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腊 发表于 2019-6-5 07:28:39

《天鹅不要哭》第14章:说一段花落随风花几瓣


第十四章

说一段花落随风花几瓣
讲一番人过如风人也难

第五十七话

因为林菲雨本就古灵精怪,还会时不时的缠着我给她讲“从前的故事”。所以那天她突然要我说一段儿过生日的往事,倒也见怪不怪了。这丫头很有可能是要告诉我,她的生日五月初八要比中秋节的八月十五重要的多吧?当然,哪个更重要,只是对我而言。
说起来我第一次给菲雨过生日,还是我俩刚刚恋爱不久的时候,因为那时也没啥感情基础,所以这个头一回生日让我格外紧张。
春尾的日头懒洋洋的,升的稍晚,就好像刚刚下锅的荷包蛋,颤微微的带着金黄色却不耀眼刺目。我比平时起来的稍早,而“欢乐奇葩九人组”的其他八人还在酣睡之中,打呼噜、磨牙、放屁依旧还是大学宿舍中那道独特的风景线。
因为我从小就借宿在麒麟家里,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搬回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当中独自居住。早在幼时即使陶麒麟一家人再照顾我,也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所以我一直属于自己照顾自己的状态,自理能力还算不错。例如,我不到五分钟就能洗漱完毕,而且绝对保证收拾的干净利索。
我站在宿舍的墙角看着镜子里面的小伙儿,只见他短发干练,鹅蛋脸盘儿,眉似柳叶,双目炯炯有神,鼻骨傲挺,两唇微厚。身着一件笔挺的风衣,一双牛皮鞋擦的锃亮,西裤得体,又潇洒的卡上一副黑墨镜,好个英姿飒爽、利落干净。
“喂喂,你等一下儿,就一下儿。”喝着可乐的菲雨突然竖起食指打断我说。
我眉头一皱,扬了扬嘴角苦笑似的问道:“咋了?我这刚刚讲上,你又不想听了啊?”
菲雨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别啊,我想听。但是咱也不带这样美化自己的吧,还英姿飒爽呢?”
我抬起脑袋瞟了她一眼道:“我那天穿的风衣不帅吗?”
菲雨“噗”的一声儿,可乐被喷了一地,她赶忙抽了几张面巾纸,一边擦嘴一边说:“我当时都没好意思说你,你那件儿风衣啊,穿的跟雨衣似的,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啊。”
我调侃菲雨道:“嘿,那你那天还那么高兴,好悬没把嘴丫子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儿去。”
菲雨的脸莫名的一阵绯红,却猛地拎起我的耳朵大嚷:“废话少说,继续讲。”


第五十八话

我不禁心说:耳朵啊,耳朵,我真对不起你啊,兄弟跟着我受罪了,这一年多的时间你都被扯大了。在我又次为自己可怜的耳朵默哀三秒钟后,则继续往下讲着。
已不记得是何年何月,算卦先生说我办事雷厉风行,果然应验。前一秒还在照镜子自恋的我,下一秒钟便扯出刚刚到手的房租钱,屁股冒烟儿似的直奔鲜花店了。
要问为啥,因为过生日没有花儿哪儿成啊?
在大学城中除了旅馆、夜店、美食、黑车之外、最不缺的要属鲜花店了。因为不论在哪个浪漫的城市当中,都不会少了鲜花的影子。而且这里的鲜花绝对一绝,因为它质量一般,价格却不菲。
刚刚迈进鲜花店的门儿,一股花香便扑鼻而来,让本就亢奋的我更是为之一振。老板娘殷勤的从保鲜柜中拿出各种鲜花,这是玫瑰、那是牡丹、这叫百合、那叫茉莉......种类多的好似花园,异香绕梁。
可当我看完价格之后差点儿没伸手抽那买花儿的老板娘。最便宜的玫瑰也要十块钱一支,你咋不抢去呢?但无奈人家也是开门做生意,毕竟没伸手到我兜里面掏钱,就这价格爱买不买呗。谁让我爱装犊子,哄女朋友开心呢。
我瞧的眼花缭乱,只好说道:“大姐帮忙选一下吧,今天女朋友过生日,你就随便搭配吧。但是看着花束要大,花儿要多,可五十块钱随便整吧。”
那老板娘看着我就跟看外星人似的,那表情就像是再说:“穷鬼,你女朋友可真便宜,就值五十块钱啊?”
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禁要火儿,流氓气儿又上来了张口道:“咋地啊?就来五十块钱的,能不能整?瞧不起人啊,要不我晚上没事儿到你家门口溜达溜达,接你下个班儿啥的?”
那老板娘听后,马上变了个脸儿,对我说:“小兄弟说啥呢?大姐不是那意思,我多送你点儿彩带,绿叶儿,这就给你弄啊。”
我眉毛一扬,鼻子“哼”了一声儿说:“赶紧的啊。”
要说那时我身上的痞气还有些重,可能是因为自己仍旧没有从单身一人儿转变成三好老公的状态。虽然因为高中毕业的那把事儿,我已有些收敛,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不良少年,傻了吧唧的无所畏惧。但时不时的还会装装大爷,动不动就威胁人家,吓唬人家。等后来再想想,其实人家未必是怕我,只是不想和我这个山炮一般见识罢了,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心里有点谱儿的都知道十八九岁儿,二十出头儿的半大小子,正是野的时候儿,真因为一句不合吵起来,晚上来你家门口儿溜达溜达也够烦心的。况且那个鲜花店的老板娘也未必是看不起我,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有些自卑的原因吧。我总是把自己包裹的很紧,就像是刺猬一样,把坚硬锋利的刺露在外面,把柔软的腹部裹在里面。对任何事总是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痞子样儿,可是心里却在意的很,脆弱的要命。说好听点儿叫做外强中干,说难听点儿叫爱装犊子。
书说正文,20分钟后。我极不情愿的付了款,出了门儿,又订了许些吃食饮料,方才给菲雨拨了电话。
这丫头倒也是破天荒头一回仅用了短短的5分钟时间就“飞”到我的身边。我赶忙把花儿往身后藏了藏,可菲雨的眼睛却贼的很。
“嘿嘿,大早上的不干好事儿藏什么呢?”菲雨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贼贼的一笑。
我故弄玄虚道:“你先闭上眼睛,我给你看样儿东西。”
菲雨佯怒:“哼,今天是我生日,你要是再敢拿干肠陷儿包子糊弄我,我就和你没完!”说罢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我哼哼着压根儿就没调的旋律突然说:“当当当当,大宝儿请看!”
只见几朵蓝色妖姬众星捧月一般簇着三朵血红色的玫瑰,青翠欲滴的嫩叶儿点缀寥寥,又裹上明晃晃的彩纸,扎上细细的彩带,视之雍而不妖艳、嗅之香而不刺鼻。
凡是女孩子都应该喜欢鲜花儿这东西,因为它不光浪漫,而且虚荣。菲雨眼见着花儿甚是欢喜,嘴上却不饶人说:“这次勉勉强强算你过关。”说罢“波”的一声吻了一下我的脸,大庭广众之下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跟吃了蜜糖似的,不禁心道这五十块钱,还真他大爷的不白花!


第五十九话

却说林菲雨生在山东省,长在济南城。每年的生日都会去渤海湾或青岛这些临海的地方玩,除了领略大海的一番豪情也能品尝时兴儿的海味儿。
还记得,她说她喜欢蔚蓝色的海面,蓝盈盈的天空,更爱潮起潮落,踩着金黄色的细沙,吹吹略带着腥味儿的海气。而我那时却根本没有条件带她去看海、品海鲜。所以只好带她去哈尔滨颇为出名的太阳岛,看看大江,吃些江鱼。
冰城哈尔滨的太阳岛景区正式成立于1964年,据说在零几年的时候又被评为好几A级的景区,投资了几亿元人民币呢。那里环境优雅,空气清新,是由冰雪文化、民俗文化等所组成的风景区。
当然,我所知道的这些也是经过当时查阅资料才得来的,那次菲雨过生日也是我第一次去太阳岛。刚说过那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投资了多少个亿才建成,所以门票必然不菲。记得当时我们拿着学生证儿还要三十块一位呢,幸好我早有准备。因为太阳岛很大,总面积有八十多平方公里呢,所以能登岛的地方也很多。例如从江上也可以登岛,在哈尔滨道外区的七道街码头可以乘船过去。这样我就省去了小贵的门票,直接花几块钱的船费就可以到太阳岛上游玩儿一番了。
但如果从江北大学城直接走正门去那里的话,其实会更近一些。而爱面子的我是绝对不会和菲雨说,我是因为舍不得门票钱才走这个路线的,不然以那丫头的性格儿,还不得抽我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又发挥了作用,我对菲雨说咱们走这个路线是为了领略一下江上的风光,还能顺便看看防洪纪念塔,菲雨果信以为真。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人家林菲雨的老爹老妈早在她十几岁的就带她来过太阳岛了。那天她没有拆穿我,只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罢了。
闲言少叙吧,却说公交车一路颠簸,我二人却也乐呵儿的很,手拉着手仿佛眨眼间便到了目的地。那里虽然没有海上的游艇,却有江上的大船,我和菲雨买了船票,登舟就座。那天船上的人不多,我们坐在靠船尾的两个位置上。龙头舟划出一道长长的波浪,又渐渐消失,清爽的江风拂面,霎时觉得凉快许多。江面上波澜壮阔,偶有锦鲤跃水而出,又“扑通”一声落下,隐隐见江两侧的柳树郁郁葱葱,又缓缓的向身后去了。
只是这烧柴油的龙头舟响的似拖拉机一般,倒有些煞风景。
坐在一旁的菲雨突然开口道:“老公你真好。”
我看着她夸张的说:“呦呵,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咋还夸上我了呢?”
菲雨抬起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这时她轻轻地搂住了我腰说:“因为从小都是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们给我过生日的,生日礼物确实有很多。但是根本不能由我自己做主想干什么,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只顾着聊生意上的事儿,都冷落了我,有的时候连蛋糕都不给我切,今天我才是主角嘛!”说罢嘴巴一撅,好像想起了那些她认为的伤心事儿,低头不语。
说起过生日,我也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前文已经说过我是个孤儿,早在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离开人世,我们颜家与陶家又是三代人的世交,于是陶麒麟的父亲收养了我。但收养小孩儿不是养个小猫儿,小狗儿,如果没有户口的话会很麻烦,包括以后上学、看病都会很不方便。可是我那陶叔又不知道我是在哪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他就把我的生日定在他当年抱我去他家的那一天,也就是后来我身份证上面的日期了。直到我明白一些事理之后,陶叔又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才知道其实自己在十岁之前过的生日都是假的,一闹小孩子脾气再加上心里的怨气儿,索性就不过那东西了,在十五岁那年又搬回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里独自居住,就想着啥生日不生日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天生的,我还过个屁啊?
想到这里,我一下下的摸着她的头说:“宝儿啊你比我幸福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究竟是哪天的,好多年没过生日了,都快忘记过生日是啥味道了。”
菲雨突然差异的看了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问我任何的原因,而是微笑着说:“以后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咱们一起过,但是这天必须听我的安排哦。”
我听罢赶忙答道:“必须的啊,以后咱俩就一起过生日都是五月初八的,嘿嘿,我也有生日了哈!咋整你做主,咱想干嘛就干嘛。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老公也弄盆儿水给你摘下来!”
“弄盆儿水摘下来?就是摘下来那还不是假的。”菲雨微微的笑了笑,但她的表情却有些异样。
我不明白那个笑究竟是什么含义,或者是我想多了,那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而已。我感觉菲雨的样子像是有些欣慰,却又有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但那种味道又转瞬即逝了。
从那儿以后,当别人再问起我生日的时候,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吞吞吐吐,而是微笑着告诉那人,我的生日是五月初八。
这时,突然间!龙头舟抽风似的猛然加速,只闻发动机轰鸣,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


第六十话

我赶忙搂紧了菲雨,把住栏杆,生怕重心不稳来个狗啃泥。要知道这是在江上,而且我还不会游泳,也不知道菲雨会不会,万一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船上的人咒骂连连,但不消半根烟的功夫龙头舟却又平缓了下来。
菲雨正了正身子,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神经质的拿起鲜花,却见原本饱满丰盈的花儿被江风吹得只剩下干枯的躯干,稀稀拉拉的玫瑰花瓣儿也显得其丑无比。
菲雨盯着那花儿看,忽然脸色一沉,眼睛一眯,眼眶一红,小嘴儿一撇。
我也看那束不再美丽花儿正愣神儿,她却“哇”的一下哭出声儿来,撇嘴嘟囔着:“没有了......呜呜呜呜,没有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慌忙的给她抹着眼泪儿。虽然那个时候我和菲雨已经历过了在“光源小栈”的缠缠绵绵,但我对她的脾气秉性还不算太清楚,也不知道她的眼泪竟和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只见她哭的像是个孩子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委屈的很。我忽然觉得心里面很堵的慌,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心疼,是那种夹杂着无奈的心疼。我顾不得周围人差异的目光,紧紧的抱住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可是菲雨却是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带着咸盐味儿的眼泪浸湿着我的肩膀,更腌着我的心。
我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柔声道:“不要紧的大宝儿,等回去的时候我再给你买一束更大更漂亮的好不好啊?”
不知为何菲雨极其激动的喊着:“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再漂亮也不是这束了,不是这束......”
唉......大家想想看,林菲雨从小锦衣玉食,物质需求上几乎毫无烦恼。人长得又水灵,可是自从跟了我颜耗子却总是委屈的眼睛通红,每月富富有余的生活费却要劈开一半给我花,处处开销都要算计。更是为我付出了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宝贵的处子之身,还要遭身边朋友反对我们的白眼。有多少人送她首饰礼物,她却一概不收。偏偏为我这穷酸痞子的一束鲜花落泪?她单纯的像个孩子,美丽的就像是天鹅。这样的一个姑娘,我颜耗子怎么能不疼,又怎么能让她哭呢?
但是有些时候我真的是力不从心啊,我爹不是李刚,我也不是富二代,我不能给她物质的满足,只能送给她一束不值几个子儿的鲜花儿,却还被江风吹的七零八落......想到这儿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菲雨见我一哭却是愣了,随即天真的傻笑一阵,反道安慰起我来:“老公乖不哭,咱俩拍几张照片好不好哈?”说吧又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那部可以上QQ,可以拍照的手机。
我看着好像学过四川变脸儿的菲雨,从嚎啕大哭瞬间又恢复了那副乖巧可人的样子,我不禁呆了心说:这脸儿变的也太快了吧?我都怀疑她刚刚是不是真哭了,但好在眼泪止住了。
随即,我也破涕为笑,两手搭着她的肩膀说:“好的。”
“哈哈,哈哈!”我二人开怀大笑,弄得船上的其他人看我俩的眼神儿就跟看俩神经病似的。
“咔嚓,咔嚓,咔嚓!”又闻快门儿声响。
我给菲雨过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的被定格在了那几张照片上。其实人生本就像戏剧一样,如此的喜怒无常,数年后当我再次翻阅那些老照片的时候,才真正领会到其实幸福很简单......


第六十一话

“哈哈,老公亲亲!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啊?讲的实在太好啦!”菲雨开心的拍巴掌叫好。
我装作累的够呛,刮了刮菲雨的鼻子道:“好了大宝儿,那你先看会儿电视吧,我得去洗你的臭袜子了。”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一天天的,我都快成你的男保姆了。”
“嘿嘿。”菲雨一副老家贼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浴室里,我放好了水,打好了肥皂把菲雨的袜子轻轻的漂洗着。却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了我的室友哈信对大家说过的一句话。还记得他是这样说的:“你们都看看耗子和她媳妇,这哪儿是媳妇啊?简直就是他闺女,洗衣服、洗袜子、缝缝补补、外带系鞋带儿。这才叫老爷们儿,你们都跟着学着点儿!”
咦,以后我颜哲昊真有闺女那天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在我胡思乱想只之间,却又闻菲雨在浴室外头喊道“小耗子你给我出来!”
“啥事儿啊?马上哈。”我赶紧将袜子用清水冲干净,又拧干了晾在一旁。
见菲雨怒冲冲的道:“哼!你刚刚讲故事怎么把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儿给忘啦?”
恩?我又是一愣说:“我没忘啊啥啊,是哪一段儿?”
“是这个啦!”菲雨举起手机,只见那是我和她抱着一个蜡笔小新玩偶的合照,场景正是在太阳岛上。
奶奶的,原来是这回事儿,这下子麻烦啦,这丫头说不准要怎样闹我呢?随即我眼珠子一骨碌道:“嘿嘿,还真叫我给忘记啦。但这会儿想起来了,这不是你去年你过生日,我送给你的小新儿子嘛!”
“这都忘啦,他可是天天都陪着我睡觉呢。”菲雨一撅嘴。
无奈至极,我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点上一支香烟再给她讲一段儿关于我们“小新儿子”的故事......

本章完(待续)耗子闲文专栏作家艺雨昊20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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