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腊 发表于 2019-6-7 10:34:23

《天鹅不要哭》第21章:似梦中佳人虽在心却无


第二十一章

似梦中佳人虽在心却无
如梦醒掌上明珠振翅飞

第八十九话

次日,我轻轻地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明媚的很,有些刺眼,金黄色的它普照着大地,欲将人世间照亮,颇为自喜。
但殊不知即使阳光灿烂,也会有阴暗的死角,况且不论再美的朝阳最后也会变成夕阳,它终究会被被黑夜代替,美丽毕竟是短暂的。
昨夜的我又是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好不易合了一会儿眼睛,可不料那两个不要脸的梦又来扰我。依旧是重复的画面,重复的剧情,要说老天爷你到底要告诉我啥?您直接说成不啊,净整些支离的片段逗我,还一个个儿的都打上马赛克儿。这梦都快折磨小爷儿二十年了,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一站啊。
我无奈的冲着窗外的天空笑了笑,心说自己啥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如此的矫情了?再想一想,我好像打小儿就有这毛病,看个三打白骨精都能替大师兄委屈的哇哇直嚎,直想给那唐三藏一巴掌呢,随即莞尔。
回头见菲雨还在熟睡,我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儿自己,又开始帮着她整理去宾县姥姥家要穿的衣服了。
我这边儿收拾的差不多了,菲雨也睡醒了,只见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我说:“老公你先别收拾了呗,我和你说点事儿。”
我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儿反问道:“啥事儿?该不会是姥姥邀请我去你家吧?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姥姥呢,离得这么近,有时间应该去看看她。”
菲雨伸了个懒腰说:“你想的倒是挺美,再说你要是突然去看她,还不得吓一跳?早晚能看到你着什么急,过来我和商量点事儿。”
我心说这大早上的刚睡醒能有啥事儿啊?便放下手里的衣服坐在菲雨的旁边儿。
菲雨半眯着眼睛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昨天晚上王晓佳说最近手头儿很紧,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了,要向咱们借点儿钱?”
咦?我心说这是咋了,都赶上这时候缺钱啊?而且还都找到了我俩,我和林菲雨也不是开银行的呢。但马上又一阵不解,要说王晓佳会缺钱?打死我我都不信。还记得上次我和哈信、王大个儿一起看她在酒吧里面拍的照片,我见桌子上摆了好几打儿百元大钞呢。况且她有没有钱回家和小爷儿我啥关系啊,借别人都好说,让我借王晓佳钱?除非我是脑袋让门框子给挤了,再不就是进水了,里面装的都是浆糊。
这时菲雨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啊?怎么一说借钱就没声儿了?像个男人一样好不好!”
菲雨一字一顿的说着,虽然语气平缓,但我听着却很不舒服。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这样伤人的话了,虽说“童言无忌”,可是说太多伤人的话,日子久了任谁都会受不了的。
但我这人总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此时也只得逞能道:“她要用多少钱啊?咱们有多少就先借给她,都是朋友嘛。”
菲雨不紧不慢的说:“她说用八百,没事儿的,也不是不还咱们。”
我不禁咋舌心,心说这王晓佳住在美国啊,当自己是螺丝呢?一个路费要八百,我要是有八百块闲钱就周游世界去了!一点儿都不掺水的说,当时我和林菲雨身上的钱加在一块儿也仅有一千零点儿。算算菲雨回家的路费、我支地摊儿做小买卖的计划、而且还不知道秦丽雯要带我去哪儿,可是去哪儿都得用钱啊?更何况还有螺丝那小子呢,不管咋算,我手里的钱也不可能够。
说到钱,我不得不再一次提起当年父母给我留下的那些遗产。前文已经说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钱都快让我糟尽光了,最闹心的一把事儿就是我高中毕业那年醉酒砍了人家好几刀,好悬没被讹个倾家荡产。后来也就剩下万八儿的,让我给存了个死期。因为当时大学还没毕业,我能不留点儿钱交剩下的学费吗?
想到这里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能不能少借点儿啊?咱们不是说好了,你放假回家,我留在哈尔滨摆地摊卖东西嘛,这样一来原本计划好的钱就不够了。”
却见菲雨的脸上竟然又闪过一丝厌恶,忽然间变了个人儿似的,冷笑道:“呵呵,那你也回家不就得了?”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好像被刀狠狠地刺了一下,霎时间鲜血直流。要说为啥大家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我是孤儿,哪儿来的家啊?
我瞪着眼睛大喊:“回家啊?那你他妈告诉告诉我,我家在哪儿!”
林菲雨看了看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低着头好半天没吱声儿。
我习惯性的点上根香烟,淡蓝色的烟雾环绕在指尖又渐渐地消散,显得有些无奈。
等烟抽完了,我平静了一些自己的情绪说:“既然是朋友,该借还得借,拿出八百借王晓佳,给你三百回宾县,我留两百块在哈尔滨。”
“哦,没问题,只是我回去还要买一些水彩颜料,但不方便管姥姥要钱,你留下一百行吗。”菲雨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和我商量,而是命令。
无奈假期宿舍封寝,我没钱住哪儿啊,总不能在大街上找个水泥管子吧?不禁心说:这是要我自生自灭的节奏啊?
我突然觉得脑瓜子一热,真心想大吼一声:“滚犊子吧您!”但是好在我忍住了,因为我不想和她吵架,还是那句话:我清楚吵架不是目的,吵架也不能解决问题。归根结底,我当时要是趁个千八百万儿的,还能因为八百块钱怄火儿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深呼一口气说道:“你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剩下一百你也拿走,收拾收拾就出发吧。”
林菲雨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儿,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从我的钱包儿里面掏出一打儿人民币,最后留下一张丢给了我。那感觉就跟我是个要饭的叫花子似的。
我用力的攥着拳头,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儿也着实无奈。

第九十话

看到这里恐怕有些朋友会问:你都窝囊到这地步了,这对象还处着啥意思啊?干脆分手得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还记得当时也有好多的朋友都这样劝过我。但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说我这人贱皮子呢?人家都这样儿了,我还是不懂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当然,说再多都是废话。恐怕这事儿唯一个比较靠谱儿的解释就是我上辈子欠她的还没有还清,感情这种事儿,总是缘分说了算的。
咱还是言归正传。在哈尔滨的6路公交车上,车里的乘客不多但也不少,我和菲雨坐在车子的后排。
我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她问道:“你这次什么时候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林菲雨敷衍着我说。
“唉......”我闹心巴拉的叹了口气,而拉着菲雨的手却紧了一些。
记得当时林菲雨的样子好像浑身都不自在,不停的把手往回抽,我只能攥地更紧,好像生怕她飞了一样。
“你他妈干嘛呀,离我远一点!”菲雨突然嚷了起来,让原本有些喧闹的车厢瞬间安静,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我们这里。
我只得尴尬的起身对众人连连抱拳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呵呵,吵架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大家见状就明白了缘由,见没热闹看了便望天儿的望天儿,玩儿手机的玩儿手机了。
我又坐下来低声对菲雨道:“你嚷什么啊?弄得跟我要耍流氓儿似的。”
林菲雨却说了:“没出息就是没出息,你不是够狠嘛?咋现在老实了,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呢?”
她这番话弄得我无言以对,难道偏要我振臂高呼:“你们都看什么!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这才算是有出息吗?
而且在公共场合吵吵闹闹的本就不对,我抱抱拳,拱拱手,赔个不是难道就是没出息了吗?简直不可理喻!装大爷也要分什么事儿,况且当时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二虎吧唧的不良少年,更明白了自己这双拳头不是用来惹事儿的,而是用来保护我爱的人的道理。
仅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确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一路无话,林菲雨一动不动的看向窗外,就好像和我是陌生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了,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原是到了火车站。菲雨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厌恶的表情,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
我独自呆坐在车上,看着她美丽的背影,像是做了一场梦。如今梦醒了,曾经的天鹅好像振翅欲飞,也许她需要更强壮的配偶去保护,而那另一只天鹅应该并不是我。
要说为什么?有可能是因为我爹不是李刚吧。
忽然又回想起昨夜的事儿,我不禁再一次苦笑,心说我这人真就是贱骨头。咱先不提林菲雨,因为想想就怄火儿。单说我对待兄弟朋友,有的时候虽然嘴上在骂人家,但又在不声不响的帮着人家。
说起螺丝的事儿,即使我再看不上他不负责任的作风,以及对女朋友怀孕的态度,可他毕竟是我的好哥们儿,吵架归吵架,帮忙还是必须的。那小子昨天摔门而去,说啥“割袍断义”我也没太当回事儿,毕竟我俩当时都是在气头儿上。
不过我虽然也没啥钱,但好在朋友有不少,于是我昨夜偷偷地给一个叫老猫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朝他借了一千五百块钱,打算再借给螺丝那小子。
说起老猫来,在我的上一本书《耗子假忆录之追梦》里面提起过,不过真实的老猫是我家乡的一位老大哥。此人的大名叫做汤明友,老猫这个外号儿的由来和我耗子的外号由来差不多,都是因为肩膀上的纹身才被旁人这样称呼的。我身上的刺青是只老鼠,他的则是只老虎。大家都知道虎与猫极其相似,更有传闻老猫是老虎的师傅,所以汤明友也就得老猫这个混号。早在我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更是在我的一生当中除了麒麟外,对我影响最多的一个人。
这时提起麒麟,有些可能朋友就会问:我当时为啥没有朝陶麒麟借钱?
说真的,不是我没借,而是由于麒麟当时将要毕业,正在满世界的找公司实习,而且鲁小衫也在四处找工作,他俩人儿当时的处境实在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我又为啥没管我那些室友啊、同学们去借钱,因为我们寝室除了王大个儿之外都不是啥有钱人。借个一百两百的好说,千儿八的就根本不用去张嘴了,因为说了也是没有。
我又为啥没有动用自己存折里的钱,大伙儿要知道,我是个标准的孤儿,没有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存折里的钱是父母当年留给我的遗产最后的一点儿,我这大学还没毕业,我把那钱花了,我拿啥交学费啊。
可向老猫借钱就不一样了,即使螺丝不还给我,我也能自己打工还上老猫。而且当时的老猫生意做的则是风生水起,手里头并不缺钱,他又是我身边除了麒麟外最铁的老大哥,所以我自然会找他帮忙。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关于我和老猫的故事,咱们有机会再聊。
言归正传,却说当时我送走了林菲雨,便坐在车站的路边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路上的行人不多,只有川流不息的车子,不是“滴滴”的按着喇叭,就是“腾腾”的排着尾气。本来拨了电话想找陶麒麟说说心事,不想这厮又忙着面试,只好作罢。
我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望了望灰蒙蒙的苍穹,心说刚刚还阳光明媚呢,这会儿好像就要来点儿雨夹雪了。再想想我这辈子是咋了,好像啥倒霉事儿都能让我摊上呢?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心里也好乱,鼻子突然一酸,竟然落下泪来。


第九十一话

又过了一会儿,我深深的呼了口气,狠狠的踩灭了烟头儿,擦了擦眼泪。因为委屈归委屈,闹心归闹心,这日子该过还得过,事儿该办也得办。
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个ATM取款机,一看我那老猫哥哥办事依旧那么妥当,一千五百块钱已然入账。我将钱取出,又打到了螺丝的卡上。
因为在早些时候,由于螺丝那洋小子不会用中国的提款机,我和菲雨还有凌依依教学过他无数次,还帮他办了一张邮局的银行卡,所以我知道他的卡号儿。
但等到交易凭条儿打出来的时候,我含着泪差点没把那ATM提款机给砸了。
要问为啥啊?螺丝管我借一千,我管老猫借了一千五,打算自己留用五百。但刚刚汇款的时候我心烦意乱的,结果一千五都给螺丝那小子汇过去了。
我掏出来自己兜里面最后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看了又看,当时都想趴地上打俩滚儿再大哭一顿了,心说这可咋整?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大爷的你到底要玩儿我到啥时候啊!
但钱都汇出去了,也不可能要回来,就像是拉完屎,不能再坐回去同理。虽然这样比喻可能有些恶心,但我真的不能再找螺丝要回五百块钱来,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很可能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我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嘛?况且我也干不出来那样秃噜反帐的事儿。
再找人家老猫去借?更是拉不下那脸皮来,于是只能自己扛着了。螺丝朝我借一千,我借给人家一千五,多点儿多点儿吧,但愿螺丝那小子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凌依依也能平平安安的。
再说秦丽雯,当时她已经明确的跟我说过不要主动联系她,到时候她会找我的。而且我主动去找她就可能很被动,虽然当时的情况我也没主动到哪儿去,但这么长时间我都忍了,也不差个一天两天的。
所以我便打算先去研究一下我那小生意的问题,几经公交辗转,我终于到了马克威商厦。说起马克威这地方,位于哈尔滨市道外区,是哈尔滨市建设较早的批发兼零售商业区,主要经营一些服装、鞋帽、针织、床上用品、玩具和小商品啥的,涉及的范围还挺全乎儿。
还记得那天马克威的人很多,我捏着兜里仅有的一百块钱,盘算着如何将它都用在刀刃儿上。
真是走了三家又三家,我足足的转遍了马克威商场四五圈儿,又和多个业主来来回回的砍价砍了小半天儿,才拿到了自认为物美价廉的货。
要说是啥货啊?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就是人人都穿的袜子。
因为我当时发现这东西在大学城里卖的特别好,例如我们宿舍儿的王大个儿、峰少爷、邵老板还有地主,那袜子都是一天或者两天一双,他们就单挑着便宜的买,穿脏了就扔了,在人家的眼里好像压根儿就没有洗袜子这一说儿。
直到现在的大学生里也有好多这样儿穿袜子的人,而且男生居多,各位好信儿的话可以问一问身边儿的学生们。
说起袜子这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卫生纸差不多,都属于生活必须品,借用一下儿亚伯拉罕.马斯洛先生的需要层次论,人们对袜子的需求也算是刚性需求的一种了。
还记得我当时进了五十块钱的货,一共是一百双袜子,合着五毛钱一双,转手再卖十块钱八双,粗略算来应该能翻一倍的利润。
当然了,在大学城里卖这种便宜袜子的人也有不少,而且他们也是在卖十块钱八双。要不说当时咱做生意没啥经验呢,只是看人家卖什么火,再去和人家分一杯羹罢了。


第九十二话

话说当我拎着一大堆袜子匆匆忙忙的乘公交又返回江北大学城的时候,冷冷的月光已经取替了最后一缕斜阳悄悄地爬上了半空。
其余的人都回了家,我见寝室里只有马黑一个人在。还记得当时他正抱着自己的那把有些破旧的吉他,边弹边唱着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前文说过,马黑这小子大名叫做马伟天,因为他的皮肤颜色比较复古,所以大家就给他起了“马黑”个外号儿。这小子极有音乐天赋,经常在宿舍里、操场上或是湖水边儿抱着一把旧吉他弹唱。而且和我一样也是酷爱文学,没事爱写写酸词儿啥的,这人又十分的讲义气,所以我和他很谈得来。
我并没有打扰他,而是点上一根烟静静地听着他和刀郎一样有些沧桑的声音和那颇为无奈的歌词:
是你的红唇黏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
见马黑一曲唱罢,我则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儿对他说道:“黑哥啥时候回家啊?”
马黑自然注意到了我有些不对劲儿,于是说道:“我在这儿找了一份促销的兼职,在饭店端盘子,赚些零花钱,你怎么了耗子?”
我笑了笑说:“没啥,就是你唱的太煽情了,我听的比较投入。”
马黑听着我的话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见状我赶忙岔开话题问道:“寝室后天就封寝了,你住哪儿啊?”
说道这里,我不得不再插一嘴。由于我们那种三流大学是纯纯的民办学校,所以校方则是秉承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不论大假期,还是小假期,也不管是七天还是半个月,学校一准儿会封寝一人不留。因为只要留人就得点灯费电,还得浪费宝贵的水资源。
这时马黑反问我:“后天?你应该记错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儿就封寝了,我工作的地方管住宿,你把女朋友送走了?”
我随手扔了一双黑色的袜子过去说:“她回家了,对了啊,送你双袜子也算我刚刚开张,但求顺顺当当吧。”
“你这也算是提前实践一下市场营销呗?祝你生意兴隆啊!”他笑了笑说。
那日我二人又调侃了一阵关于刀郎和“二路汽车”的一些没啥太大营养的话题,没一会儿就乏了,便熄灯就寝。
马黑在对面的铺上摆弄着手机,我躺在床上又是辗转难寐。我又拨通了菲雨的电话,她却没有接,只是回了条短信说:安全到姥姥家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简短的几个字儿,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酸楚暗叹道:都回家了啊,可是我的家在哪儿呢?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来又是条短信,只见上面写着:明日早五点,学校人工湖畔见面,过时不候。
最后的署名是秦丽雯,看罢,我便定了个四点半的闹钟。生怕自己明天起晚了,于是赶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不过看来明天是没个消停了,当年安娇娇的事情到底和林菲雨有没有关系呢?我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了。

本章完(待续)耗子闲文专栏/艺雨昊2019.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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