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不要哭》第17章:初心乱歇斯底里为哪般
第十七章
初心乱歇斯底里为哪般
静心难背若芒刺怎能安
第七十一话
凑巧的是那天麒麟和鲁小衫常去的“七彩旅馆”刚好客满，所以他二人也来到了“光源小栈”下榻，就住在我和菲雨的隔壁。我们四人打了一会儿扑克，麒麟只觉无趣，便带着鲁小衫回屋休息了。
麒麟二人回去了后，我便赶紧给螺丝打了个电话，好在老天爷这回还算仁义，问出的结果不算坏。螺丝说他一直都很小心，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小baby。
我见这事两盒儿感冒胶囊应该可以解决，于是便放下心来。电话里螺丝那小子倒是没说什么，因为男生们在一起嘛本就大大咧咧的，而且从美国人那种开放到难以想象的性格儿来看，人家可能根本就不拿这当一回事儿。可是一旁的菲雨直说我胡乱操心，瞎管闲事儿，又习惯性的拧了我的耳朵两圈儿半。
我心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家有没有小baby、去不去小诊所儿和我一毛钱关系啊？再一想想其实我就是这么个人，如果那天我不给螺丝打电话问问的话，我也就不是小耗子了。
如今再回想起年少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能够如何如何，能够帮助别人如何如何，能够靠自己的百十来斤儿肉改变一些东西。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自己早已是外强中干，时常揣着一颗善意的心，也时常干着山炮的事儿。在当年弄巧成拙这四个字儿让我写的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
还是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吧。
话说浴室里的热水已放了有一会儿了，弄得满屋子水汽缭绕，雾蒙蒙的。我见佳人如坠入云中美得仿若瑶池仙子再加上酒精作祟，便想要和菲雨亲热一番。可刚刚把脸凑过去，不防林菲雨却一巴掌推开了我，皱着眉头说：“你陪我聊一会好吗？有事情想和你说。”
菲雨很少用很正经的语气和我说话，平时我俩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她突然的反常让我心里一阵嘀咕，心说这又是咋地了？刚刚还好好的啊，她该不会是听陶麒麟那厮瞎白话，自己疑心什么了吧？天地良心，虽然在麒麟的学校美女很多，我常去讲课，可我没做过一丁点儿越轨出格的事儿啊。想到这儿我便安了心，柔声问：“怎么了菲雨，出什么事儿了？”
菲雨微微一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缓缓的道：“其实也没啥事儿啦，只是我最近感觉挺累的......”
我一听她说累了，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累法儿，便伸手想给她按按肩膀，解解乏儿。
但不知为何林菲雨却突然大叫一声猛地蹦下了床，她赤着脚站在地上，紧拧着眉头面红耳赤的对我大声喊道：“干什么呀，你他妈别碰我！”
第七十二话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刚刚那句话真的是从林菲雨嘴里说出来的？她、她还会讲脏话？
我心里面不禁一颤，除了她的语出惊人外，她刚刚看我的眼神当中分明带着厌恶。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只是依稀的感觉好像要出事儿，而且这事儿不小。
要说林菲雨突然如此的不正常应该有几种解释---
第一：她有精神病史，现在旧病复发了。
第二：这屋里闹鬼，她被鬼附身了，胡言乱语。
第三：因为我平时太缺德，遭报应了，导致耳朵暂时或永久性失聪、并且伴有间断性幻听。
第四：我不敢想下去，因为如果有第四的话，极有可能是......
难不成是我的脑袋要绿？因为一些电视和小说儿里面都讲过，一个女人突然有如此的状态，多半是已经出轨了。但这不是啥肥皂剧，更不是啥言情小说儿，而是我的亲身经历，刚刚的那句话也的确的确是林菲雨说的无疑，因为在这个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实话我宁愿相信是闹鬼，或者是我耳朵坏了，也不愿意相信林菲雨有精神病或是她给我扣了一顶颜色如此艳丽的帽子。
我长叹一口气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习惯性的摆出那副痞子相儿，歪着脖子，杨着眉毛问道：“说说吧，最近怎么了？”
林菲雨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说：“你能不能不总是摆出这副什么都比别人强的的样子？我为什么累，我每天听着流言蜚语能不累，你知道他们都在传些什么吗？”
我压着心里的不爽抬头再次反问她：“啥啊？”
菲雨皱了皱眉，好像在想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说：“她们都说你和我谈恋爱根本就是为了我家里的钱，根本就是为了和我来光源小栈睡觉......”
我并不傻，看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我一碰她就炸庙儿的反应以及男人独特的第六感，便猜出来了这个话题应该不是她原本想要对我说的，或是说这一席话是她临时想出来的。
因为早在我们刚刚处对象儿的时候，就已经讨论过无数次这个话题了。但我也没就此拆穿，心想诈一诈她，便顺着她的话茬儿说：“这只是别人在说，我对你什么样儿，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儿吧。”
但我马上又意识到有些不对味儿，立马儿想到了一个人，脱口便问：“是不是你那同学王晓佳又和你说什么了，她大爷的咋没事儿瞎搅和呢？”
林菲雨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像早就想到了我要说王晓佳一样，涨红着脸喊道：“你不要一出现问题就往别人身上赖好不好？王晓佳怎么啦，她是我的同学，你这个样子还有脸说人家，能不能像个男人啊！”
第七十三话
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男人的逆鳞多半是听自己的老婆或是女朋友说自己不像男人。要说两个人相处不论怎样的相爱，对方怎样的有包容之心，可也架不住总是出口伤人啊？时间久了必然会伤了感情。
我突然感觉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变成真空状态，弄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我默默的看着林菲雨，竟然感觉陌生的很。再联想起她最近好像总是有些事情在瞒着我，又想了想王晓佳，心里的火儿也腾的一下窜上脑门子，不禁把我俩的感情不和以及我的脑袋要绿，再次归功与王晓佳那娘们儿。
但是我却真的不愿意和林菲雨红了脸儿，吵得不可开交，因为我清楚吵架不是目的，怎样能解决事情才是重要的。
于是我只能强压着愤怒低头不语，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心里面着实委屈的很，心说啥叫男人啊？不要以为会抽烟了，能喝酒了，可以出去和小流氓打架了，那就叫做男人了。真正的男人是能够在自己的肩上扛起责任，有着即使咬碎牙也要扛起一片天的气魄！想想现在大学城里的这些男生，有几个不是风流公子哥儿？看待女人好似玩物，却满肚子花花肠子，遇事儿就想逃避，就算得上是男人了？老子我凡事责任一肩扛，什么时候出现问题就赖别人了？我对女朋友百依百顺，疼爱有加，不光得给你洗衣服、洗袜子、还得寻思着赚钱。又怕你跟着我担心，晚上出去打工还要偷偷摸摸的，我反倒不是男人了？
再说那王晓佳到底是要咋样儿？看着我俩好，她心里面不得劲儿是咋地？由于我的脾气本就不好，虽然那种二踢脚一点就炸的性格已经改了不少，但想到这些真的是咋想咋憋屈，咋想咋怄火儿。
突然这股火气好像瞬间就飙到了满格儿，就像是个气球被吹进去了太多的气，“砰”的一声就炸了！我猛地抡起拳头朝着木门砸去，就听“哐！”的一声闷响，吓得林菲雨一个激灵，闻她喊道：“你要死啊，吓我一跳！打门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打我啊？”
事后看来我那时的脾气确实比当年好了不少，而且脑子竟然比平时灵光许多，林菲雨这么激我，也没有把我彻底的激怒而对她动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打了她，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分手，这也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本意。而且那样做也根本配不上男人这两个字。
言归正传，话说我正气呼呼的喘着粗气，脸色红中透着紫。我赶忙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因为刚刚一激动又把自己的腮帮子给咬坏了。
这时隔壁的陶麒麟和鲁小衫闻声而来，我开了门麒麟兄一脚就迈了进来，见木头门上一个不深不浅的拳头印儿，我的手也是肿的老高，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要说麒麟这小子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和我一样以前都是属于不良少年那伙儿的，却见他仰着头、脸朝天，就跟眼珠子长头顶上似的冲着天花板嚷道：“他娘的谁欺负我弟弟？”
鲁小衫看菲雨脸色不对赶忙说：“你不会说话就别瞎答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陶麒麟十分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儿，便赶忙过来看我的手。
闻鲁小衫柔声问林菲雨：“老妹儿怎么了？听他哥说小颜打小儿脾气就不好，你也别生气了，一会儿我俩帮你教育他！瞧他那手肿的跟猪蹄儿似得，你不心疼啊？”
“他死活和我什么关系？”林菲雨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再看她此时的眼神，冷的就好像和我有啥血海深仇似得。
我不禁身上一颤，只觉得心寒的要命。
麒麟连忙对鲁小衫说道：“我了解我弟弟，所以你要收拾他，你就收拾，别带上我啊。”
此时我的脑子就像一部放映机似的，一张张幻灯片儿上面载着我和林菲雨经历的一件件往事，我苦笑着稍微平静一些说：“呵呵，那个王晓佳是啥人你们不清楚，她整天在外面和社会上的痞子们混一起，夜不归寝，逃课上网，在夜店当三儿，都他妈的臭名远扬啦，学校里谁不知道啊？”
要说我还是不良少年的时候，夜不归寝，逃课上网也是家常便饭，身边也总是有一些像王晓佳一样的小太妹跟着。但是这些只能说是十几岁的孩子年少无知，有点儿不懂事儿罢了。但二十好几的姑娘在夜店里面当三儿，我却是打死也接受不了的。生怕菲雨跟着她学坏了，但那王晓佳就跟块儿狗皮膏药似的，逮着菲雨还撕不下来了？
林菲雨气的直跺脚，眼瞅着又要哭了，她大声的喊道：“你凭什么整天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她哪儿惹到你啦！”
她一提这个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静一些的小心脏瞬间猛跳，张口便道：“她哪儿惹到我了？麒麟哥，鲁小衫你们俩给我说句公道话，那个王晓佳成天劝林菲雨和我分手，说什么老爷们没钱就应该离开他，说什么颜哲昊只不过学习好点儿，对你好点儿，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说什么我和林菲雨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家里的钱，更有甚者还教林菲雨宁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再自行车儿上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他妈听过啊？老子有钱的时候，她还在娘胎里面吃屎呢。钱，钱，钱！王晓佳满嘴铜臭味儿，能带朋友走好道儿？”
“呵呵......”林菲雨只是干笑一声，眼里却泛着泪光。
我叽里咕噜，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大篇，却不防被她不咸不淡的一句“呵呵”闹得没了音儿。
陶麒麟刚要张口却被鲁小衫的眼神儿给噎了回去，闻麒麟气冲冲的说：“小颜你和我出来一下。”
我头也没回的随着麒麟摔门而去，留菲雨和鲁小衫在屋子里。
第七十四话
在哈尔滨这种北方的城市，秋天的夜里很凉，风吹在身上有些刺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亮、很圆。月光下麒麟见我被冻得有些发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哥哥，再想想他还是和儿时一样，在我受到委屈的时候不论原因是啥，他总是那么的维护我，不禁鼻子一酸。
麒麟见我又要落泪，赶紧说道：“打住，打住！人家娘们还没哭呢，你哭个屁啊，刚刚咋回事儿啊？”
于是我便一五一十的和麒麟说了他们离开后我和林菲雨是为啥吵起来的。
麒麟听罢若有所思，然后突然问我：“你偷偷打工的事儿林菲雨还不知道吧？”
我疑惑的反问：“她应该不知道吧，要是知道还能不做声儿，咋地了？”
麒麟突然指着我骂道：“我他妈说你到底是真二还是假二啊？你偷摸的出去打工都一年多了，林菲雨就是再傻，天天闻着孜然味儿也该闻出来了啊。再说你三天两头儿的管哥们朋友借钱，她会一点儿风儿都闻不见，恐怕你兜里有多少钱，她比你自己都清楚！”
我有些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说：“我说你们今儿都咋地了，张嘴钱，闭嘴钱的，财神爷今天过生日啊？”
麒麟好像恨铁不成钢似的，更为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过屁生日啊，你想想林菲雨家里挺有钱的吧，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你却满足不了她物质上的满足，所以她找别的人......”
我就像惊弓之鸟儿似的猛地捂住麒麟的嘴巴说：“你小点声，说啥呢！怕别人不知咋的？”
但麒麟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他说的也是我心里面最担心的事儿，因为最近林菲雨的状态的确很不正常，她好像总是有事情在瞒着我，总是偷偷的一个人出去，又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麒麟摸着下巴好像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有件事情我想了好久，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今天看来必须要和你说道说道。”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心说今儿是咋地了，还有完没完啊，又是啥事儿？
麒麟长叹一口气道：“你应该还记得安娇娇的事儿吧？”
我不假思索的说：“你想她啦？这节骨眼儿上你提安娇娇有屁用啊？”
麒麟一伸腿就要踢我，我只能不耐烦的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麒麟继续道：“其实当时我给她打过电话，她却说的支支吾吾的。我俩相处了一年多，我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撒谎骗人，而且那天我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感觉不对劲儿，因为她平时撒谎的时候也是那种语气。等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号码。”
他的一番话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一年前安娇娇的事儿确实蹊跷，还记得我当时也偷偷地给她打过电话，不过却一直是停机状态，到了最后就变成空号儿了。要说安娇娇那个姑娘是我的校友，当年我经过我的介绍，她便和麒麟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而且我和林菲雨的相识还是因为安娇娇，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四个经常混在一起或吃饭、或聊天、或逛街、或在“聚兴宾馆”看看盗版的林正英僵尸片儿。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的大学生活挺安逸，挺快乐的。
但是安娇娇却在一年前突然办理了休学手续，就此消失，如人间蒸发。在她临走的时候给了我和菲雨还有麒麟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并说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在麒麟和鲁小衫的二人世界当中横刀夺爱了。
我想了想又问麒麟：“当年我把安娇娇介绍给你的时候，你的确是已经和鲁小衫在一起了吧，那个时候你们在一起有多久？”
麒麟递给我一根烟说道：“那时候我们应该是在一起一个月左右吧，所以你才不知道鲁小衫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心说我要是早知道你身边儿有鲁小衫这个人儿的话，还能把安娇娇介绍给你？但此时我已经没功夫儿去埋怨麒麟这厮脚踩两只船了，而是回忆着安娇娇那封信里的诸多疑点。
疑点之一：她为什么要给我们写这封信，而且写的如此详细，难道只是为了单纯的告别，还是她真的悬崖勒马了？
疑点之二：我平时日里看安娇娇是个很本分的姑娘，怎么看她都不像那种人啊？而且麒麟刚刚说她接电话的时候支支吾吾，像是在撒谎。
疑点之三：她为什么要突然在那个时候回家呢？而不是等学期结束以后，因为当时只有她自己知道事情的所谓“真相”，麒麟也被蒙在鼓里，她完全可以等假期的时候在办休学。换句话说，这事儿如果她自己不挑明的话，谁也甭想知道。
疑点之四：假设安娇娇说的都是真的，那就说明她早就知道鲁小衫的存在，但她为什么又突然的放弃了呢？那个自己不如鲁小衫和麒麟天天耳鬓厮磨的说法儿恐怕太牵强了。
疑点之五：她最后出现的那天，也是和麒麟吵架的那天又为什么死活要给麒麟买件衣服？
疑点之六：她在信中最后的那句：“耗子，我已经和你说过不止一次这些话了，好好照顾菲雨，因为你和她的这份感情有点儿阴差阳错，也有点来之不易，或者也会转瞬即逝吧。你看到的真未必是真，你看到的假也未必是假。到底又是啥意思？
由于我当时就差把她和潘金莲划一等号儿了，只是感觉她是属于癞蛤蟆的不咬人膈应人，所以也就没往深处想。但如今在看当时的事儿，其中的疑点的的确确太多了。
麒麟见我直愣神儿，便拍了拍我肩膀说：“再等几天我就写完毕业论文了，到时候马上得出去找工作实习，可能会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凡事多动动脑子，如果有什么困难就马上给我打电话。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防着点儿林菲雨，这丫头表面上看着傻乎乎，可应该不是啥省油的灯，实在不行你就赶紧分手。另外，如果她真的和别人好上了，你千万不要冲动，看好你自己的拳头别再惹事儿，因为那样真的不值得，我会想办法联系到安娇娇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麒麟将要毕业，也没有功夫感慨时间不等人，而是蹲在地上一口口的抽着烟，只觉得我这个本来容量就有限的脑子就要炸了。这时我突然想到麒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安娇娇的事情，不禁背若芒刺。
良久，良久......我抬头看了看麒麟，麒麟也看了看我，见他表情凝重的说：“你猜的没错，安娇娇的事儿很可能和林菲雨有关系。”
麒麟的一句话就好像雨夜里的一声炸雷，炸的我蒙头转向。
第七十五话
我们回去了之后，麒麟便带着鲁小衫去隔壁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菲雨两个人，那时我真的感觉眼前的她太陌生了，甚至让我以为这个漂亮的姑娘根本不是《安徒生童话》中的小天鹅，而是《画皮》当中的女妖。
房间里安静到可以听的见对方的呼吸，我无奈的点燃根香烟，打火机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在静的出奇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要说麒麟和我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他也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才会和我说这些的。那么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安娇娇走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年的那封信中，疑点为何如此之多；安娇娇在信中的说林菲雨的一席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一切又和林菲雨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
想到这些我不禁心说：老天爷啊，我到底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是刨你家祖坟，还是炸你家厕所了啊，您老人家咋还没完没了呢？麻烦您换个人玩儿成不成啊？
透过屋子里尴尬的空气，我偷瞟了一眼有些憔悴的林菲雨，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应不应该问她，我是选择相信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着：“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还记得那晚我俩都是一夜未眠，屋里的灯亮了一宿，我兜里的烟也抽了个干净。整整一晚上我俩没有说过一句话，只能任由淡蓝色的烟雾夹杂着战后的硝烟，在尴尬的空气当中弥漫。
本章完（待续）耗子闲文专栏作家艺雨昊201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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