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结语 - March Conclusion
一头牛，站在悬崖边用青草生产奶，把养分给需要奶的人
把强壮给需要肉的人
把骨头奉献给天空，奉献给秃鹫
南迦巴瓦的秃鹫
它不信大海，不信易经
蚂蚁就要去春耕
它们脱下过冬的棉袄，带上背包
把人类的肋骨做成铁锹
去凿穿人间，凿穿眼里这一块平地
今天不会下雨
年轻的水稻
绿的时候，就像整个宇宙的首富
高昂头颅，无限骄傲
等到黄的时候，又像无产阶级的失败者
低头折节，祀奉领导
海鸟的大部分，都飞走了
它们抵达昆明，花光一生的福气
现在，就去找回故乡
避开捕鸟网，加入冰雪的队伍
就像鸽子属于雅典
火车在麦田里卧轨
蓖麻和玫瑰，野茅和草莓
它们全都在风里，大声朗诵着伤心的字句
“我不爱你了，我不愿再有来生”
三月，你的眼眶饱含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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