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腊 发表于 2021-4-6 22:56:08

孔老腊,原艺雨昊新书《瞌睡帮兵》已更73章,300章完结,大写东北保家仙出马弟子

《 瞌 睡 帮 兵 》已更73章,300章完结,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

第一章

三姑送子燃诡梦
辟火笤帚灭真实

第一话

我姥爷以前救过一只黄鼠狼。那是很多年前的冬天了,当时一只一寸来长的小黄鼠狼被老鼠夹子打了腿。姥爷看它可怜,便把它带回家去,扯了一块布条儿包扎上了。姥爷心眼儿好,怕它受了伤在外面冻死,就把它放在了外屋地的柴火堆上。每天喂点儿小米稀粥、苞米粒子,小黄鼠狼慢慢的活了过来。
当时姥爷和姥姥结婚也有两三年了,可就是没有孩子。古人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由于当时也不时兴儿啥不孕不育医院的,姥爷没办法,只能是逢庙烧香,遇佛拜佛,可是姥姥这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儿。
一直到那只小黄鼠狼在姥爷家里待了半个月左右的光景儿。那天姥爷在炕上躺着,突然听有人敲门!由于当时的东北农村,特别是冬天晚上三四点钟天就擦黑儿了,也没啥广场公园儿的休闲场所,所以睡的都很早,心想:大半夜的谁啊?应该是有急事儿。便急忙起身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大雪片子,直往姥爷的脖领子钻。姥爷裹了裹身上的棉袄,定睛观瞧。只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穿着十分的讲究,但是又有些奇怪,究竟怪在哪儿呢。姥爷后来说,看她的眼睛没有一般老人的那种浑浊,反而透着一股子光亮。再说她当时穿的衣服吧,就像是晚晴或民国时代地主老财家媳妇儿穿的。
咱们还说当时,姥爷推门一看面前的人也不认识,感觉她应该比自己大不少,便说道:“这老姐姐,大雪寒天的,您是有啥事儿啊?”
那老太太有点轻蔑的看了看姥爷,缓缓地说道:“心眼儿不坏啊。”
姥爷没听明白她啥意思,却见她突然摇头晃脑的又说:“那小孩儿我接走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你们家的事儿我管了,等着抱儿子吧。”老太太说罢,转身要走。
她这么一出儿,给姥爷整一愣,也没明白是啥意思。这时姥爷就感觉有啥在拽自己的裤角子,低头一看,正是自己从老鼠夹子上救下来的那只小黄鼠狼,姥爷正奇怪呢。只见那只小黄鼠狼,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后腿着地,两只前爪儿放在胸前,前后的一晃,好像在拜着姥爷,就跟咱们人作揖鞠躬一般无二。紧接着,这黄鼠狼竟张口说上话来,和六七岁儿的小孩儿声音无异:“你等着吧,这是俺们老黄家三姑,她答应你的事儿,稳当儿的。”
小黄鼠狼话音刚落,姥爷就感觉“忽悠”一下儿,一个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看身边的姥姥还在熟睡,心想原来是个梦啊,可这梦也太真实了?突然想起来,赶紧去外屋地一看,果然,那只小黄鼠狼不见了。
姥爷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黄鼠狼是几个意思,想了半宿,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姥姥起来就开始呕吐不止,姥爷一看这是“害喜”的症状啊,赶忙带着姥姥去镇里的卫生院检查。果不其然,姥姥怀孕了。一直到我大舅的出生,姥爷这才彻底相信这是黄鼠狼在报恩……
放下手里的连环画,我点根烟抽了两口,心说这故事还挺好玩儿的,东北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这是“黄仙报恩,三姑送子”的故事。
说起来那一年我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了。是当时最不受待见的头一批八零后,由于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零几年的时候工作不太好找。加上自己从小儿就爱看书,天文地理、杂文野史、诗词小说、连环画儿,没有我不喜欢看的,金庸先生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被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四大名著更是我茶余饭后的消遣良品。与其在外面飘着,索性回到了龙江省绥团市的老家,老爹投资给我在当地开了一家书店,顺便倒腾点古董古玩、收藏旧酒瓶儿、旧钱币,赚的不多但还算是凑合,比起我们那些四处漂的大学同学,倒也过得逍遥快活。
主要是我这人吧,好像从小就没什么太大的志向,我就想猫在一个地方,喝点茶,看看书,以后娶个媳妇儿,赚多赚少的,够花就行,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也就挺满足了。
可是命运这东西总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上有雨。该着没过几天消停日子。心想自己开个书店,看看书、喝喝茶,还挺美的。可在我开书店的一年后,一个南方来的地产开发商要强拆我的书店,改变了当时的一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直接的改写了我的命运,让我和东北仙家们的缘分就此开始了。

第二话

我记得清楚,那个南方来的开发商叫王泽臣,四十左右岁的年龄,个子不高,有点谢顶,带着一副细腿儿的金丝眼镜儿,大腹便便,一步三摇。
那老小子找我聊了几次,开始还算是客气,说什么他媳妇怀孕啦,他们两口子也在绥团定居啦,这次开发这个楼盘也是为了自己以后住的方便,咱们以后就是邻居啦。诸如此类的废话说了一车又一车。但核心意思就是让我把书店搬走。
说起来不是我不想搬,只是他给的价格也太坑了,我这儿好赖算是个五十多平的商服门市房儿,怎么也得一平方换一平方吧,我也没啥要求,就打算他们盖好了楼,我再添点钱,还能有个门脸儿让我继续开书店就成。
可他倒好,不给我换不说,而且一平方只给我两千块钱,还得麻溜儿搬走。咱说当时绥团市里的房子怎么也得三千块钱一平方,更何况我这是紧挨着大道边儿的门市房呢,都得四千多一平了。这样整不是开玩笑嘛,我虽说是高考数学打三分儿的选手儿,但也不至于连这点小账儿都算不明白啊。
谈了几次,王泽臣见我不吃软的,恼羞成怒,索性玩儿起硬的!开始是给我断水断电,再后来连续半个多月,我书店就没有过整块儿玻璃,我是换一块儿玻璃,半夜准碎。大砖头子、二踢脚不要钱似的天天往我屋里头扔,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看到这儿,有朋友说了,有困难找警察啊。当然我也不傻,一定知道找警察的道理,可奈何派出所儿也不是我家开的,人家警察能管得了一时,但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时在我书店门口儿守着啊?加上王泽臣找的都是十七八岁不上学,还没有工作的半大小子,他们天天也没个固定的地方儿,昼伏夜出的,零几年的时候监控系统还没太普及,警察就是想抓也无从下手。
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月了,王泽臣再次来到我的书店。我记得清楚,当时我正在看着原著版的《西游记》呢,看了没几页,孙悟空刚刚和菩提祖师见面儿,结果书被王泽臣一丢,大声对我说道:“方大兴,你是搬还是不搬?”
我抬头看看他,赫然见他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小弟,便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子也不是被吓大的!于是也没惯着他:“搬家可以,但是得说明白,咱们是怎么个搬法儿。你按市场行情给我,我一定麻溜儿的搬走。但是你欺负人,不成!”
王泽臣可能是感觉继续和我说下去也是废话,于是一挥手,他身后的十多个人向我逼近!

第三话

要说我方大兴真不是吹,老子从小到大怕过谁?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遇见这种事儿,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赶紧跑!奶奶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电石火光,我拔腿就往书店后门儿跑。身后十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自然也紧追不舍。要说我正跑着呢,就感觉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来不及等我吭一声儿呢,脚底下正踩一西瓜皮上,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摔得那叫一个实在。
我急忙爬起来,心说:倒霉,这西瓜皮这么眼熟呢,好像是昨天我从店里拿出来吃完随手扔的。说时迟,那时快,王泽臣的一个小弟已然到我跟前,一个大镐把子卷着风朝我的天灵盖儿猛地砸了下来,这实心儿的大镐把得有成年人手臂般粗细,那是沾上伤,碰上亡啊。情急之下,我往后一闪,躲开了这一下。随手一抓,旁边儿有个大汽油桶,准确的说是后院儿王大爷家烤地瓜的大铁炉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抱起大铁桶,向前冲了过去。“嘭、嘭”被我连着撞倒了两三个人。
我哪儿敢耽搁,见有个空挡,赶紧抢了一个镐把,撒腿就跑。足足跑了三条街,看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了,这才靠在墙角歇一会儿。心说他奶奶的,这货也太彪了,这不是吓唬人,这是要人命啊。
简短捷说,我急忙去派出所报了警,警察又带着我赶回书店,刚到街角儿,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帮孙子放了火!

第四话

熊熊烈火烧尽我的书店的同时,更烧毁了我的底线。房子是其次,我最心疼的是我的那些宝贝藏书和古董!消防大队来的算是及时,房子是保住了,但可怜了我的那些书。
而那些涉事的社会小青年儿和王泽臣也被公安机关带走了。当然,事情并没有结束,在我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虽然好多书都被烧毁了,可是前些天我在乡下花三块钱收来的一把旧笤帚头儿竟然在火堆里毫发无损,连点灰儿都没沾?
我去,这是个宝贝啊,“辟火笤帚”?三块钱买的还附带这特异功能呢。不对啊,看样子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扫炕用的小笤帚啊?而且是高粱穗加高粱杆儿做的,就是咱东北常见的笤帚糜子,理应蘸火就着。我当时收它也是感觉挺好玩儿,心想把它带回来给书店里扫扫灰啥的,看样子根本没啥特别之处。
为了一探究竟,我把这小笤帚疙瘩带回来家。回到家里发现老爸老妈没在,一看手表是晚上六点多了,琢磨这老两口子应该是去公园看猴儿去了,绥团老人民公园儿里,有那么一只老猴儿,我爹没事儿就喜欢去那儿看猴翻跟头,我便没在意。
躺在客厅的沙发,拿着这把笤帚头儿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看来看去这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笤帚,除了破没有任何特点,而且看着样子得有很多年头儿了,笤帚把儿都盘包浆儿了,老太太用东西都爱惜,可能是怕笤帚散落了,还在上面儿缝了一圈红布条儿。
咦?我突然想起来,想整明白它辟不辟火,再试一试就成了嘛。于是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一声儿红色的火苗窜出来挺老高,把笤帚往火焰上一放,呀喝?点不着!这笤帚头儿就像是防火材料做的似的,根本不沾火啊。我心说这东西神了,可是找到宝了啊。
拿这笤帚又研究了半天,可除了点不着之外,也没看出来啥门道儿。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叫我:“方大兴、方大兴赶紧起来,方大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是一个八九岁儿的小孩儿,这孩子瘦了吧唧的,灰头土脸,脑袋上还扎着个冲天辫儿,穿着个破破烂烂的红肚兜兜,光着屁股和我正说话呢,看他这扮相儿,我心说这是低配版哪吒啊?
我看他这这一身儿还挺好玩儿的,于是问道:“你谁家孩子?这么大了不穿裤子,丢不丢人。”
那孩子不懈的说:“切,还说我丢人,你看看你自己吧。自己家都让人烧了,羞羞羞!”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再一看周围,我去,这是哪儿啊?周围白茫茫一片,除了我和这小孩儿,啥都没有。我后背一凉,一股子白毛汗,一下儿就精神了,急忙说道:“你谁啊,我怎么在这儿呢,这是哪儿啊?”
那小孩儿背个手儿,一步三摇不紧不慢:“你先别着急,我是你家大仙儿,咱俩有缘分啊!是我帮你出气来了。”
“你个小屁孩儿,啥大仙儿,胡说八道我抽你,然后找你爸妈去。”
想不到小孩儿脾气大的很,蹦起来多老高,喊的我耳朵发麻:“你爱信不信,我把王泽臣整来,给你报仇!”
小孩儿猛地小手一挥,我的面前突然又出现一个孩子,看样子刚出生没多久,这般操作是吓了我一跳,心说我这是做梦呢吧?再或者就是变戏法儿呢,凭空咋出来个大活人?
就问小孩:“你不说找王泽臣嘛,这是王泽臣啊?”
“哎呦,不好意思,我刚才去了一趟他家,他死沉死沉的我愣是没拽动,我看他媳妇儿带崽子了,就让我给薅出来了。”那小孩儿说着话,小冲天辫儿一颤一颤的。
我心说对啊,王泽臣他老婆是怀孕了,可是这事儿眼前的小孩儿是咋知道的?而且地上躺着的婴儿,难不成真是王泽臣儿子?
没等我想明白呢,小孩儿继续说道:“有道是父债子偿,他老子烧了你书店,你来把他儿子也烧了吧!哎呦,这里面没有火儿,没事儿你就拿你手里的笤帚,把他打死吧!”
我心说这算是哪一道啊?人家老子的错和人儿子啥关系,祸不及家人啊,更何况这么点儿个孩子是无辜的,他知道个球啊?
还没等我张嘴说话呢,就感觉我这手不自觉的动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笤帚,正是我书店里的那把“辟火笤帚”!
我去,不对!这笤帚犯邪,难道笤帚旮沓成精了?我急忙想跑,可是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竟然掐着笤帚把儿,向地上的小孩儿走去。我咬着牙往回使劲儿,可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拽着我,让我根本动弹不得,突然猛地一下儿,笤帚头儿整插在地上小孩儿的嘴里,霎时间鲜血涌溅!
“啊!”我一声尖叫从梦里醒来,看到跟前还是熟悉的家,自己还在沙发上躺着,这才放下心来,心说这梦做得太奇怪了,而且真实无比,好悬没给我整成杀人犯。再一想不对,那把“辟火笤帚”呢?
呀喝!这笤帚把上怎么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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