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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散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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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3 09:4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干脆利落地地告诉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我去了镇政府想要办个低保,但吃低保的前提是要离婚,只有离了婚才能享用这个低保。
说完这些,我又干脆利落地把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加进了家长群,跟他声明以后女儿的生活费学费归他管了。
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问:“你办个低保干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责备我的口气,仿佛我去办个低保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啧啧啧,他来了,他又来了,他不高兴了,他不愉快了,呵呵,这狗货加蠢货还是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我坦然地告诉他:“我嫁给你这二十多年,在你手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叫化子,你在外面挣多少钱,从来没告诉过我,我问也问不出,你打工挣的钱全给了你爹妈,只有你爹妈才晓得你的钱,你的钱全让你爹妈你自己给用了。我不离婚办这个低保,难道我要让自己饿死在你手里不成?"
红艳说,农村低保虽然只有两三块钱一个月,但够生活还是够的。上回遇到的那个老头儿说,城区户口的低保七八块钱一个月。我听了直叹气,可恨自己不是城区户口,不然七八百块一个月的低保,很是爽快了不是。
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本是想用一千块钱轻松地拿捏我,然后白嫖几回一展他“男性活儿”的,我耸耸肩,他好像已经忘了我告诫过他的,来这出租屋一个晚上得五千块钱!
听了我的这番直来直去的话,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落荒而逃。
先前,在听过红艳的建议后,我给刘雪生发了微信去询问我能不能办个低保?刘雪生是以前为石湾村现为青峰村的村委会成员的一个,我之所以对他有些好感,是因为他和我死去的一个堂叔一样的名字,都叫雪生。
我对刘雪生说自己有残疾证,又有糖尿病,又有神经炎,能不能办个低保?
刘雪生回说,要评估你“老公”家的收入,要和你“老公”“婆婆”商量商量。
我一看到刘雪生发过来的“老公”“婆婆”四个字就觉得恶寒恶心,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和他那个叫罗美元的妈算哪门子的“老公”和“婆婆?”
我亳无表情地在手机屏幕上给刘雪生发过去一段话,说能不能只评估我自己?要是能和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和他同样狗货的娘商量沟通的话,我还会想着办这个低保吗?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的钱只给他爹妈用的,我这些年有一大半是靠我娘家父母妹妹接济的,我去年和前年住院,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一分钱都未出。
刘雪生显然很吃惊,问你“老公”怎么会这样?
我很烦这个叫刘雪生的村干部打过来的字是“你老公,”“你老公”,要他写出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的名字很难吗?
我笑笑,对着手机另一端的刘雪生发去一段冷酷无情的文字:“刘建国觉得他爹妈天下第一好呀?他自己讲了他生是他爹妈的人,死是他爹妈的鬼!”我把后面重重地用了感叹号。
反正我不怕家丑外扬,索性自己把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不大给家用的事给说出去,我已经跟他穷了这二十一二年,已经穷得生无可恋了,我还顾忌什么?一个从来不想把妻儿过好的狗货男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他活着有什么用呢?屁用都没有!!!
等过了两天,我打电话给青峰村的村支书刘启全,刘启全说,刘雪生已把那微信给他看了。
我心里“啧”地一声,倒无所谓,我都让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和他同样狗货的爹妈明里暗里在那十里八乡编排了二十一二年,刘雪生把我和他的对话拿给刘启全看又怎么了?我不相信刘启全和刘雪生能按得住他们天性里隐秘的八卦之心,这世间,照样有很多男人热衷于八卦和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嗯,他们一定会把这些在家里面跟他们的老婆去悄声言语的,他们的老婆又生就一张婆婆嘴,哎,我瞧我自己直至死后五十年之内能成为青峰村十里八乡传说里的人物,这也不错。
刘启全要我去找刘雪生办这低保的事,刘雪生说他要在乡里煮酒,又说这低保难办。等过一天打电话去,他说他一干村委会成员,包括刘启全在内都要加班。我笑,不是一推二五六吗?这个低保有啥难办?镇政府那个便民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听我来说办低保时,两眼都是放光的。倘若我不是愚昧地说男人不给家用,没准儿这回办成了呢。
红艳说我不该大嘴巴地把“离婚才能办得到低保”的事说出给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听,我笑笑,和她争辨了几句,后来一想,争辨个什么?红艳也是为我好,把这低保办成了再来谈离婚,多好。可她没有想到我是那种“自损八百,也要伤人一千”的性子,再者,我之所以无惧无畏地告诉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即使我的年纪如何老大,我也有那等和他离婚,一刀两断的勇气!我想这个低保政策附带的这个离婚条件还是可以,对于又穷又病又债务缠身的我来说不亚于绝境逢生,让我不至于此后衣食无着的窘困寒酸的境地,或者更多方面来说,它给了我另一种底气!我朝思暮想地巴望着离婚但又不敢轻易离婚的最大阻力是我离婚了想把孩子一并带走但我又没什么经济能力,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给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抚养,他和他同样狗货的爹妈有些隐秘的癖好!
我跟玉说了这个后,玉不屑地打断我:“你不要讲这个离不离婚的,你不要讲这个离……”我呵呵一笑,或许她在嫉妒我吧,嫉妒我被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被这等糟烂的婚姻磋磨蹂躏欺辱打压了许多年后仍有向着阳光仰看星河的勇力!不,还有更小的时候,更从小到大的被父母磋磨蹂躏欺辱打压的经历,使得我一点一点学会了如何揉制自己内心的铠甲,直至让它逐渐地逐步地坚不可摧!
玉嘲弄我,你这个时候想起来办这个低保了?以前家里人哪个人没跟你讲?芳姐跟你讲的老多了,要你去办个残疾证,恰个低保什么的,你一个都没听进去。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父母和芳跟我讲过这些?告诉过我这些?呵,他们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大言不惭呐!他们有为我奔波过什么?有为我争取过什么?没有,一点儿的奔波争取也没有!劝我办残疾证?办低保?呵,即使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亲妹,这又如何?他们都乐意于看我在尘世的泥水里打滚,以至于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他们根本不想要我过好!他们好像对我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和嫉恨,他们一旦在这做事上帮了我,他们怕我过得比他们的二女儿还好!所以他们什么都不肯教给我,什么都不肯帮我!至于人情世故什么的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地摸爬滚打而来、我认识的一些朋友教给我的。当然我的父母和芳是有帮我的,在钱财上的小恩小惠,时不时拎些蔬菜鸡蛋什么的,很多时候,蔬菜鸡蛋都是坏了的,烂了的。至于办残疾证,是孩子高三时老师发的一张通知,告诫凡学生自己或父母有残疾的,考上大学本专科后可凭残疾证去残联领一笔补助金给孩子作些学习上的花费用,暂解燃眉之急。至于这个低保,要是红艳不告诉我,我根本一无所知。这会儿我的父母和芳倒理直气壮地说他们跟我讲了要我去办残疾证恰低保,奈何我不听!他们可真会颠倒黑白啊!
芳是跟我说过要办残疾证的事,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是她说的是要给我儿子办个残疾证,我当然不会听她的,我儿子仅仅是因为他幼年学说话时罗婆子对他拳打脚踢而导致的言语不流畅罢了,他又没残手残脚,又没听力残障视力残障以及其他的任何肢体上的生理缺陷,他是个健康阳光的孩子!芳见我不听,又鼓动了父母来劝我,然后又鼓动了玉,玉说她在云南临沧认识的一个张老师仅仅是把右胳膊跌了个骨折,就去办了个残疾证,吃上了低保,后来两三个月内胳膊好了,还在吃着低保,领着残疾人补助。她说:“你儿子讲话不行,更要办个残疾证了。”呵呵,我这真正有生理缺陷的他们一个都没看到,也没一句要帮我办什么残疾证办什么低保的话,却要费尽心思地琢磨着给我健康无任何生理缺陷的儿子办个残疾证,领份残疾证补助!真不知他们那清奇无比的脑回路是如何长出来的?
然后呢,玉又翻起以前的旧账,埋怨我不听芳的话,没让我儿子去读那个什么祁阳水利水电的定向招生,要是读了那个定向招生,那就是吃公家饭的命,现在这找工作不好找呀,打工不好打呀等等等等。刚开始,我还争辨两句,现在不争辨了,只送给她一句话:“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我已经穷得无立锥之地了,还妄想儿子去考公考编,我当然想儿女以后有个稳稳当当的职业,一切稳稳当当的,可是考公考编,我有那资源吗?我有那财力吗?能供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为钱财发急愁苦地扎扎实实用上两三年四五年时间专心于考公考编的事?芳和曾文林能做到这些,他们身为老师,有这个资源,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人脉和时间,能托得起他们的儿子去考公考编,可我有什么呢?我房无一尺,地无一垄,某个叫刘建国的狗货又是一自私小气的,从来没想过要为一双儿女铺一条路出来,我的儿女只能靠他们自己打拼出他们的天下他们的未来了!


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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