  未及睡稳,登觉一肉滚滚的物儿偎近,三郎一惊,把手去摸,摸到一个滑腻柔软的身儿,并一双趐乳,又是惊来又是喜,搂住便上了身,叫道∶“表妹,却原来你在此等我哩。”见他不应答,止是颤声的喘,遂把舌儿度於他的口中,於舌下拱了几拱,拱得他呜哑有声。三郎氵情大举,把手抚了趐乳,又收了舌儿去那ru头上舔卷一回,另只手早奔脐下,抚了那肥腻腻的pin户,挖个指头搅那丽水。口里道∶“妙人儿,不意你如此眷顾。”一头说一头捻那尘柄,那尘柄早已翘然而待,硬当当的。那妙人儿把手也去捻搓,三郎遂收手又顾那肥臀。二人你摸我抚,情兴焰炽,俱都按捺不祝三郎二度巫山,神魂飞跃,提枪上马。不意那妙人儿骨碌而动,早将三郎覆於身下。三郎暗惊道∶“不意表妹劲力恁般大。”一头想,一头扶那长枪,把准牝口用那gui头研擦。妙人儿呜哑不止,却不放声。三郎忖道∶“待我用些水磨功夫,不怕你不爷死由他娘!“遂贾馀勇力挺,那尘柄倏然涨大,妙人儿探手去把握,却失手滑放,gui头顺水而上,但闻唧的一声爆响,遂没其半根尘柄。妙人儿双手力撑,把个臀儿高高耸起,似害痛般光景。三郎忖道∶“谷道早已打通,焉又阻滞?”一头想一头耸身上挑。那妙人儿又耸,gui头只是研擦其牝口,不令其进,氵水却流得汪汪,贮满三郎肚脐儿。三郎心中焦躁,把手端了他的肥嫩臀儿,向下一扯,尘柄又一长击,即听啊呀一声大叫,似哭一般。三郎听了大楞,忖道∶“这音声又不似表妹,他是何人?”欲知来者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餐松茹术神仙事,岂乐蝇营恋俗芬。
  却笑庸僧耽腐鼠,横争蚁穴枚纷纾

  且说三郎回 至客房解卸衣服上床欲睡,却挨至一个妙人儿投怀送抱,道是表妹云仙,只顾求欢,耸臀挺尘柄大击,不意那妙人儿被入得乱叫,音声不似云仙,三郎楞呆住,忖道∶“是何人如此放浪?”那人见三郎止住不动,遂紧贴腻脸,把手去捻他那根物儿,愈发的骚兴。三郎低声道∶“你是何人?”那人不语。三郎捻其臀,道∶“不说,我即吵嚷,叫人来拿你。”只听那人刮声颤语道∶“公子莫嚷,奴及家里小姐的丫头。唤作翠环。”三郎听罢,方才放下心来,心中喜道∶“这送至门边的嫩肉儿岂有不吃的道理?”口里却道∶“你欲何为?”翠环娇声娇气道∶“求公子赏些甘露。”二郎道∶“我如何能赏?”翠环道∶“即能赏小姐,舍一点给小奴家,还不肯麽?”言讫,扯那话儿向牝中游衍。三郎见他骚得可怜,遂道∶“我何曾赏与你家小姐甘露?”翠环道∶“公子莫做耍小奴了,午後公子与那小姐在床上做些甚麽耍子手段,看得小奴心痒难抓。”三郎忙问道∶“你何曾看见我在你家小姐床上,一派胡言!“翠环道∶“公子欺我,小奴甚麽俱都看见。”三郎奇道∶“你从何处看得?”翠环道∶“公子心切,连门也忘了栓,全忘了麽?”三郎忽记起忘记拴门之事,又道∶“你几时偷的?”翠环道∶“足有一个时辰,不信公子快摸这里,早都浸得精湿哩!“言讫,又牵三郎手儿摸那pin户,果然湿答答的。三郎又道∶“许是你看花了眼,乱走至我处来歪缠!“翠环道∶“公子唱的小调小奴家还记得全,唱与公子听麽?”三郎把pin户一挖,痛得翠环大叫,三郎趁势将他掀下,腾身上马道∶“你这妮子,为何上来即骑跨我身上?”翠环道∶“公子骑了小姐半日,想必累极,故尔请公子卧下。”三郎见他说得动情,遂於他颊上一刮,道∶“大胆的妮子,学会了偷男人,羞也不羞!“翠环道∶“饥不择食,一任公子骂来打来!“三郎道∶“我即不打也不骂!“翠环扭腰耸臀,急道∶“公子欲作甚?”三郎搿开他的腿儿道∶“我欲入你!“喜得翠环探臂勾了他的颈儿,着力亲了一口道∶“请公子速速入来。“三郎道∶“你莫急,待我点上灯盏再与你耍子!“翠环一把搂住道∶“公子莫点灯盏!“三郎道∶“为何?”翠环道∶“恐过往来人等从窗外看见。”三郎道∶“你即喜欢看人,为何又怕人看?”翠环道∶“我怕羞哩!“三郎笑道∶“你偷看时却不羞哩。”翠环道∶“那时闪在门後无人知。”三郎道∶“怪哩,我与你家小姐俱都一些动静都不曾听得?”翠环道∶“公子与我家小姐翻天动地的干,焉有心思他顾?”三郎舌儿寻了他的唇儿舔了几舔,笑道∶“便宜你了。”翠环愈发的兴动,道∶“我那时难过死哩!“言讫,捻住三郎尘柄向花房里乱塞。三郎止住不动,道∶“还是点灯罢。”翠环道∶“这摸黑儿干不得麽,小奴来引即是。”一头说又一头乱拽那尘柄。三郎道∶“点灯方见你的恁般模样儿,若摸着瞎弄,岂不味同嚼蜡一 般。”翠环道∶“公子把手摸即是。”三郎笑道∶“我的手上又未长眼,焉知你丑浚“翠环道∶“公子把小奴磨想成小姐模样不可麽?”三郎笑道∶“你可有你家小姐之花容月貌?”翠环道∶“稍逊一筹。”三郎道∶“我却不信,还是点灯来。”翠环搂个紧实,哀道∶“求公子舍了这回,待寻个空当请公子看个够。”三郎道∶“你还欲偷我麽?”翠环道∶“怎不想?”三郎道∶“何时想偷我的?”翠环道∶“公子进得府来,即想哩。”三郎喜道∶“你今年几岁?”翠环道∶“比小姐小上一岁。”三郎道∶“定是经过男人手哩。”翠环委屈道∶“公子冤枉小奴,小奴现如今依旧是个黄花闺女哩!“三郎道∶“我又不信。”翠环道∶“公子一试便知。”三郎又挖了指儿於他牝中,窄窄的风流新孔儿,容指儿不下,那氵水儿一波一一波涌出。公子又挖探了一阵,那翠环不住的哼叫,把手着力去捻他的尘柄,声颤气促,乳滚臀扬,难过至极。三郎收了手儿,道∶“你这里面甚是热哩。”翠环道∶“求公子可怜则个。”三郎道∶“莫急,入你时莫叫即是。”翠环道∶“要公子唱那小调儿般的弄。”三郎早已氵心甚炽,岂能如弄云仙那般曲意温存,料他一个使唤丫头无甚娇贵的,遂耸身挺了尘柄长驱直入。那翠环不知好歹,手儿迎了尘柄,顺了牝口扣住,道∶“公子温存些。”三郎道∶“我自会温存!“言讫大力一入。唧的一声长响,那尘柄直进大半根儿,痛得翠环手脚朝天乱舞,高叫道∶“啊呀,入死我哩!“三郎见他不阻,遂又尽力一攘,金枪刹时透垒,水走丹飞,直抵花心。翠环这才回 神过来,再用手阻,已晚矣。塞得满满足足,连那氵水都无隙可流。更是痛得咻咻吸气,泪珠儿扑扑而出,口里啊呀的叫。三郎抽送几度,那翠环叫得更响,把手紧紧箍住,不令其动,哀求道∶“为何这般痛哩!“三郎道∶“是你索要甘露,我怎知你痛?”翠环道∶“公子弄小姐可不是这般弄法哩,小姐也不会恁般的痛楚!“三郎撑了身儿,道∶“你又不是小姐,焉知小姐痛楚?”翠环道∶“小姐干事时那模样儿,千般享受,何见得如此之苦!想是公子故意为难小奴!“三郎又抽了几抽,觉那里面阻涩难行,遂暗喜道∶“今日连尝二处女,可谓极乐。”一头乱想一头猛力抽插。那翠环初时贪吃,及至後来,悔也晚矣,扯了被角咬住承那三郎大入。三郎干了一阵,听得下面唧唧的响,又觉牝里滑如油般,遂又一鼓作气,干了千馀度。正干得酣,猛地里听那窗外似有人声,三郎猛省,低叫道∶“不好哩!我那二位兄长回来哩!“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独影煌煌照艳妆,满堂观会反悲伤。
    鸾和幸得联佳配,题起慈乌欲断肠。

  且说萧三郎於床上把那拆断瓦片的神力运於尘柄,当下直捣黄龙,破了翠环的身儿,翠环初时不知生熟,以为美味必异,遍爽而不可言,不意三郎金枪一透,狂抽乱送,登觉无如云仙般快乐可言,且刀刺针扎般的痛,几欲罢了,又不忍舍这苦中滋味,遂强忍住痛,任那三郎骑着马儿一般颠狂。

  三郎正干得兴酣心畅,猛地里听那窗外似有人声,急扒在翠环肚上,低声道∶“不可出声,怕是我那兄长们回来哩。”翠环紧搂道∶“定不是你家兄长。”三郎道∶“你怎知?”翠环道∶“午後我见你那二位兄长於府中乱走,不知在找寻甚人?”三郎又顶了几项,那翠环忍不住呀呀的叫。三郎道∶“不令你叫偏偏又叫甚?”翠环道∶“你在里面钻来钻去,我怎能不叫?”三郎道∶“且歇兵罢战,听听是何人自窗外吵嚷。”二人口脐相接,贴得严实,俱仄耳去听,但听道一阵说笑之声渐渐远去。

  三郎撑起身儿道∶“唬得我半死!“翠环道∶“公子为何如此般怕?”三郎旋抽旋提道∶“你有所不知,倘被我那兄长们发见,又要饶许多口舌!“翠环扳了自家臀儿一阵猛掀,三郎被那水汪汪的pin户套得受用,遂迎送几回,道∶“你那话儿里面不病了麽?”翠环勾了他的颈儿,舌吐丁香,檀口互磨了一阵,方才收了舌儿道∶“比初时苦味去得多哩。”言讫,又把腿儿倒控三郎腰胯,令其深入。三郎一见,愈发的情亲意热,遂勾了他的颈儿,将那趐乳紧贴,尘柄钻钻缩缩,浪浪的大干了一阵,入得翠环心肝肉麻的叫。三郎听他娇声浪语,猛将尘柄抽出,倏然间跃於地上,横拖翠环,搿开双足,拜於肩上低头耸身大入。那氵水儿一道道随那尘柄出入而泄,又是乒乒乓乓。唧唧咕咕的乱响。翠环被入得身上震动如弦,牝中阵阵紧含,翕翕的滞扣。妙不可言。三郎一头干一头品那牝中滋味,氵水汪洋浸得尘柄趐透,紧一回,慢一阵,弄得那化户似紧还宽,似深还浅。正干得兴发,那翠环把手去他胸上捻住道∶“啊呀,我欲死哩!“言讫,竟呜咽而泣。三郎知其yin精欲至,遂急风骤雨般力干了一阵,霎时一千馀度。那翠环摊着四肢,叫道∶“啊呀,我又活哩?公子,求你让我死上一回。”三郎一头干一头道∶“活得甚好,缘何寻死?”翠环道∶“我熬不得哩,这里面说不出的滋味。”三郎道∶“境界非凡,但受用即是。”言讫,又是一阵猛抽死拽。那翠环道∶“啊呀,公子,令我死了罢。”三郎笑道∶“倘若将你真的入死,岂不让我偿命?”翠环急捻他的柄根道∶“公子莫耍子,这死是会醒转来的。”三郎道∶“奇了,你怎得知?”翠环道∶“小姐被你入得死了半个多时辰,还不是依旧醒转?”言讫,又扪自家的乳儿,哀哀的叫。三郎听了,忆起下午之事,兴炎意狂,遂道∶“我且令你死上一回 !“翠环道∶“如此干法,再有一个时辰也不曾死呢!“三郎道∶“你不妨绷紧身儿。”翠环道∶“这腿儿也绷得紧麽?”三郎道∶“连那阴中也要吃紧方好。”翠环道∶“即依公子。”言讫,反手撑了床儿,将个臀儿大耸。三郎登觉其牝内犹蚌合一般,遂竭立一顶,笃那花心之上,一阵大磨大擦,又揉了几揉,那翠环喊道∶“公子,再用力些罢,我欲死哩!“言讫,身儿左右大动。三郎道∶“莫忘了绷紧身儿!“那翠环也不应答,直把个身儿挺得直直。三郎捞了他的肥臀,抽拽摇荡,不消一刻,那翠环猛地里上下大颠了几颠,叫道∶“啊呀,我死哩!“言讫,似害了疯病般狂浪。三郎觉那牝中更紧紧缩缩,一夹一放,gui头受热,魂荡魂飞,遂低头含了他的乳儿道∶“我也陪你死上一回。”言讫,那精儿已滑嘟嘟滚将出来,直淋花心。激得翠环抖得更欢,连声儿也叫不出了。三郎一头大泄一头猛抽,直把个阳精渲个无馀,觉那翠环一般合着抖。约有半刻,方才云收雨散。

  三郎力疲,失手後仰,险跌於地,踉跄而止。又听两声响亮,原来那翠环两只腿儿俱废,斜耷於床下。三郎倒退几步。去那椅儿上坐了,喘息未定,那翠环跃然而起,扑将过来。三郎惊住,道∶“你不死了麽?”翠环道∶“何曾死哩?”一头说一头去捻他那物儿。道∶“啊呀,公子的枪儿却不中用哩。”三郎道∶“战你未死,它却死哩。”翠环道∶“且让小奴令它还阳。”言讫蹲倒身儿,搿开三郎双腿,探头就吃。三郎不意他竟会烟花女子的手段,登觉温软滑腻,那只小舌儿,於那龟之上漫漫的舔卷,又上下的撺,着实受用,又痒又甘美不可言、遂搂了他的头儿,令其深入喉间,那翠环遂竭力一吞,gui头早入喉间,一出一进,湿湿润润,直比那牝儿rou洞受用。又兼那舌儿帮衬,一磨一转,一舔一撩。三郎欲火重又耸恿,尘柄倏然间威武劲堀,翠环口儿几容它不下。三郎俯身去他臀後挖那道rou缝,早有氵液滴滴,直流地上,挖了一回 ,那翠环又呀呀的叫,把手又揉搓他那卵儿,口里吞吃得生风,愈发夹得紧紧。三郎勾了臀儿,大叫道∶“啊呀,我又欲死哩!“

  翠环听了,头儿摆得如跃如舞,直逼那精水儿出来,浪叫得更响。三郎弃了他的臀儿,头儿猛地里一仰,但听叱的一声响亮,二人跌做一团。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泊天波浪势汤汤,母子萍飘实可伤。
    惊是鱼龙满江水,谁知人类有情郎。

  且说翠环蹲倒身儿,於那三郎胯下吞吃那根尘柄,三郎氵兴大起,早熬不得,仰头耸腰,那尘柄狠狼抖了几抖,阳精迸出,喷得翠环满口皆是。翠环欲舍又不忍舍,把住卵儿猛吞狠咽,三郎畅彻骨髓,身儿不稳,後仰於地。那尘柄又是硬得铁杵一般,连将那翠环挑倒,覆於三郎身上。三郎那物依旧泄个不止。翠环摸了,扯住遂往花房里塞。登时全入,却罢软中止。翠环好不焦躁,左扭右摆,那物儿微扬了几扬,顺水一滑而出。翠环道∶“求公子再展神威。”三郎道∶“我又不是神仙。”翠环道∶“可怜一回奴家罢。”三郎道∶“已起不来了。”那翠环又摩揉了一阵,见不复作,遂起身摸向床上。三郎也起身,叫道∶“你又欲做甚?”翠环道∶“等你再战。”三郎慌忙摸至床上,搂住哄道∶“今日罢了,改日再送你快活。”翠环娇叫道∶“啊呀,公子还是恁般的力大!“一头说一头去捻那尘柄,却是软的。三郎道∶“你还是穿衣去了罢。”翠环道∶“公子薄情,岂连温存都不会麽?”三郎道∶“非是不欲与你温存?奈何我那二位兄长回来撞见即坏事哩。”言讫,去扯他的手。翠环执那尘柄死不放手,道∶“适才干事,也不怕你那兄长们回来。 “三郎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翠环狠力一捻,道∶“我把你这个没良心的!“三郎急道∶“一时失言,开罪於你,还乞多谅。只是今日太晚,容日後傅图欢会罢。”翠环道∶“公子只暂住此,何有心顾我?”言讫,欲落下泪来。三郎心乱如麻,哄道∶“今日你且避了,明日即与你欢会。”翠环转忧为喜,道∶“公子可不欺我?”三郎道∶“倘欺你,你向去姨母那里告发我。”翠环道∶“公子恁般说,小奴放心了。”言讫,穿衣着鞋。三郎催他快些,翠环道∶“这黑黑的,岂不将罗裙反穿?”三郎道∶“反穿罗裙,改嫁即是。”翠环道∶“小奴嫁都末嫁,何来的改嫁。”三郎道∶“莫当真,耍笑一回。”那翠环说话间已穿戴齐整。三郎道∶“我却不送了。”那翠环又盘上身来揉了几揉,方才恋恋不舍而去。丢下一句,“明日小奴来此寻公子。”三郎欲言,人已远走了。三郎眠倒,思想这一日的艳遇,好不得意。神疲力竭,遂合了眼皮儿欲睡。未及睡稳,猛地里听那门响,却不见有人进来。三郎骨碌而起,仄了耳细辩。就听外厢有人道∶“菊儿莫急,待我进去一探,倘若无人,再唤你进米不迟。”菊儿道∶“熬了半日,连张床儿都不曾歇得。”那人道∶“何急?半日俱都熬过了,还差这一刻麽?”言讫又推那门儿。

  三郎知是二郎携那菊儿回来欲耍子,不由忖道∶“这二郎也忒粗笨,於那菊儿的住处不干却回来干,还说甚麽熬了半日。”思此遂又眠倒,扯了被儿,又忖道∶“倘二郎迸来,见我在床,定又打发那菊儿去了,岂不扫他们的兴?不如让个定当与他罢!也好暗地里饱看一回春宫。”遂穿上衣服,下地径向床下一钻,方才落稳,那门呀的一声开了。

  却见二郎摸进屋,又去三张床上乱摸一阵,向外低声叫道∶“且进来罢,他二人俱都不在。”菊儿应了,闪进门来,将门儿带牢,去摸那灯盏。二郎道∶“你欲干甚?”菊儿道∶“黑灯瞎火的点上灯亮不好?”二郎道∶“且莫点灯,倘那二人进来,你躲还无处躲哩。”菊儿道∶“不点也罢。”二郎遂近身搂了菊儿,二人倒至床上,那二郎一头扯那菊儿裤儿一头道∶“速捻我那话儿,涨得难过。”那菊儿道∶“我先替你杀一回火,再用口儿如何?”二郎道∶“你这手儿甚糊,弄得我痛,还是用你那口儿罢。替我先卸了裤儿。”就听裤带叱的一声响,二郎哼叫如牛。下面又是啧啧的一片响,听得三郎目张口开。忖道∶“俱是玩那妓家的手段哩。”又听那二郎道∶“恁般跪着,不好受用,我且眠倒,你上来吃罢。”听二郎眠倒,又是一阵渍渍溜溜的响,弄了一阵,那菊儿叫道∶“啊呀,公子这宝贝忒粗哩,我这口儿容不得。”二郎道∶“容不得也要容。”菊儿又呜哑有声,含混道∶“公子欲噎死我哩。”二郎道∶“岂能将你噎死?我这宝贝还未派上用常“菊儿又道∶“我这下面痒杀,还是请公子垂怜一回。”二郎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刻之後,我替你舔吃一回。”三郎听了,惊得头儿一抬,弄的叱的一声响。那二郎道∶“不好,有人来哩。”那菊儿道∶“是闹耗儿,哪里是人?”言讫又是呜溜的一阵乱吃。三郎听了暗自好笑,忖道∶“听他们一回,即成了耗儿?是耗儿便会打洞,待日後寻个空当把那菊儿rou洞钻了。”正想间,那菊儿道∶“一刻岂至,公子且顾我。”二郎道∶“你那舌儿甚是灵巧,再舔卷一回,方才与你吃个汪洋大海。”菊儿一头吃一头道∶“公子可爱我麽?”二郎道∶“爱死你了,过上一会儿,我要在这三张床上合你干个天摇地动。”菊儿道∶“这张床儿容不下麽?”二郎道∶“将床儿连起,滚一路干一路。”菊儿欢喜道∶“公子妙思。”言讫,又是一阵唧唧的响。

  这边厢床下的三郎暗暗叫苦,忖道∶“这二郎兴致也高,倘连起床来,我不即露出。”遂长叹了一声,那二郎登时又叫有人。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姻缘复向他人结,讼狱空教成雀鼠。
  嗟人散见才复空,赢得人称薄幸侬。

  且说二郎携了菊儿回转客房欲行云雨,三郎知趣,遂躲至床下。那二 郎与菊儿一番绸缪,竟欲连床转战。唬得三郎心惊胆寒,忖道∶“倘他来搬床,岂不现出我身?”

  正无计间,那二郎又叫道∶“这屋里是有人哩!“菊儿边吃边说道∶“公子多疑,恐又是那耗儿偷甚吃的。”二郎道∶“我是怕那三郎早回一步,潜自床下听声哩。”菊儿道∶“床下狭促,怎能藏人?”二郎道∶“你有所不知,我那三弟人小鬼大,不得不防!“菊儿道∶“倘是他偷听也是他的造化哩!“二郎道∶“你这妮子,我那三弟一朵花儿还未曾开哩!焉能令其濡泄床弟之事?”菊儿道∶“我看你那三弟也是个风流种子,整日里围着小姐转,岂能安份?”二郎道∶“啊呀,你的牙咬到我哩!“菊儿道∶“一时顾了说话,忘了你这白嫩的宝贝。”二郎道∶“你且住了,待我去三郎那床下搜上一搜。”菊儿道∶“我吃你半响,还不回敬我一回?”二郎道∶“待我去看了,回头再吹你那笙儿。”菊儿道∶“不可,我即刻要你吹笙。”二郎笑道∶“恁般的急做甚?”菊儿道∶“我品了你的萧儿,公子即欲该帮我吹笙。”二郎道∶“我还是欲去看上一看,方与你吹得安心。”菊儿道∶“不在此一时,吹完再去不迟。”二郎道∶“如此你且将臀儿衬好帮衬你吹笙。”那菊儿便去摸那枕儿。三郎斜弓了身儿,熬是难过,忖道∶“不如趁他吹笙的空当逃了。”又转念付道∶“倘跳出窗去,又未着衣,岂不空受风寒之苦?”正焦躁间,那菊儿道∶“我已睡好,公子且吹罢。”二郎道∶“我捧了你的臀儿,方才吹得响。”言讫一阵叱叱溜溜的响,激得菊儿欢声阵阵,叫道∶“这笙儿吹得好!公子的舌儿深探些。”二郎道∶“若是深探,便吹不出响哩!“菊儿道∶“哑吹一回,更有趣味。”话音儿末落,那二郎果然又吹得唧唧的响,猪吃糟水一般。菊儿浪语氵声更是喧天彻地。三郎听了好笑,猛地里忖道∶“西墙有一朱红厨柜,里面是空的,何不躲藏一回。”遂爬将出来,趁他二人弄得响亮,径向西墙爬去。

  顷刻而至,暗动那厨柜门儿,呀的一声,那门开了。三郎方欲钻进,猛地里又听那二郎叫道∶“那厨柜儿缘何响哩?”菊儿正在好处,急道∶“只顾那耗儿,却不顾我!“二郎道∶“我也吹得累,你可尽兴?”菊儿道∶“越吹越想你吹。”二郎道∶“恁般的哑吹,有何趣味?”菊儿道∶“公子且浅吹一回,我也听些响儿。”二郎道∶“待我与你吹个曲儿罢。”菊儿道∶“公子奇了,果真能吹出曲儿?我却不信。”二郎道∶“我是惯吹的,吹个‘流’与你听?”菊儿道∶“有辱斯文,不吹也罢。”二郎道∶“你肯割舍?”菊儿道∶“我这水儿已够多哩,还吹甚麽‘流水’!“二郎道∶“再助你个汪洋大海。”言讫,又是叱叱的吹响。

  那菊儿心肝宝贝无所不叫,听得三郎肉紧,那话儿腾然而立,险将那柜门儿顶个洞儿,慌启了门,钻了进去,倒闭了。那门儿依旧呀呀的响,二郎合那菊儿正干得乐,无心他顾。

  三郎挺身而立,头顶恰是柜板,专道∶“这柜儿高矮正合适哩。”一 头忖一头又去触那厨柜里间左右。暗道∶“再容一人却显紧逼哩!”

  贴了柜板,复将门儿轻启窄窄一条缝儿,向外乱看,但见二郎床上,一片花白的东西似云翻滚,不住的哼喘,浪叫。三郎那话儿遂鱼跃一般顶得柜儿乱响。又听那二郎道∶“这曲儿却也吹完哩。”菊儿道∶“放你去看,顺手将那灯盏点上。”二郎惊道∶“这摸黑干不得麽?”菊儿道∶“公子却也一时愚鲁,倘这昏天黑地的干,你那兄弟们若回来,定推门而进,倘见灯亮,定会规矩些。再将那门栓紧了,他若敲门,你我也好从容一些。”二郎道∶“你这妮子心思倒密哩!“旋说于离了床,摸那桌上灯盏,取了火镰点了,捧了灯,先至那三郎床下检视,见空空如也,遂直起身道∶“这三郎当真末归哩。”菊儿道∶“公子忒心疑。”二郎道∶“我即是惧他。”言讫,将灯盏置於桌上,欢欢喜喜奔至床,腾身上了菊儿身儿。那菊儿被覆得呀的一声,道∶“公子鲁莽,你那宝贝抵至我的脐哩。”言讫,把手去捻。二郎笑道∶“你这男上风流孔儿还多哩。”一头说一头耸了耸臀儿。菊儿道∶“莫乱动,又刺至我的奶儿哩。”二郎道∶“我退兵三舍即是。”菊儿道∶“葫芦谷安营扎寨即可。”二郎大笑道∶“你这妮子倒会摩抉哩。”一头说一头尘柄倒拖,游衍於菊儿牝口不舍,又不入进。上身又是乱叠乱亲,惹得菊儿浪笑不已。

  三郎见二郎点了灯盏,心中甚是欢喜,往外时,却见四只腿儿绞於一处,蛇缠藤绕,好不骚发,平生初次见人交欢,自然新鲜倍至,又启开些,见那二郎正扒於菊儿肚上闹个欢欢,遂手抚尘柄,掳了一阵,观他二 人蓄云积雨。

  且说二郎戏谑一阵,方将尘柄於菊儿牝中一投,那菊儿的牡户早已是推堤崩岸之势,唧的一声响亮,早入至根。激得氵水四溅,看得三郎神摇色乱,那话儿跃然又顶,那柜门遽然大开,慌又掩回,只留了一半,看那二人云雨,手上舞得忙忙。

  那菊儿紧搂二郎脊背,浪叫不已。二郎奋力送了几十抽,那菊儿大叫道∶“啊呀,干到我的花心哩。”二郎听罢,忽的将尘柄抽出,菊儿扯他不住,早一旁闷坐不语。菊儿甚慌,起身相搂道∶“公子何故愤懑?”二郎也不应答,只把眼光於他脸上睨巡,看得菊儿好不自在,复又问道∶“相公莫不是嫌我这里面水儿忒多?”二郎大声道∶“多多,溺死人哩!“菊儿忙道∶“揩了即是。”言讫取了帕儿深深揩了一回。依旧眠倒,两脚朝天,候那二郎来氵。二郎却按兵不动。面色油黑,又一语不发。柜里的三郎看那菊儿花房津津似莲花经雨,早按搽不住,欲抢将出来,替二郎一阵。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天赋强梁气如鳄,临危下石心何奸。
  纷纷祸福浑难定,摇摇烛弄风前影。

  且说菊儿两脚朝天,尽暴花房,氵水沥沥,候那二郎来氵。二郎却按兵不动。面沉似水,一旁顺坐。柜中三郎见早已兴发,按拣不住欲抢将上来,替那二郎干一阵。又转忖道∶“倘惊了他,不打骂才怪哩。”遂强忍欲火,看他二人动静,更兼把那撺跃跃的尘柄掳扬翻飞。

  就听那菊儿娇声道∶“公子何不顾我?”二郎依旧不应答。菊儿复将臀儿一耸,斜刺里把腿去控那二郎腰。二郎不耐烦道∶“你这个破罐子,休来碰我!“言讫,把手一推。菊儿沉吟一会儿,骨碌起身,来搂那二郎。二郎道∶“莫要歪缠。”菊儿道∶“公子怎知我是破罐子?”言讫,把手去捻他那话儿。二郎道∶“你那里面深井一般,更不见落红,不是破罐子是甚?”言讫,又躲闪。那菊儿坐了二郎身上,把手勾了他的颈儿道∶“公子莫非嫌弃於我。”二郎讥道∶“不嫌弃,爱死你哩。”言讫,又後仰。菊儿道∶“倘我说出破我身儿的人,公子又何论。”言讫,令公子睡下。二郎道∶“誓不与他干休。”菊儿道∶“如此说公子还是爱我哩。”言讫,把口去凑二郎。二郎闪躲,道∶“今日也晦气。”菊儿道∶“公子何故此般不乐?”二郎道∶“却问谁来?”菊儿道∶“只因我是个破罐子麽?”二郎道∶“更另有一事。”菊儿道∶“公子不言我也知。”言讫,又口吐丁香。公子道∶“你却知?你又非我?”菊儿道∶“今日午後,你兄弟三人於那後院小园中何为?”二郎讶道∶“你却去偷?”菊儿道∶“偶经那处,无意瞥见。”言讫,又亲。二郎被他道破了暗事,心中不安。良久未曾开口。任那菊儿渍渍的乱亲。柜中的三郎也吃了一惊,忖道∶“这府中的丫头也腿勤哩!二郎若不灭他的口,传扬出去岂不令入羞杀,还讲甚麽破罐子。”一头乱想,一头替二郎着急,怨道∶“上身即干,却也挑三拣四!“直把个尘柄上下套捻出气。二郎徐徐道∶“所见之事,且莫与人言。”菊儿颠了几颠,道∶“就看公子是否还嫌弃於我。”二郎道∶“你且说破你身儿的是何人?”菊儿道∶“不说也罢!“言讫,捻那尘柄欲塞牝中。二郎阻道∶“你若不说我便不入哩。”菊儿道∶“我若说出你便不入哩。”二郎道∶“岂有此理。”菊儿道∶“正有此理。”二郎道∶“怎说?”菊儿道∶“那人万万说不得哩!“二郎道∶“却也奇了,莫非皇帝老子不成?”菊儿道∶“倘是皇帝老子,你不敢入哩。”二郎急道∶“罗噪半日是哪个?”菊儿道∶“公子不惧一项大罪麽?”二郎道∶“入你一回,最重莫过通奸之罪,何来大罪?”菊儿道∶“不然,公子会良心不安哩!“二郎道∶“我却不明白哩!莫非是我那亲爹入你不成?”菊儿道∶“与你亲爹差不多哩!“二郎来了兴致,把菊儿扳下,覆於身下,道∶“究竟是哪个?”菊儿道∶“倘我说出,公子定当顾我!“二郎道∶“这个自然,不消说。”菊儿道∶“是你那姨丈大人。”二郎听罢,却也不动。呆了半晌,忖道∶“这老杀才,瞒了姨母干下无耻勾当,待我去向姨母告他。”思此欲起身。

  菊儿把手搂住道∶“公子何去?”二郎道∶“去找姨母。”菊儿惊道∶“我与公子虽做了露水夫妻一回,怎不念我生死?”二郎道∶“这也算露水夫妻麽?”菊儿道∶“恁般才算?”二郎道∶“方才只与你耍子罢了,小孩子家手段,何足一论?”菊儿道∶“公子忒狠心。”言讫,竟将泪水落下。二郎一见,忙道∶“我去告那姨母与你何干?”菊儿道∶“倘夫人知了,岂不打死我?”二郎道∶“我却不管。”言讫,起身又走。菊儿搂其腿道∶“公子可怜则个。”言讫,交泪双流,泣不成声。二郎被他哭得心软,遂道∶“我却如何能出了这口恶气!“菊儿道∶“我令公子欢心,公子拿我出气如何?”言讫,把那趐乳来磨二郎胸。二郎又垂头去看他身儿,见抖得可怜,想了一回,搂住他道∶“你是如何於他通奸的?”菊儿哭道∶“我何曾与他通奸,他是强奸我的。”二郎道∶“在何处强奸你的?”菊儿道∶“即在此屋中!“二郎道∶“哪张床上?”菊儿道∶“即在此张床上!“二郎道∶“晦气!晦气!却也霉的恁般巧!“菊儿道∶“我也不愿,是老爷酒醉施狂。”二郎道∶“你这一说,我是愈发的不与做这场露水夫妻了。”菊儿大惊,道∶“公子又变了主意不成?”二郎道∶“若与你於此屋此床上干事,我岂不成了姨丈!“菊儿道∶“公子何惩般的比法?你是你,他是他。”二郎道∶“我从不着别人着过的衣裳。”菊儿道∶“着一回 又何妨。”二郎道∶“莫要罗噪,速速穿上衣裳出去罢。”言讫起身而坐。

  菊儿呆住,楞怔怔的相他。柜里的三郎暗叫道∶“这二郎也忒愚腐。到口的肥肉却不欲吃哩!不如我去吃他。”又欲动。正探头之际,猛地里听那门外一阵足步乱响,又听那大郎低声道:“月儿,且住,这屋有灯点亮,想是那二郎、三郎先回来哩!”就听那月儿道∶“公子,却又去何处欢会?”大郎道∶“你且藏起,待我敲门进去看个究竟。”说话间门声已响。屋内三人俱惊。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逐浪随波大可怜,呼天枪地那相帮。
  谁知飘泊橱中女,却是强梁鸳凤侣。

  且说二郎正与菊儿论那乱伦之事,三郎於暗处又欲蠢蠢动上一回,却听门外大郎携那月儿回来耍子,正狠狠的敲门。三郎暗笑道∶“看你二郎如何收拾!白废了口舌,倒惹一肚子鸟气!“竟做壁上观,偷那二人乱将将的忙成一团。

  那二郎低声道∶“速灭了灯,你速去那厨柜里藏了。”三郎听了一怔,却又旋即大喜,忖道∶“这肥肉一想就送上来哩!“直乐得搓手磨掌,候那菊儿到来。菊儿也低低道∶“公子又何藏?”二郎道∶“我却不藏。”菊儿道∶“你不躲起,那大郎如何与那月儿寻欢?”二郎道∶“我兀自睡,他们自乐便是。”菊儿道∶“睡橱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况兼这风月之事,有旁观的麽?”二郎∶“说得也是。只是我又藏至何处?”菊儿道∶“不如与我同至柜中藏了。”三郎听了忙祷道∶“老天保佑,且莫让那二郎进来!“二郎道∶“那柜儿里面也小,容不下二人,我还是去床下躲罢。”菊儿道∶“那床下龊龊,公子拖了褥儿下去罢。”二郎道∶“你想得倒周全。”菊儿道∶“你不爱我,我还爱你哩。”二郎道∶“且莫乱说了,那大郎敲门敲得紧哩!”

  菊儿也不再言,忙取了一条褥儿,去床下铺了,令二郎爬将进去。又熄了灯,想起甚麽,去床上捞了一一回,将那衣裤等物俱都塞至床下。二郎道∶“你欲闷死我哩。”菊儿道∶“禁声,那大郎欲进来哩。”就听那门外的大郎道∶“敲了一阵,也不见人答应,这灯儿也覆了,是何缘故。”又听那月儿道∶“公子何不推门一试?”大郎就推了一回,那门呀的开了。

  大郎道∶“你这妮子倒机灵哩。”月儿道∶“公子快进去一探。”大郎道∶“缘何恁般的急?”月儿嗔道∶“我熬不住哩。”大郎道∶“我这指儿却奸你不受用?”月儿道∶“你那指儿怎比你那棒槌。”大郎道∶“你却量过?”月儿道∶“一摸便知,何用量。”大郎道∶“你那手儿也柔的棉团似的,几欲令我打手铣出火哩!”月儿道∶“莫再多说了,进去探罢。”大郎道∶“遵命即是。”

  言讫,拨脚进门,却见一条白影儿一闪,旋即不见,大郎惊得倒退慌将门儿关上,失声道∶“啊呀,不好,这屋里闹鬼哩。”月儿道∶“公子看见甚麽”大郎道∶“却见鬼影儿一闪。”月儿道∶“你可看清。莫非是你那兄弟做耍?”大郎道∶“也是,待我再看一回。”言讫,推门又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四顾一番道∶“却也无人。”月儿道∶“虚惊一回。”

  言讫,拥那大郎进屋。大郎摸了火石,点了灯盏,四下又照,不见有入,遂道∶“灭了灯儿,你我上床罢。”月儿道∶“不灭也罢。”大郎道∶“不灭灯,恐外面的人看见哩。”月儿道∶“待将门儿拴紧,再把那窗遮了,即有人来也不怕。”大郎道∶“倘那二郎三郎回来,欲进屋来,却又恁办?”月儿道∶“倘他们回来,我即去那厨柜中藏了,候他二人熟睡,再出来与公子同睡。”大郎道∶“你这妮子心眼儿蛮多哩,即依你。”言讫,搂月儿欲上床云雨。却听厨柜里叱的一声响,那大郎转头道∶“我说闹鬼,你却不信哩。”月儿道∶“这屋里平昔耗儿最多,闹得甚麽鬼。”大郎又搂那月儿向二郎床前走。月儿道∶“何不在公子的床上干事?”大郎道∶“我有洁癣,最厌於自己床上干事。”月儿道∶“不知公子厌的是甚麽?”大郎道∶“我最厌的即是女子的落红。”月儿喜道∶“今番自会令公子不厌。”大郎道∶“却又恁说?”月儿道∶“待会儿公子即知。”

  言讫,急急卸那衣裤。两团趐乳滚荡荡的出来,下面也露出一个满满,紧细细,浪牝牝的一个pin户来。大郎一见,欲火怂涌,急将裤儿卸了,不顾上衣,把那立挺挺的尘柄一头扶住,一头去搿那月儿双腿。那月儿也浪得出奇,紧紧的夹住,大郎早将一指挖进,搅个氵水汪汪。那月儿不禁呀的一声,忙将腿儿大开,氵情大荡,腰如风前柳,身似涌浪舟。大郎忖道∶“我才上手弄他,他便浪得紧。”一头思想一头挖个不止。那月儿叫得七颠八倒,道∶“心肝儿,速将你那棒槌给我入进去罢。”

  大郎把手掂了掂近尺长的尘柄,道∶“你那里面细小的可怜,如何盛了我这大棒槌。”那月儿乜斜醉眼道∶“即是入死也欲尝你的棒槌滋味哩。”言讫,把一只手去剥那pin户,另支手儿去急捻那根棒槌。大郎心焚难当,令那月儿张竖粉腿,月儿复把手剥那牝口,一开一合的,煞是有趣。

  大郎又看他样儿,娇娇娆娆,百般的冶态,口里更是哼个连环的响,遂照准那绵绣花房红鲜鲜的口儿,将个粗茁的尘柄骚骚的插了进去,但听唧的一声,直贯尽底,无丝毫阻滞。大郎怔住,已知月儿不是处女身儿了,心中大不悦,尘柄猛提,叱的一声,挟带一股氵水出来,那月儿呀的浪叫,猛地里那床板被甚物顶得咯的一声响。大郎叫道∶“啊呀,这床下也有鬼在闹哩!“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杯酒伏干戈,弦歌有网罗。
  英雄竟何在,热血洒青莎。

  且说大郎也携了月儿回来寻欢,屋中二郎合菊儿先行躲起,大郎遂於二郎的床上,卸了衣裳上了月儿身上干事,乍合之际,觉道那月儿非处女身儿,遂恼,拨出尘柄之际,又听那床板下面通的一声响,道∶“啊呀,这床下也有鬼在闹哩!“言讫,欲探头往床下看。

  月儿情兴正浓,倏的扯住,道∶“必是那耗儿闹得响哩,莫误了你我的好事!“大郎道∶“有甚麽好事?”言讫闷坐一旁。月儿道∶“公子怎说不是好事?”大郎道∶“我且问你,你那物儿是何人占的先?”月儿道∶“不可说。”大郎道∶“你当你是佛哩,还不可说!“月儿急道∶“真的不可说!说出恐公子怪罪!“大郎道∶“只怪那破你身的畜牲!“月儿道∶“公子不可骂!“大郎道∶“却也奇了!你那奸夫还不许我骂麽?”月儿道∶“不可,他是你的亲人?”大郎道∶“亲人?可是我的亲爹不成?”月儿道∶“虽不是公子的亲爹,恐也不远矣!“大郎焦燥,道∶“休要与我搬弄字眼,快说你那奸夫是何人。”月儿道∶“公子屈杀奴家了,奴家何曾愿?”大郎道∶“即不,还不把那畜牲说出!“月儿道∶“委实说不得。”大郎怒道∶“再不说,拉你去见姨母,问你个通奸大罪!“月儿慌道∶“公子且莫孟浪,倘传扬出去,合府上下,俱都不好看哩!“大郎道∶“一个奸案,会令上下不安,我却不信。”言讫,扯那月儿欲下床。月儿陡的掉了泪儿,道∶“乞公子饶奴家一命!“大郎一见他哭,心中更是疑惑,遂缓言慰道∶“你且说出,有本公子替你做主就是。”月儿道∶“待公子先饶怒了奴家,方才实情相告。”大郎道∶“且饶你就是。快些讲来罢!“月儿道∶“是公子姨丈所为。”未等月儿往下说,那柜中床下又是一 阵乱响。大郎顾了一回,道∶“这耗儿俱都听得惊哩!“又扯了月儿道∶“是我那姨丈!我却不信,分明是你诬他!“月儿哭道∶“奴家若谎说,愿遭雷诛火烧而死!“言讫,趴於床上号啕不止。大郎楞怔,忖道∶“我那姨丈倒风流哩!不知这府中的丫头被他上手多少!“一头想一头去搀那月儿道∶“木已成舟,哭也无用。将此事忘了即是。”月儿止住哭声,抬头道∶“公子不怪,奴家感恩非浅!“一头说一头做揖。大郎止住道∶“莫要乱行礼。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且莫传扬出去,记否?”言讫替那月儿揩那泪珠儿。月儿旋哭旋点头不止。大郎复将他覆於身下,把手去抚那乳儿牝儿,忖道∶“姨丈干得,我更干得,只可恨被那老杀才抢了先。”旋思旋又将尘柄扶住,去那牝上移摩。

  月儿紧搂其颈,低低的娇叫,把个腿儿启得更开,刹时氵水波溢滔滔,氵情大动,扭臀摆乳,候那大郎来入。大郎磨荡了一回,腿儿一蹬,那尘柄又唧的一声入进。紧凑的抽送了百来度,再看那月儿,泪脸儿愈发的楚楚可怜,咬了香唇,耸臀顶乳,口中呀呀的叫。大郎趴於月儿肚上大干,心中甚是气恼,直将一腔怒火贯入尘柄,把月儿的花房权当做出气筒儿,一口气入了上千度不曾停歇,入得月儿气喘不匀,张口闭目,下面氵水响得似那一片蛙声。

  大郎一头干一头暗恨不已,复推起月儿双股,去跪於床,照准那肥油油水漫漫的花房刺射不休,又听那柜中一阵乱响,斜眼望去,那柜儿似在摇动,忖道∶“这耗儿也添我恼哩!“也不去顾,依旧埋头苦干。正唧唧溜溜的抽,那床下又一片连响,敲鼓一般。又忖道∶“难道这耗儿也不欲我干月儿,我偏要干,非将那老杀才的气出够不可!“依旧乒乒乓乓的干。那月儿着实受用,端了自己双乳浪叫喧天。暂且不题大郎与月儿之事。先说那柜中的三郎儿。

  那三郎知大郎携了月儿回来,心中欢喜,皆因二郎留那菊儿不用,白白的欲送进柜来,遂张着手儿相迎,恨那菊儿替二郎取东搬西,猛地里听那房门响亮,知是大郎闯进屋来,遂不顾许多,早将门儿大开,那菊儿恰至柜前,见门自开,唬得两眼发直,未及叫出声来,早被三郎探手拉进,反手扣了门。

  那菊儿以为真是有鬼,唬得体似筛糠,三郎紧搂软月温香就亲,那菊儿又欲叫,三郎忙把舌儿度於他口中,唬得菊儿说不出话来。旋又拽出,低声道∶“莫怕!我是萧三郎!“旋又把舌儿吐入。那菊儿知他是萧家三郎,遂放了心。却被他赤身紧搂,不免羞怯,争挣猛摔,那三郎紧紧箍住,含糊道∶“莫闹,外面听见,都不好看哩。”那菊儿又挣,三郎复将指儿挖他那牝,刹那之间,菊儿似中了魔法,再也不拒,任那三郎轻保三郎大喜,挖个织布穿梭,那菊儿竟搂了他的颈儿,把腿儿一夹一放。三郎候那氵水漫流,方才扶了尘柄,只一抬,遂滑入牝内,弄的叱的一 声响,那菊儿臀儿一耸,三郎倒抵柜板,惊了外面的大郎。听到月儿言是耗儿,三郎与菊儿偷笑。听那二人入港,这二人又搂抱你迎我凑大弄了一 阵。及闻那大郎月儿不是处女身儿而争,二人才歇了一回。及闻月儿那奸夫是姨丈大人,二人忍不住又一遍狂干,弄得柜儿又响。
三郎一头干一头忖道∶“我那大兄长比二兄长明理多哩,是破罐子干得更凶。”

  思想乐处,不禁将那菊儿肥臀一捞,令其腿儿倒控腰际,入个满满足足,那柜儿自然合着东倒西歪。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莲幕吐奇筹,功成步武侯。
  庸人消反侧,北阙奏勋猷。

  且说萧家客房内,明火热仗於床上云翻雨狂的是大郎与月儿,柜中立着交欢的是三郎与菊儿,独独苦了床下的二郎,耳闻氵声浪语,却不敢动,只将个硬直直的尘柄拿床板出火,那大郎与月儿上床伊始,二郎即将腰中的棒槌当做了鼓槌,先是一击,後听那床上的人儿干得闹热,愈发的猛敲,险将那床板顶个窟窿,及听那月儿也是被姨丈所污,不由暗恨暗悔一回。忖道∶“这府中恐再无有乾净的女子哩,不如早将那菊儿入上一阵,与大郎一般,泄那心中之怒。”又转忖道∶“趁他二人干得欢,何不潜至柜中与那菊儿取乐?”

  方欲动,恰逢那大郎探头来看究竟,遂将身滚至里面,气也不敢大出,及听二人复又干起,方才睡正,只是那鼓槌儿紧一阵慢一阵的敲。又听那柜中乱响,不禁忖道∶“我有这棒槌敲这床板,那菊儿又用何物敲那柜儿。”

  心中疑惑,却又不能动,只得耐心等那床上二人干得疲了,再去柜中看个究竟。正闭目静听,猛地里觉那床板从头动至尾一阵乱摇响,又听那月儿哭音道∶“啊呀,我欲来哩!”又听那大郎道∶“干了这般时候,你也该来哩。”月儿道∶“再猛速深入一回,我即来哩!”大郎道∶“我已竭力矣!你若再不来,我即来哩!”月儿道∶“求公子缓些。”大郎道∶“又要我猛速,又要我缓些,究竟何为?”言讫,撑住不动。那月儿道∶“我也不知哩!”

  大郎道∶“你这妮子!入得我晕哩!我且问你,是我在入你,还是我那姨丈入你?”月儿道∶“自然是公子在入我。”大郎道∶“我与那老杀才哪个济事?”月儿道∶“自然是公子济事。求公子莫忘了人。”言讫,将那脚儿点得床板答答的响。大郎又风风火火大入了一阵,道∶“可曾来麽?”月儿道∶“你一提那老杀才,我又来不了哩!”大郎道∶“为何?”言讫又止住不弄。月儿道∶“当初他弄得我痛得恶心哩。”大郎道∶“我入得不令你恶心麽?”月儿道∶“公子入得妙!”大郎道∶“如何妙法?”月儿道∶“非但不痛,反而爽哩,自出娘肚皮儿,未遇此快乐。公子又忘了入奴家哩。”

  那大郎一头又入一头道∶“今日我入得你爽,日後你还要日日想哩!”月儿道∶“自然,只是今日至乐,不知何日又能尽欢。”大郎道∶“这有何难,逢你痒时,去寻我那姨丈即是。”月儿高叫道∶“啊呀。公子一提起他,我欲来,又来不了哩!”大郎道∶“你可恨?”

  月儿道∶“自然恨他!“大郎道∶“你可爱我?”月儿道∶“自然爱你!“大郎道∶“二者皆不许!“月儿道∶“却是为何?”大郎道∶“他是我的姨丈,你的主人,我更是富家子弟。”月儿泣道∶“罢罢,只怨我命苦!不与公子耍子,我回去罢。”言讫,争挣。大郎道∶“我且不起身,看你何处去?”月儿道∶“莫要歪缠!“大郎道∶“今日你是走不脱哩!“月儿道∶“留我干甚?”大郎道∶“留你干事!我令你生不得死不得!“言讫翻天动地的干。那月儿又哭又叫,几欲将个床儿拆断,唬得二郎於床下急急的祷。又听了一回,那月儿不复哭,只是浪浪的叫,谙了滋味,遂暗骂道∶“这贱妮子!“又听那柜中一阵响,又是一阵溜溜的响,不禁忖道∶“那里面的耗儿溺尿不成,弄得这般水响?”正乱思,头上又是轰然大作。就听那月儿道∶“啊呀,公子,你还是爱我哩!“大郎又道∶“何知我还是爱你哩!“月儿道∶“不爱我,你那宝贝缘何这般硬挺,且坚久不泄?”大郎道∶“我爱死你哩,我的宝贝更是爱死你哩。”月儿叹道∶“我知公子心意,能讨些公子的风流水儿已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哩!“大郎道∶“莫说风流话儿。倘你有意,日後收你做个偏房罢!“月儿道∶“公子的话儿可当真?”大郎道∶“且看你的心意如何?”月儿道∶“我晓得公子之意,请公子下来睡好。”大郎道∶“却也乖巧,待我入上一回 再动。”言讫,又是阵翻江倒海的大弄。

  就听那月儿大叫道∶“啊呀,公子莫歇,我来哩!“言讫,臀儿击得床板山响。那二郎於下坚柄也挺得钻天燕子一般,卜卜乱抖。那大郎道∶“哪呀,我也来哩。”言讫,那脚儿敲得床板也闹响。二 人哼叫连连,急凑凑的丢至一处。那二郎也被激得尘柄一抖,gui头一阵乱点,竟把阳精冲出。待那床上稍稳,二郎抹了馀精,暗骂一句,斜身欲出,去柜中寻那菊儿杀尽馀火。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襦歌□米蓦,旌旄卷素秋。
  笑谈铜柱立,百世看鸿流。

  且说大郎与那月儿各自将那阳精合yin精丢个欢欢,激得床下潜藏的二 郎情欲难禁,也把阳精泄出,淋了床板一片。杀了三分欲火,待头上床板那二人不复再动,方才急整衣襟,欲去那柜儿中寻那菊儿做耍。方斜探出头,不意那床板又摇,只听大郎道∶“缘何我这物件儿又硬梆梆的哩!速速跪下,令我再杀上一回。”又听那月儿道∶“我已来不起了,姑且饶上一回 罢!“大郎道∶“休要罗噪,速速跪来!你的身下置这枕儿帮衬,岂不受用?”月儿道∶“如此还使得。”

  又是一阵唧唧的响,之後又听秃的一声水响,二郎暗笑道∶“这兄长倒是战不倒哩。”又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大弄。月儿呀呀叫得狠。大郎道∶“可曾来得起麽?”月儿道∶“来得起哩!只是捣不到花心上!“大郎道∶“方才你言说来不起,我便不敢发力,你且趴稳床褥,承我入来!“月儿道∶“不信你能将我入至地上!“大郎道∶“却也难说。”一头说一头猛干。约有半刻,那月儿浪叫难安,惹得床下的二郎又如火砖上的蚁子一般,那话儿早已敲得床板乱响!正心焚难当间,猛地里听那大郎吼道∶“看我不入你至地!“馀音末了,又听那月儿啊呀声轰然至地。那飞起的金莲早将桌上灯儿扫倒,霎时一片黑暗。

  大郎急叫道∶“啊呀,我又泄哩!你却败阵而逃。”就听一阵溺尿般的声儿响,泄了一气,颓然而倒,也不去顾那月儿。那月儿摔得难过,不住的叫痛。二郎惊了一回,见灯儿骤灭,又听那月儿哼声不过咫尺,遂色胆大壮,斜身探手去扯那月儿。那月儿只当是大郎来扶,也不多问,只管扑着腿儿,啊呀的叫。二郎搿住他的双腿,只一纵便上了身,早将尘柄扶住顺那氵水往上一溯,秃的一声连根没进,没没脑的一阵乱叠乱入。

  那月儿黑暗之中不辨真伪,被二郎这一番狠命的入,氵火又炽,腿儿倒控二郎腰上,勾了颈儿,耸臀帮衬。二郎登觉这月儿那穴儿生得有趣,氵水汪汪不断,尘柄浸於里面直泡得趐散,遂一鼓作气入了二千馀度,直入得月儿心肝肉麻的又叫,把个腿儿朝天乱舞。二郎复又架起金莲,那尘柄分花瓣又刺,霉时又是五百馀度。gui头被那月儿穴儿紧咬一般,熬不起,遂扪了月儿趐乳,腿儿蹬了几蹬,那道精儿滑都都滚将出来。激得月儿又是一番亲爹祖宗的叫,也将那yin精一抛而出,二人滚的闹热,险将床儿绊倒。那边厢柜儿也合着响。

  那大郎正浅睡,听那桌儿柜儿乱响,遂把手向床上一摸,那还有月儿?问道∶“月儿,莫非我真的将你入至地上不成?”这一问,月儿惊得肉紧,忙把二郎推开,方欲发喊,早被二郎把个舌儿度得满满当当,喘了口气,低低道∶“莫怕,我是萧二郎。”

  月儿听他说是二郎方才不动,半惊半喜。欲搂还羞。二郎那话儿还歇在pin户里面,未曾撤出,趁势抽了几抽,月儿又夹弄了一番,又直硬如杵。二郎端了月儿脸,依旧将舌儿度入他的口中,深刺了一回,下面自然又是一阵唧唧的响。大郎又问道∶“月儿,你於地上做甚?”二郎急抽了舌儿,那月儿倒也机灵,道∶“我在溺尿哩!“二郎抽送得更欢。大郎道∶“不像哩!溺尿不是恁般的响哩!“月儿道∶“我这穴儿生得窄小,故如此般的溺法。”大郎又听那柜儿也是唧唧的响,遂问道∶“你於何处尿哩?”月儿道∶“我於地上尿哩!“大郎道∶“缘何那柜儿里面也唧唧的响。”月儿道∶“我且听上一回,许是你听错了。”言讫,不令那二郎火急般的干,二人侧耳细听了一回。果然柜儿一阵唧唧的响。月儿道∶“许是里面耗儿溺尿哩!“大郎道∶“那耗儿岂有你那一指长的穴儿,弄出多少水来如此的响?待我点灯看上一回。”月儿急道∶“我这就上床哩,点灯做甚?”一头说一头去摸那地上的灯盏。

  二郎听他二人一番言语早惊,爬将起来,欲抽出尘柄,不意那月儿贪这一段黑灯瞎火的风流,竟扯住不放。唧唧浓浓的,捉鱼一般。二郎忖道∶“那柜中分明藏的是菊儿,他一人怎弄得如此的响亮,分明是男女交媾之声,不知那男子是谁?莫非是那鬼精灵三郎?这般时候,他早该归了,倘是他岂不气杀,自己弄来的女子倒叫他享用一番。”

  按揍不住心头怒火,遂欲去那柜中捉奸。月儿早将他卵袋扯住,二郎焦躁,月儿咬他耳道∶“你还敢乱动,那大郎欲下床哩。”二郎这才止住,忖道∶“倘让那大郎捉住,又不好看,他的女子被我奸,却也讨了一回 便宜。”正思间,听那柜中愈发的水响潺潺,舌儿吞吐得溜溜的,好不闹热。大郎道∶“月儿还不上床,等甚?”月儿慌道∶“我还未溺完哩!“

  言讫扯那二郎尘柄往穴里就刺。二郎咬牙一顶,早透玉门关,一阵浪浪的抽,霎时一千余度。那月儿做那忍小便的模样,只是哼哼的叫,牝中紧锁,那二郎把持不住,阳精一泄入注,遍洒月儿花心,啊呀的一叫,又丢了身子。  大郎道∶“溺尿也这般爽哩。” 月儿道∶“何曾爽,只是肚儿不涨罢了。”

  言讫,令那二郎扶他上床。二郎焉能舍得,手又不止,通身摸遍。月儿又低道∶“待我上床侧卧,将臀儿与你就是。” 大郎道∶“你与哪个说话。” 月儿道∶“我是在说梦话哩!“ 一头说,一头二郎将月儿捞起,轻移脚步,将月儿置上床。复蹲倒身子,抚摩月儿的臀儿。那月儿自将臀儿向外一耸,大郎把手一摸月儿腰身,道∶“何不睡正。” 月儿道∶“甚是疲累,待我你做个比目鱼耍子罢。”大郎道∶“使得。”

  言讫,侧睡,贴了月儿身儿,去抚那话儿,却软郎郎当的不硬。月儿道∶“这比目鱼如何做得?”地下的二郎那话儿却早涨发发的,抚准月儿那穴儿欲弄。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诗曰∶
  夙昔盟言誓漆胶,谁知贪血溅蓬蒿。
  堪伤见利多忘义,一旦真成生死交。

   且说月儿被那二郎抱上床,月儿欲与大郎弄个比目鱼手段,奈何大郎那话儿倒也痿顿,生将个滑嫩嫩的身儿舍了,心又不甘,只好双手端了月儿双乳,摩抚不已。

   月儿氵兴又举,将那臀儿耸出床外,二郎把手一摸,那话儿直矗矗乱抖,知大郎贪月儿那双好乳,遂偷将手儿去挖那pin户,那氵水一发的直流下来,打湿二郎脚儿。月儿又不住的叫,反手又捻那二郎的尘柄往pin户里塞,口里叫那大郎道∶“大郎,我喜你吃我的奶儿。”那大郎遂小猪吃奶一般乱拱,陋得喷喷的响。

   二郎知大郎忙得难顾,遂立起身形,把尘柄扶住,剥开月儿pin户,只一顶便连根溯进去了,来来往往的徐徐一阵抽插,不敢大弄出声,倒也落得一个“偷“字的快乐。

   月儿被两个男子入弄,更是兴动情狂,令那大郎将双乳端紧,ru头儿并做一处,吞於口中,不容他丝毫有懈,直陋得乳儿蓬蓬,下面愈发的奇痒,遂反手帮衬二郎臀儿猛掀死扣。

   二郎扛了他的一只腿儿,斜刺里大弄。自然少不了乒乓的响。那大郎收了口儿道∶“缘何你那臀儿乱响哩!“月儿道∶“啊呀是蚊儿忒多,咬得我紧哩!我便拍这该死的蚊儿。”

   一头说一头於二郎臀上猛击。打得二郎愈发的火动,那尘柄舞得风生水响。时又听那柜中水声更响,二郎知那菊儿也正在好处,遂磨想月儿又是那菊儿,深抽浅送干了一回。

   月儿被入得又至紧要之时,把个臀儿耸迎不止,那ru头儿自然离了大郎口儿,大郎去撮那乳儿即离得远,又听那月儿高声的叫,似与人交欢至妙处样儿,不免生疑,把手急探月儿腿间,方至莲瓣,登觉--物於其中来往冲突,不禁大怒,欲喝骂,又暂息怒火,忖道∶“捉奸捉双,待我将其抱住,看这奸夫氵妇如何说法。”思此,急收了手儿,欠身张臂去扑。

   那二郎正干得狂逸,一时忘了大郎在彼。那月儿也氵情甚炽,哪顾许多,二人正刀架颈上也分开不得,堪堪欲至佳境,大郎忿忿,猛地里斜趴而至,拦腰抱住二郎,身下死死覆住月儿,大叫道∶“奸夫氵妇干得好事。”

   一声大吼,唬得二郎与月儿心胆俱裂,只止不住的对丢了一回,三人扭做一处,挣了几挣,一发的滚至地上。那大郎却不放手,急得二郎与月儿通身是汗,正无计间,猛地里听那柜中喊成一片,那柜儿栽了几栽,扑然而倒,险将地上三人覆个正着。只听柜里有人叫道∶“二位兄长快来救我。”又有人叫∶“月儿姐姐救我来。”

   三人楞住,良久,大郎方才呵呵笑道∶“如今谁也脱不了干系了,大家起身罢,救人要紧。”言讫,放了手儿,去寻那灯盏点上,三人互看俱都是赤精条条的。月儿害羞,欲去着裤儿。大郎道∶“干都干了,还害的甚羞?还不帮抬柜儿。”二郎也讪讪的一笑,去扳那柜儿。三人合力,将柜儿翻转,打开柜门,先将三郎扯出,月儿又将菊儿抱出。
  那菊儿把手遮了脸儿,不敢去看那二郎。二郎道∶“如今还害羞哩!我兄弟三人是一家人,你姐妹二人也是一 家人,二家人合成一家人,岂不也妙哉?”言讫把眼光去相那大郎。大郎忖了村道∶“不如趁此良宵,我等五人弄个联床大会尽欢如何 “三郎道∶“甚妙!甚妙。”言讫,去相那月儿忖道∶“这妮子骚得难得,上了他的身儿更乐。”大郎道∶“却也有一件不公!“二郎道∶“正是。”三郎道∶“何事不公?”大郎道∶“我二人俱都带回了女子受用,独你无有,还拣了许多便宜。”三郎道∶“二位兄长何必与小弟计较,待我与表妹成亲之後,定令二位兄长乐上--回。”大郎惊道∶“莫非你已上手?”二郎道∶“说话算数?”三郎微笑道∶“有道是妻子如衣裳,何足惜哉。”大郎二郎欢喜道∶“如此说来即公理!”

   言讫,令大家将床儿俱连在一处,五人上床睡了。那二郎搂了菊儿挺尘柄即刺,三郎也抢了月儿上马即战。大郎看得呆,道∶“我又寻那个干哩!“二郎道∶“寻表妹去干。”大郎道∶“也是。”三郎道∶“看姨母不打死你。”大郎道∶“表妹干不成,权且将菊儿让与我罢!“那二郎与菊儿干得正紧,齐声道∶“不可。”大郎道∶“菊儿弄那倒浇蜡烛,把那後庭让与我罢。”那菊儿也乐得让两个男子侍弄,遂令二郎仰卧,照准尘柄桩下,覆於二郎身上,将那臀儿耸起,大郎一见,目摇神迷,复立於其臀後,扶了尘柄刺那後庭。那菊儿害痛,二郎於下便给他些好处,倒弄了几回,又抹些氵水,搠进了大半根,後又一发的顶了进去,入得菊儿欲仙欲死。三郎见他三人干得起兴,愈发的将月儿干得骚态百出,又效那大郎样儿,入得月儿後庭,自然又是一番奇乐。折腾了一个时辰,三兄弟轮番上阵,二姐妹依次应敌。你哼我弄,喷喷之声彻夜不止,俱都将异味尝遍,直至鸡鸣,方才顺眠倒卧而睡。不题。

   且说小姐被夫人叫去非为别事,乃是一番闺中训导。那萧氏知自己的三个甥儿生性风流,遂告诫云仙莫与他等孟浪。那云仙含羞不答,点头称是。见天色黑暗,萧氏亲自送云仙归房,也合该事发,点上灯盏,萧氏见那床上血迹狼籍,登时大怒,喝令云仙招来。云仙暗恨做事慌乱,严令之下,早已下跪尘埃。萧氏一见,油煎肺腑,泪如雨下。云仙大惧,缄口不言。半晌,萧氏方才缓声问道是何人所为,再三相诘,云仙只得招了是那三郎。萧氏长叹一声,道了句命该如此,遂令云仙立起,道∶“再过两载,即将你配於那三郎。”云仙心中欢喜,连道不孝,哄走了萧氏。

   翌日,萧氏差人叫来三郎诘问。三郎知与云仙事发,叩头不已。萧氏又叹了一回,道∶“归去後与你父母言明,再过两春,择了吉日来娶云仙。”三郎方悬心解释,揩了一头汗水,当下兄弟三人被逐出萧府。三郎偷个空当自然与那小姐又绸缪了一回,不须繁絮。却说兄弟三人出了萧府。大郎合二郎叹道∶“又要等上二年,如何等得?”三郎道∶“何不将菊儿月儿带回。”二人苦脸道∶“恁般的话还不将我二人打死。”又道∶“云仙过门之日,莫忘了让我二人乐上一回。”三郎道∶“这个自然。”又道∶“隔些日子,又是姨父大人生辰,我三人又以拜寿为名来此乐上一回。”二人齐道∶“三弟真乃诸葛也。”三郎道∶“届时将这府中的丫头俱都氵遍。”大郎道∶“可否令我二人通上表妹一回。”三郎道∶“二春已後方可。”二人齐道∶“倘先令我二人通那云仙一回,纵然为你当牛做马俱可。  “三郎道∶“二位兄长何必如此说,届时自会替二位兄长寻个方便。”二人大喜,前後将个三郎捧着走。三郎道∶“日後倘有嫩货儿,定先让我先尝。”二人虽心中不悦,口上却说∶“这个自然。”

   说话间不觉已行了十馀里。抵暮方归,三人叩见了父母,将拜寿一事细说。惟未将风流事儿露出丝毫。

   自此,兄弟三人盼那萧府拜寿贺春,更盼那二春之後迎娶云仙的日子。心中愈发的长了草般,狗马声色,掷废光阴。後事不知也知。

  正是∶
  怡怡常自氵人痴,书曰忙忙尽所思;
  月貌花颜容易减,偎红倚翠莫交迟。
  且将酒钥开眉锁,莫把心机织鬓丝,
  有限时光休错过,等闲虚度少年时。

2438X2833 发表于 2022-5-27 11:12:41

第一回 三兄弟厅堂齐祝寿
第二回 栖凤楼阁佳人争美
第三回 浪荡子冶游艳花亭
第四回 小绣楼三士争云云
第五回 为争春墙垣试枪忙
第六回 俊三郎朱楼窥春意
第七回 赴闺房表兄妹偷情
第八回 黄花女落红绣榻上
第九回 喜逢甘露内外有情
第十回 塞仆言巧哄痴郎去
第十一回 淫兴酣再战娇娇女
第十二回 良宵春夜风淫雨乱
第十三回  爱美色旋移别处欢
第十四回 小娇娃柜中暗消魂
第十五回 明堂中再闯两骚人
第十六回 一时穷情急窃闰阁
第十七回 柜中塌前淫雨绵绵
第十八回 惊看羽箭彼此欢欢
第十九回 佳人大闹春屋增色
第二十回 许私约奴女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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