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不要哭》第72章:见兄弟失声痛哭手足情
第七十二章
见兄弟失声痛哭手足情
梦中人灵光一现闪春秋
第二百九十五话
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惊愕、疑惑、心跳、颤抖、复杂。
在机场门外，看到颜德涵的第一眼，我整个人都是蒙的，他看上去除了年龄比我大一些，头型不一样之外，我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一样。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激动，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见面的时候，我竟然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他跑过来要拥抱我的时候，我急忙躲到了远处的路灯下，并示意他不要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他，只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让我不得不转过身去。
以至于今天我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莫名的紧张，莫名的悲伤，莫名的心痛，莫名的复杂。明明想去给他一个拥抱，却不敢上前，明明准备了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那天我背对着他站在路灯下面，房聪聪站在我的身旁。
过了良久，良久，直到我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变成烟蒂，我才稍稍平静，转过身来，他依旧站在那里，我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哥”。
当这个字出口的一瞬间，我除了失声的痛哭，就是一遍一遍的喊着这个字，声音越来越高，随着每一声“哥”，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河堤，止也止不住，只能任凭它肆意妄为。
颜德涵也跑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不住的颤抖，口念着：“上帝保佑，我终于找到了你。”
是啊，苍天有眼！我也终于找到了你，快三十年了，这一刻我们等的太久了……
第二百九十六话
记得如果那天不是房聪聪在一旁不住的劝我们，恐怕我会哭到昏厥。
终于止住了眼泪，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复。房聪聪说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应该吃顿饺子，于是我们三个便找了一家“喜家德”。没想到颜德涵与我正好相反，不抽一根烟，不喝一口酒。所以那天我们简单的吃了口饺子，就直接去酒店了。
因为我和房聪聪平时不是在绥化就是常年出差，在哈尔滨也没有个固定的地方住，如果我自己的话可以去干娘那里，但今天的日子很特殊，所以在颜德涵来之前，我和房聪聪提前预定了酒店。生怕他住不习惯，我都没看快捷宾馆，特意找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商务酒店。店家说房间里还有单独的沙发和茶几，是专门给客人们谈生意用的，很安静，说起话来也比较方便。
终于到了酒店，屋里很宽敞，还是里外套房，沙发和茶几一应俱全。店家很是贴心，还在茶几上还配有茶具和茶叶，方便的很。我和颜德涵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房聪聪便拿了一小包茶叶，给我们泡了一壶茶，然后去了里面的房间。
显然，只剩下我和颜德涵，气氛有些尴尬。
毕竟太多年没见了，以至于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是几岁我都不记得，颜德涵也有些尴尬，坐在沙发上反复的搓着手说：“恩，你和弟妹结婚了吧小天？”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我以前叫小天吗？”
颜德涵说道：“是的，我叫颜德涵，你叫颜德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比你大四岁。”
我点了根烟说道：“打我有印象的时候，我就叫颜哲昊了，颜德天，感觉不如我这个名字好。”
颜德涵想了想说：“是啊，我也感觉颜哲昊更适合你，严厉的严，哲学的哲，浩瀚的浩，是个好名字。”
我有些疑惑的说道：“我是颜色的颜，哲学的哲，日天昊。”
颜德涵长叹一口气说：“看来你改了姓，也改了名字，我们姓严，但是严厉的严。”
我猜想应该是陶叔当年因为某些原因给我改了姓，又改了名，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等我回到老家亲自去问他了，便接着说道：“可能是我的养父给我改了名字吧。哥，你能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儿吗？”
“对于小时候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严德涵反问。
“我记得很多，但是我的记忆全部都是一个一个片段，总是不能把它们组织在一起，而且记忆中每个人的脸都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清楚。但我记得家里有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有一辆破旧的婴儿车，还有黄色的符咒，血红色的鬼画符，一个房间里一半都是阳光，一半被黑暗笼罩，还有一个女人总是在讲‘丑小鸭’的故事。还有那个道士，他叫陈二饼，也叫陈道光！”说完这些，我明显看到严德涵的身体微微一颤。
随后他说道：“你怎么会记得这么多？”
“因为我二十几年里都在做着相同的梦，而且我见到了陈二饼……”
第二百九十七话
“你竟然见到了陈二饼，上帝怎么没有惩罚这个魔鬼？”严德涵紧皱着眉头说道。
“和我说说吧哥，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小时候，包括那个陈二饼！”我掐灭了烟蒂，透过淡蓝色的烟雾，看着眼前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深吸一口气，不论真像是怎么样，我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严德涵说，我们的父亲叫严科学，母亲叫童佳文，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他是六岁那年去的美国，而当时只有两岁的我则被留在了中国。而这一切的事情，都源自于那个道士陈二饼。
陈二饼的原名的确是叫陈道光，就在他们去美国的那年，他来到了我家，并和家人说我是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生下来先克父母，再克兄弟，最后就连街坊邻居也无一幸免，都会因我而死于非命。而恰巧父亲又是一个迷信到骨子里的人，最后竟然举家逃到美国，而留下了我。
我真的庆幸，当时他们没有杀了我，还给我留下了所谓的“遗产”，让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唯一的想法。于是说道：“那我梦中讲‘丑小鸭’故事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我们的母亲童佳文吧。听故事的男孩是你，婴儿车里的‘瘟神’是我。那个砍了陈二饼一刀的女人又是谁？”
“不不不，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是我的弟弟，不是什么瘟神。”我没有做声，而是听他继续说着：“你的理解应该是正确的，小时候我们的母亲经常给我们讲丑小鸭的故事，至于你说砍了陈二饼一刀的女人，应该是我们的奶奶。”
“我还有奶奶，那奶奶她现在在哪儿？也和你们去了美国吗？”我有些激动的问道。
颜德涵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她当时并没有和我们走，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她已经离开人世了吧。”
如果奶奶当时留在了中国，那她为什么没有继续抚养我呢？而且……一个念头突然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干娘和我说过，她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出国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孙子！还记得当年拜干亲的时候她说过一次，她的儿子把她的孙子给害了，至于具体是怎么害的，我不曾得知。
那是否可能是她就是我的奶奶，而当年在他们出国之后，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我们失散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说道：“我好像知道咱们奶奶在哪儿。”
“什么？”颜德涵突然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我越想越害怕，便说：“哥，你先和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冲着屋里喊道：“媳妇咱们走，去干娘家！”
《天鹅不要哭》本章完（待续）
耗子闲文专栏/艺雨昊2019.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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