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腊 发表于 2019-6-12 13:45:09

《天鹅不要哭》第50章:雪封路重病在身土方医



第五十章

雪封路重病在身土方医
恍惚间命悬一线生死茫

第二百一十三话

上呼吸道感染,简称上感,也可以叫做感冒。而且据说这个感冒并不是一个疾病的诊断,而是一系列疾病的折磨。反正是连鼻子带喉咙,外加眼珠子、耳朵眼儿,乃至是胳膊腿儿都没有舒服的地方。
说起这感冒的严重性,就和大师兄那金箍棒儿似的,是可小可大,普通感冒也甭吃药,多喝热水,几天儿就好了。病毒性感冒可就要命了,一旦压制不住死人的可能性都有。但是好在 亚历山大.弗莱明 最早发现了“青霉素”,经过紧张的临床试验后由美国制药企业于1942年开始大批量的生产,从此有效的抑制住了可怕的病毒,当然也包括当时极为恐怖的肺痨和严重的病毒性感冒。
可抗生素这东西好虽好,却不可以滥用,剧研究考证表明,甭说是普通人过量的使用抗生素了,就是大师兄来了也得折腾回五指山底下去。万一真的得了病毒性感冒或者出现了化脓的伤口,再或者来个肺痨啥的。一旦你经常使用抗生素,身体对这类药物产生了抗药性儿,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就算是大师兄飞到三十三重天上的“兜率宫”给你偷两粒儿“九转还魂丹”啥的也无济于事。
所以,抗生素不可滥用,这是常识。在这里鄙人奉劝各位朋友们,没事儿别打吊瓶,普通感冒七天内必然自愈。
好了,咱言归正传。
上面儿嘚吧嘚吧的说了一堆。然而很不凑巧的是,就在大雪封山的第二天,我突然得了极为严重的病毒性感冒,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高烧已经达到四十度。
也就是说在我迫切的需要抗生素的时候,上山的路彻底被大雪封死了!
看到这里有人会好奇,难道山上的村子里没有诊所吗?
我可以很负责的说,我们山庄儿就在山脚儿,山当腰儿的村里面还真有一家诊所,而且是仅有的一家。但是,据说在前年,那个冯大夫的媳妇儿跟着隔壁老王跑了,之后那个大夫就疯疯癫癫的,没事儿不是自己嚼维生素C玩儿,就是自己给自己扎针。上次拿着针头兑点儿可口可乐儿愣是往自己胳膊上扎,好悬没弄出人命,还有谁能找他看病啊。
若是在平时,假如山里的村民生病了,就会下山去县里的医院,因为骑着摩托车也就一小时的功夫儿就到了,可是这大雪封山甭说是摩托车了,就是小轿车儿也下不去啊。除非整台推土机来,可这节骨眼儿我上哪儿变推土机去啊。
我这一病不要紧,明明的二姨可是麻爪儿了,因为毕竟山庄是她开的,我是在山上打工的员工,这要是出点儿啥事儿,谁也担不起这责任啊。高烧四十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准儿把脑袋里哪根儿筋烧坏了,这可不像是保险丝断了还能接上,那是一步儿毁三辈儿的大事儿啊。而且发烧整出脑炎、肺炎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放谁身上谁不怕?
当然了,最后我也没傻,因为我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就像是死神的悄然而至,至今想起仍旧不寒而栗......


第二百一十四话

我蜷缩在烧的有些烫屁股的炕头儿,身上披着三条大棉被,喝着烫嘴的姜汤,却还冷的牙打牙儿,浑身直哆嗦。喷嚏不止,咳嗽不止,眼前的明明和老板娘好像有四个脑袋。
我突然间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朵边儿上“嗡嗡”的就像是有几百个人趴在我脑袋边儿上说话,乱七八糟的好像是一锅“地瓜烩窝瓜粥”。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和这炕头儿一样的烫手。
老板娘说道:“耗子你伸手把体温计拿出来。”
我迷迷糊糊的把体温计摸了出来,拿在手里一看,我靠!啥也看不清啊,就像是四五个体温计在眼前晃悠。
老板娘接过来体温计,对着灯光一看,直嘬牙花子,紧跟着说道:“四十三度了,不行!明明你去叫杨师傅,赶紧拿白酒过来,要最高度的。”
说起这杨师傅是山上的大厨儿,也被困在山上好几天了,那几天他媳妇儿天天给他打电话,着急的要命,可是再着急也没用啊,县城儿里面不来人用推土机清雪,就谁也下不去,谁也上不来。况且当时县里的情况也很是不妙,据说很多地方水电都断了,城里头都顾不过来,一时半会儿哪还有功夫管我们大山里啊。
简短截说,没一会儿杨师傅就拿来了一瓶儿白酒。然后对老板娘说道:“咋整,搓啊?”
杨师傅这话音儿还没等落地呢,就听“啪儿”的一声,停电了。
虽然我当时高烧不退,但是脑袋还算是能想明白事儿,暂时没有被烧糊涂。我一看停电了,便猜到可能是和城里的情况一样儿,这雪足足下了三天了愣是没停的意思,定是大风加大雪把电线压断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着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山庄的电工大灰哥进屋儿说道:“老板娘,点蜡吧,电线折了,我是接不上了。”



第二百一十五话

烛光很亮,在这黑夜里,能够给人一丝温暖。
山庄儿里的员工们,连传菜的带后厨儿的,加上电工大灰、杨师傅、老板娘、明明姐,足有十多个人都跑到这屋儿里来了。因为蜡烛有限,不能每个屋儿里都点上。在山里待过的朋友一定知道,山上不像是城里,这儿没有路灯、没有霓虹。一旦停了电,那才叫做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渗人。当时我们那里的服务员儿多半是十八九、二十来岁儿的小姑娘儿,还有俩和我一样儿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儿,哪儿见过这个场面儿,被困在山上好几天,外面的风“嗷嗷”的吹着,巴掌大的雪片夹杂着冰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谁自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害怕?
所以大家就都借着担心我的旗号,跑到这屋儿里来了,毕竟有光就有安全感,人多了也就不怕了。
此时我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头儿,身上就穿一和超人同款的小裤衩儿,杨师傅和大灰哥俩人儿拽着我的胳膊往我身上倒酒,然后再用手掌使劲儿的搓。
说起来这是一种退烧的土办法,因为酒精挥发的很快,而且在挥发的过程当中会带走很大一部分热量。所以把酒涂在身上,然后用手使劲儿的搓,会让发烧的人暂时退烧。
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不理解那种感觉,白酒洒在身上是凉凉的,你可以感觉到酒在一点点的挥发,特别是酒涂在额头和太阳穴上的时候,脑袋确实是清醒了不少。身上虽然冷,但和那种发烧时候的冷是不一样的,你会感觉到体内的热量在从头到脚的来回游走,当真可以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
可是这办法是治标不治本,轻微的感冒还好,对于重感冒也仅仅是缓解一下儿罢了。
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吧,用了两瓶儿“红星二锅头”,把杨师傅和大灰哥累的呼哧带喘的。
老板娘说道:“应该差不多儿了吧,把体温计再给夹上。”
我自己拿起体温计说道:“大灰哥、杨师傅谢谢了啊,等我好了请你们哥俩儿喝酒,咱必须下山撸串儿去,再整点儿大腰子吃,保证你身体倍儿棒。”
我这话儿也算是缓解一下儿屋里的气氛。
杨师傅笑着说道:“你就别扯犊子了,好好夹着温度计。”紧跟着回头儿跟老板娘说:“还知道啤酒和撸串儿呢,应该没烧傻。”
大灰哥白了我一眼说:“撸串儿没啥太大意思,整点儿火锅儿嘛。”
没一会儿,我又拿出了体温计,大灰哥借着烛光看了看说:“三十八度多一点儿,退下来了。”
一旁儿的明明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快给灌姜汤吧。”
于是我又喝了一大碗姜汤。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儿吧,一屋子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时,我就感觉身上又冷了起来,而且这次是冷的要命。突然!耳边一阵嗡鸣,我急忙捂住耳朵,可是根本挡不住那刺耳的声音钻进来。
要说我这突然的动作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明明姐急忙冲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应该是又烧起来了。”
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紧跟着胸口一阵剧痛,又是那种把心脏放在“绞肉机”里面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吭声儿,眼前一黑,便知觉全无.......


第二百一十六话

等到知觉重回我身上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半夜了。可是不管我怎么的用力,就是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身体更是一动不能动,哪怕是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我心里突然一惊,心说坏了,不能把小爷儿我烧成植物人儿了吧?靠,这可不行啊,我还没和菲雨结婚呢,而且陶叔刚刚答应我在我大婚的时候要把我的身世告诉我!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成植物人啊?
咦?不对不对,植物人儿的脑袋也应该是不好使的,我这儿还能思考,就是感觉身上轻飘飘的,突然有一种要起飞的感觉。
这时隐隐约约的听见老板娘问道:“杨师傅,现在厨房里还剩下多少吃的了?”
过了一会儿杨师傅说:“这不是下雪之前刚刚送走个旅游团儿嘛,本来咱们的菜就是每天早上采购,所以青菜基本上是没了。但是肉还有一些,米和面就不多了。”
老板娘又说道:“你就说够咱们十多个人吃几天吧?”
杨师傅回答:“恩......按一天两顿饭算的话,大概十天八天的吧。”
老板娘长叹了一口气,紧跟着带着哭腔儿说道:“唉......你说我这是造的啥孽啊?外头这雪不知道啥时候能停,粮食也不多了。这他妈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说罢便“呜呜”的抽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听见明明姐十分坚定的说道:“这样吧二姨,从明天开始,大家一天就吃一顿饭,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您放心吧,一定能挺过去的!”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风声,我心说不对啊,我这会儿是在炕上躺着呢,难道是外头风太大,把窗户整漏缝儿了?
我想睁开眼睛,却依旧做不到,眼皮就像是被胶带粘上了似的,不论我怎样的用力也不能睁开分毫。想抬起手,手上就像被人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紧跟着,我就感觉有一群人突然用力的拉着我的脚,使劲儿的往下拽我!
我身上这“白毛儿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瞬间感觉头发都立起来了!我不由自主的大骂一声:“草你奶奶的,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本章完(待续)耗子闲文专栏/艺雨昊2019.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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