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不要哭》第27章:酒香里旧疾突发泪肆意
第二十七章
酒香里旧疾突发泪肆意
旅途中梦遇天鹅即若离
第一百一十二话
那年的东北也不知是咋了，雪下得很早，而且是一场接着一场的下着。
白色的雪花儿晃晃悠悠的落在我的肩膀上，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闷的人透不过气来。
因为国庆节的假期缘故，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了，大学城里的人自然要比平时少一些。这一下雪路上的行人更是少得可怜，我蹲在天桥上足足熬了一上午才卖了三十块钱。再一想想生意惨淡也对劲儿，这死冷寒天的谁没事儿出来瞎溜达啊。
我点了根烟，半眯着眼睛望着天儿，不禁心说老天爷您这是故意和我作对啊？偏得给我来点儿雪，就不能让我消停儿的挣点钱是不？谁都知道地摊儿这东西是“刮风减半，雨雪全完”的买卖啊。
可是抱怨归抱怨，我也没那改变天气的本事，要是有的话，我就不蹲这旮瘩卖袜子了。无奈至极我只好收摊儿回旅馆。
进屋好半天，冻得僵麻的身子才算缓过来。还记得旅店的破黑白电视在那天是出奇的给力，竟然搜来了五六个频道，而且还挺清晰，最起码它不“哗哗”的响了。
由于菲雨不在身边，所以我也没啥拘束，下雪不能出摊儿，索性整点儿啤酒。早已不记得自斟自酌是我啥时候养成的习惯，总之是有事情做还好，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喝点儿。也不用啥菜，看着“新闻联播”都能喝个三四瓶儿。
但出于一省到底的原则，我就只买了两瓶啤酒，一袋咸菜和俩烧饼。看着电视，喝着啤酒倒也挺悠闲，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肉。本来想在我干娘哪里蹭点儿猪头肉回来了，但是老太太今天的生意不错，肉都买完了。
话说我正喝着呢，眼瞅着第二瓶啤酒都喝一半儿了，烧饼咸菜也吃完了。这时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常听人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吃糖饼能烫后脑勺儿，我算是领略到了。而且我这二十多年好像一直处于这个状态，在屋里喝个啤酒都能喝出事儿来。
我紧皱着眉阅读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儿，是越看越来气，越瞅越憋屈。紧跟着就觉得胸口一闷，大脑瞬间眩晕，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眼前猛然间金星乱撞，心口疼的要命。
我心里面清楚，这是又犯老毛病了，我这儿一激动，心脏就受不了。而且还刚刚喝完酒，再加上这些天四处颠儿，心情也不好，犯病实属正常。
于是我赶忙平躺在床上，掏出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含了几粒，一股辛涩带着一丝清凉的味道游走在五脏六腑，心口的剧痛霎时间缓解了不少。
又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我方才回过神儿来。还是那种大脑缺氧的感觉，手脚都发麻，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身子慢慢的坐了起来，不禁有些后怕。最近犯了两次毛病了，好在身上备着药呢。于是较着劲心说老天爷你想让我死啊？没那么容易，小爷儿我硬实着呢。
后来再想想自己当时对老天爷的抱怨确实有点不太讲理，要说我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咋地，然后还连抽烟带喝酒的胡造祸，还能有个好儿？出了问题最后还得埋怨人家老天爷，这不是欠扁是啥？
算了算了，从前的我在这件事情上真有点冤枉老天爷了，在此处我郑重的给他老人家道个歉。
咱们言归正传，单说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长长的一段话，心里真是又急又委屈还带着不甘心。恍惚间就好像菲雨在我的耳边轻呓，吐气如兰的感觉真实的令人恐惧，我还记得那天林菲雨给我发来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小耗子，你还好吧？
这条短信在我手机的草稿信箱里面存了好久了。今天我发给你看看。因为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你了，我们的确不合适。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两个人，怎么能够朝夕相伴呢？
我好累，每天都要但心你生气，害怕你心疑。你每一次皱眉，我都以为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你每一次给我洗衣服，我都在问自己是不是太懒惰了？谢谢你两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比我妈妈还要细心。可是我想要自己的生活，我想每天和王晓佳、寇含、臧晶莹、她们出去玩儿，去看电影、逛夜市、去食堂吃饭、去酒吧唱歌。
真的不想把自己的大学生活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我要自己的生活、空间，而你却把我看得死死的，我真的太累了。妈妈说要我找一个门当户对、身体棒的、可以保护我的男人，所以我们分手吧！
菲雨的那条短息，以一个黑色的“感叹号”为结束。我看完最后一个字，习惯性的点燃一根香烟，一口吸猛了，呛得我眼泪直流。
环视四周，这房间惨不忍睹，这皮箱和小马扎儿饱经风霜，这电视机里面的黄梅戏咿咿呀呀，隔壁房间一大姐还哼哼唧唧的叫唤，破板儿床“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这么说吧当时那情景就差配上点儿音乐“小白菜儿”了，要多惨就有多惨的感觉。
我咬着牙，心说我到底是为了啥呢，我这么做真的值个儿？才打算不计前嫌的和林菲雨好好相处，她这儿还跟我提上分手了。
第一百一十三话
我还是和小时一样，一到了山穷水尽，别无它法的时候我就会去寻麒麟，或许这种处理事情的办法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了。
“嘟......嘟......嘟......”
“喂，小颜有事儿吗？我没空儿搭理你啊，我正和娇娇看‘小鲤鱼历险记’呢，你有事儿快说啊。”麒麟的声音懒洋洋的。
我一听他这话，真想直接从手机里面钻过去踢他两脚。
大家可能不知道，《小鲤鱼历险记》是2007年央视在少儿频道播出的一动画片儿，是根据民间传说“鲤鱼跃龙门”改变的。请大伙儿注意我的措辞，这个片子叫做“动画片儿”，是适合六至十五岁以下的儿童观看的。麒麟和娇娇俩二十来岁的人猫家里看这玩意儿，我真是搞不懂了。难道是我跟不上潮流了吗？
我又和麒麟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但是思来想去我却没有说起林菲雨的事儿。本来打电话是想和他诉诉苦的，但是想了又想麒麟现在也够闹心的，我还是别给他俩添堵了。
记得当时麒麟说安娇娇最近的身体还算不错，心情也挺好，还说等过几天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必须给他当伴郎，因为我没有他帅。
我也没心情跟他扯犊子，索性挂了电话。
可是这电话一挂，我这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心里的事儿应该跟谁说，更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好像在那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陌生，我根本不知道下一秒钟的自己要做什么，这种感觉令我有些恐惧，有些抓狂。
害怕、委屈、伤心、激动几种不同的元素瞬间混合，在我的心底产生无数次的大爆炸！炸得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味儿，酸的、涩的、苦的、辣的，全部都化成了泪变成了咸味儿。
我猛地拎起地上的半瓶酒直往嗓子眼儿里面灌，辛辣的酒花刺激着我的胃，一时间血气翻涌。又见镜子里的自己就跟个鬼似的，额头皱的好像能夹住筷子，眼眶子青黑，嘴唇直暴皮，布满血丝的眼球儿不停地寻找着发泄的物件儿。特别想找点儿啥东西砸一下儿，特别想要那种摔稀碎的感觉。
突然间“啪嚓”一声，啤酒瓶子被我摔的支离破碎，每一片碎玻璃都眨着无辜眼睛看着世界，亮晶晶的极其耀眼绚丽。
第一百一十四话
次日。
我揣着兜里所有的钱，从江北大学城直奔至哈尔滨东站，也叫“三棵树车站”。我记得当时那里是哈尔滨去宾县最方便的一个车站了。一路的颠簸不在叙述，在天儿快黑的时候，我坐上了去往宾县的客车。
要问我去宾县干啥，当然不是去找《乡村爱情》剧组，那个时候《乡村爱情》还没拍到在宾县的那部儿呢。我是去找林菲雨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去找她干嘛，也没有啥太充分的理由。我只知道我们俩相处了快两年，就凭你林菲雨的一条短信，说分手就分手啊，还说啥不合适，不合适早干嘛了？你跟这儿扯犊子玩呢啊，过家家也不带你这样儿的。
不过说起来，她好像就是跟我玩呢。我这整个儿一备胎啊，哎不对不对！小爷儿我是正主儿啊，活儿干的比谁都多，我到底是啥时候儿变成备胎的呢？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看不下去了，大部分人会说这主人公咋这么贱皮子呢，这也太虐心啦啊。干脆顺坡下驴，直接分手，还怕找不着对象儿咋地？
要说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分手这条路呢。可是您要知道，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朝夕相伴，林菲雨好像融化成了我身边的空气，毫无疑问她若离开会让我窒息。还是那句话，如果您不是个孤儿的话，就不会明白那种孤单的感觉，那种对于亲人的依赖，那种害怕失去的无助，那种贱贱的心塞。
简短截说，当时我在车里迷迷糊糊的，好像隐约听到了菲雨的声音。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穿的啥衣服不？”
“给我讲讲咱们第一次过生日的事儿吧。”
“放心吧，不会不让你上WC的。”
“我只知道‘月饼节’。”
“哈哈，老公你干嘛呢，起来陪我玩儿。”
“老公你真好。”
“你爱我吗，爱我哪儿？”
“说说说说，你瞒着我跟谁来过一次！”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公......花儿没了......”
“就叫颜萱绮吧。”
“我爱你。”
“约法三章，你自己慢慢看吧，我看电视了哦。”
“老公晚安。”
“哈哈，哈哈哈......”
“你好，我叫林菲雨，教育系幼儿师范专业的。”
林菲雨银铃儿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只见她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裙，那白色与皑皑的天地浑然一体。一条红色的围巾围成一个圈儿托着乌黑的长发，那张鹅蛋脸粉嘟嘟的，亮晶晶的眸子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琼鼻挺拔，娇唇微厚。她的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好像在风中欢快的对我嚷着什么，好像是在叫我过去，又好像是在招呼着别人。
突然，在她的背后竟然生出一对翅膀，雪白色的羽毛随风舞动，银色的光环就在她的头上发散着耀眼的光芒，却见她缓缓地一笑，就像是一只天鹅仿佛要振翅高飞。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想大声的喊出来：菲雨不要走！
可喉咙却像是破了一样，即使我憋足了劲儿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听林菲雨银铃儿般的笑声在耳旁回荡，急的我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喂，喂，喂！小伙子醒一醒，到站了。”
这时我就觉得身边有人推我，忽然头重脚轻，再睁开眼睛一看，吓的我好悬没从座位上蹦起来。
这浓眉大眼儿，大肚皮的，难道是猪八戒他二姨？细一看才知，原来是一个肥肥胖胖的售票员，正掐着一叠零钱笑嘻嘻的站在我的身边。
唉.....早该想到，又是南柯一梦罢了。
下了汽车，我便直奔宾县的人民广场。要问为啥去那里，因为广场嘛，也算是一个县城当中的标志性建筑了，不仅好找，而且交通也应该便利一些。我早在路上的时候就给菲雨发了短信，让她在这里等我，也不知道她到了没？
我记得宾县那地方不大，客车站距离人民广场也不远，大概不到一根烟的车程。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广场，我的心里竟冒出了一丝莫名的紧张。我在害怕点儿啥呢？也许是最后的结果吧。
不大的广场上人声鼎沸，锣鼓声、吵闹声、嬉戏声、真是声声入耳。什么烤地瓜的、卖气球的、扭秧歌的都在边儿上，好不热闹。而此时的我却无暇去理会这些人间烟火，只想林菲雨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一百一十五话
大家一定都知道心灵感应这个词儿，说起来那种感觉挺奇妙的。就像是磁石和铁块有着与生俱来的感应，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就当我在宾县的广场上刚刚掏出手机打算给菲雨打个电话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感觉莫名的涌上心头，直至五脏。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了许多，我无奈的一笑，回头一看，林菲雨果真就在身后。
数日未见的菲雨好像长胖了一些。但她看见我的眼神和我预想的却不大一样，没有兴奋、也没有疑惑、没有厌恶、更没有感情。只有平静的一双眸，好像鱼缸里面的一瓢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的态度再一次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如此的她。只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随和的伸出手，驴唇不对马嘴似的说了一句：“你好，我叫颜哲昊。”
我真的难以想象我俩之间竟然会说出这样没有营养，如此寒暄的话。菲雨听闻，莞尔一笑，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示意我去广场周围的长椅上坐一会儿。
我记得那晚的月亮出奇的亮，夜空当中没有一丝彩霞，隐隐约约似见广寒仙宫，玉兔持杵捣药。
“美吗。”菲雨轻轻地问了一句。
我也轻轻地回答：“很漂亮，可惜都是假的啊，我整不明白。可能就像你对我的态度吧，时而阴、时而晴、时而圆、时而缺。”
“吧嗒！”打火机红色的火舌随风摇曳，点燃了淡蓝色的烟雾，点燃了尼古丁。
却见烟的主人有着纤细的手指，如月的容貌。然当，万事都会有例外，这次吸烟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林菲雨。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还记得我们在“光源小栈”她一次和我讲脏话的时候，已经让我大跌眼镜了，万万没想到她还会抽烟，而且看样子竟是如此的娴熟。
可再一想，其实菲雨会抽烟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她当年瞒天过海对我们隐瞒了安娇娇生病的实事，抽根烟还不是小巫见大巫，但我依旧问道：“啥时候学会的？”
“认识你之前就会了。”菲雨平静的回答。
我认真的看着菲雨的眼睛说：“为什么不戒掉，女孩儿不应该吸烟。”
菲雨躲过我的目光，把脸转到了一旁说：“那你为什么不戒掉呢？其实我们是一类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只不过我伪装的更深。”菲雨丢掉还剩下半截儿的香烟，起身欲走。
我一把拽住她说道：“安娇娇快不行了。”
我手上感觉到菲雨的胳膊好像突然一僵，随后她回头对我说道：“我早就猜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我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说：“我不怪你，你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不料菲雨轻扬了一下嘴角说：“对错都无所谓，我这个人做好事儿从来都不留名儿。”
说真的如果她给我的回答只是轻轻地“嗯”一声儿，我也不会生气。但她来这么一句是啥意思呢，合着您这还算是好人好事儿了呗？我是不是还得找社区给你做副锦旗，写上“人民卫士”啊？
我不怪你，不代表你没错儿，这么大的事儿，你当年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儿吗，于是我问道：“林菲雨你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儿，你自己还能数过来吗？”
菲雨两手抱着肩膀，不知道为啥，她那副漫不经心的的样子像极了王晓佳那娘们儿，就见她有些不屑的说：“还是那句话，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别再联系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扬着眉毛又问：“是因为网络工程系的那个小子？”
菲雨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是在告诉我不是那小子，还是感觉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她只是轻轻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
我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一样东西！
要说有时候人发火儿其实就是在一瞬间，而且必须要有一样东西、一句话、或是一个行为举动作为引火的工具。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火冒三丈，即使是精神病人也不例外，只是有些时候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旁人的起火点在哪儿罢了。
还记得我当时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就觉得脑袋忽然一热，憋得我满脸涨红，好像身上的血秒秒钟都涌上了脑袋，不禁勃然大怒。于是我发疯似的在后面喊了一句：“你大爷的林菲雨，你他妈就玩我吧！”
菲雨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儿，可是人家也没理我，一溜小跑儿，头也不回。
我并没有去追她，而是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
大伙儿都应该经历过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舒服，瞅哪儿哪儿不顺眼。我当时看着扭大秧歌儿的老头老太太也觉得他们是在笑话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狠狠地锤着自己的脑袋。
第一百一十六话
还记得我当时在宾县的广场上连着抽了两三根烟，这才平静了一些。
我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夜深了，它更亮了，它好像总是努力的想照亮天地，可是老天爷却只给它照亮黑夜的能力。它的光芒不是炽热的，而是清冷的，它给不了人们暖暖的感觉，但却总能够让人们在黑夜里找到回家的路。
我不禁心说菲雨啊菲雨，你为什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我虽然暂时不能给你想要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以后不能，我已经在竭尽全力的爱你了，可你为啥还要这样的骗我呢？老天爷啊，你告诉告诉我，我他妈到底咋得罪你了啊？这咋还没完没了了呢！
我正坐在地上抽烟呢，身后儿一没长眼睛的小伙儿虎了吧唧的往前跑，可能是因为他个子太高了，也没看见坐在地上的我，结果一下儿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倒是没咋地，可是这小子把自己摔了够呛，趴在地上直哼哼。
要说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打滚儿就站了起来。心说我这儿正闹心呢，还愁找不着人撒气儿，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呢嘛。
于是我瞪着眼珠子大声骂道：“你他妈瞎啊，没看着一大活人在这坐着呢啊。”
那人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土说：“对不起啊哥们儿，那边儿出车祸了，我怕撞到我车，着不着急去瞅瞅嘛，你没事儿吧？”
我见这人的面相儿还不算讨人厌，态度也挺好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没事儿吧，不好意思啊。”
那人笑了笑说道：“走了啊哥们儿。”说完转身就跑。
我一抬头就见五六百米开外拥着一大堆人，而那个方向正是菲雨刚刚走过的方向！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拔腿便向人群中冲去。
本章完（待续）耗子闲文专栏/艺雨昊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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